第146章 心狠
第146章u003c
“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住了。”u003c
蔺云婉和跪在她面前的凌香说话。u003c
凌香知道，大小姐不是和她开玩笑的，她点头说：“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的……”u003c
“我们走吧。”u003c
带着惜若出去了。u003c
有人看守着这间屋子，蔺云婉到最西边的里间去见齐令珩。u003c
“王爷。”u003c
齐令珩直接问她：“审完了？你打算怎么办？”u003c
蔺云婉就和齐令珩说了自己的想法。u003c
“告到官府去，林家再怎么有名望，也不能在您的封地上乱来。”u003c
“您才刚到江潜就藩，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林家当家的人没有这么糊涂。”u003c
借的就是桓王就藩的东风。u003c
“而且林老夫人的寿诞就快要到了。”u003c
江潜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要过来为老太太贺寿。u003c
她不想毁了老夫人的寿诞。u003c
齐令珩淡淡一笑。u003c
她知道为别人考虑，到时候林家的人，会为她考虑吗。u003c
蔺云婉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福一福身子，道：“还让您亲自为我的事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u003c
她没有听到齐令珩的回应。u003c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叹息着说：“……是有点麻烦。”u003c
蔺云婉愣了一下。u003c
心里更加过意不去。u003c
王爷是什么身份，为她这么点小事亲自上心，跑来跑去……u003c
“蔺姑娘，你这样子做事太耗心力了，你有没有想过走一条更简单的路？”u003c
更简单的路？u003c
什么是更简单的路？她哪里有更简单的路可以走！u003c
蔺云婉蹙了蹙眉，心里感觉有点奇怪……u003c
“王爷，您该走了。”u003c
阿福在外面说：“您明天要去巡视江潜卫所，今天要提前见江潜卫指挥使和省总兵。”u003c
齐令珩和蔺云婉道：“我不能多待了。”u003c
走到她身边说：“你的事我会吩咐阿福去办，不过事情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有的时候要比别人心狠一点。”u003c
惜若等到齐令珩走远了，才进来和蔺云婉说话：“姑娘，咱们现在回去吗？”u003c
“嗯，回去。”u003c
蔺云婉出神地回去找郑氏，一直到回了林府，都没顾得上和惜若说话。u003c
“姑娘？”u003c
蔺云婉回过神，说：“怎么了？”u003c
惜若沏茶上来，道：“您从回来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担心凌香的事情办不成？”u003c
蔺云婉笑着摇头。u003c
她怎么会担心那么点事情，她道：“凌香在王爷手里，不会办不成的。”u003c
“什么时辰了？”u003c
“申时末。”u003c
“等到天黑了，你去把凌香说的东西挖出来，想办法交到她手上。今晚不要惊动人。”u003c
惜若点头：“奴婢知道。”u003c
天色黑透之后，惜若悄悄到碧溪堂墙根底下去挖东西，她力气大，挖了不到两刻钟，就找到了凌香说的牛皮包。u003c
她手脚麻利地把土给填上，揣着牛皮包把东西送到蔺云婉面前。u003c
“姑娘，您看看！”u003c
蔺云婉举着一盏蜡烛靠过去。u003c
惜若打开牛皮包，里面还包裹着好几层东西，时间过去太久了，里面的东西已经旧得看不出来样子，但是最里面的药方子，字迹还看得清。u003c
“姑娘，真是一张药方。”u003c
蔺云婉点头：“她没有说谎。”u003c
惜若道：“……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凌香就是想说谎，也很难了，奴婢觉得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u003c
“明天就送出去吧。知道怎么送吗？”u003c
“知道。不过兆妈妈那里……恐怕要多嘴问的。”u003c
“你只去一次，她虽然会不高兴，但不会怀疑的。”u003c
但让惜若总是这么出府，实在太不方便了。u003c
王爷说的没错，她现在做事情束手束脚，没有自己的人，没有太多自由，可是女人想要自由，只有嫁人生子。u003c
“惜若，净了手，吹灯吧！”u003c
主仆一起睡下了。u003c
凌香那边收到了药方子做证据，就带着状纸到江潜府衙状告林府二太太。不过药方子她还没急着交出去。u003c
府衙里的人接到状纸，吓了一跳：“告林二爷的太太？”u003c
急急忙忙递给知府，说：“那妇人要告西林家二老爷的太太，您过目。”u003c
知府一看状纸，眉头就皱了。u003c
他习以为常地说：“抄录了，送到林华彬手上。”u003c
大族里的事情，怎么能传扬出去呢！u003c
林府老太太寿诞马上就要到了，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得罪林家。u003c
“是。”u003c
知府派了心腹，吩咐道：“你亲自去和林华彬说清楚，让他自己想一想怎么处置。”u003c
十几年前的事了，还是林家的家事，审理起来也很麻烦。u003c
先看看林家人是什么说法。u003c
林华彬今天回来得晚，见了府衙里来的人，已经是天黑的时候，他就邀了人在内院书房里说话。u003c
两个人谈了半个时辰，林华彬亲自把人送走。u003c
府衙里来人，来的又是内院，蔺云婉都听到风声了。u003c
惜若低声道：“姑娘，肯定是为了凌香的事情。”u003c
蔺云婉淡淡道：“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处置。”u003c
是在公堂之外给凌香一个公道？还是继续掩人耳目？u003c
第二天去给郑氏请安的时候，她听到他们夫妻俩在争吵，范妈妈脸色不太好地走过来，说：“大小姐，老爷在和太太说话，今天请安就免了吧！”u003c
蔺云婉带着惜若回去了。u003c
但是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林华彬在说：“写了状纸，听说手里还有证据，老太太的寿诞可就要到了！我先不和你计较！先找到她再说！”u003c
她一出去，老爷太太院子的院子就关了门，围得铁桶一样，不让消息传出去。u003c
惜若皱眉说：“姑娘，老爷好像是打算私自处理凌香……”u003c
但是私自处理，就没有公平可言了。u003c
蔺云婉冷笑：“老爷还真是不让我失望。”u003c
不过这样最好了，那她就没什么顾忌，可以心狠一点了。u003c
“惜若，老太太寿诞之前，林府要在慈恩寺里点三炷大香，让凌香那天到慈恩寺来，我们引着她去找老太太。”u003c
那种时候，想躲也躲不过去了。u003c
“是。”u003c
阿福把惜若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了齐令珩。u003c
齐令珩淡淡笑道：“还是不够狠。”u003c
“阿福，林家老夫人上香的时候，把人送到宝殿里。”u003c
不只是要在老太太上香，万众瞩目的时候，讨回公道。u003c
还要让林华彬夫妻俩吓得魂飞魄散。u003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