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敬酒不吃?

  第480章敬酒不吃？
  “坐，请上座。”
  在一声声招呼声中，玉童儿喜笑颜开，还以为自己真就把狐骨婆给说动了。
  他虽是口齿伶俐，也分析了一大通的利弊，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把林动这个幽冥教主夸为平等王座上宾，而混世三妖的福气来了云云……
  平等王打算帮着他们对付黑山老妖，当然前提是——需要混世三妖付出些许的代价。
  一切都是假借平等王信誉背书，张口，闭口就是来帮助混世三妖。
  而对于林动的真实目的却是半个字没有提及。
  “哼哼哈。”
  坐在玉童儿左边，身穿黑袍，面如冠玉的威严男子一阵冷笑。
  而玉石榻上的狐骨婆，眸子微转，不知思忖什么。
  “你什么意思？”
  少女们歌喉如笙箫，不过比起歌喉的动听而言，更吸引人的，却是少女们那动人的身姿。
  白皙的手腕，探出袖口轻轻一扬，黄杉小妖的手上赫然多出了一柄万千银丝的拂尘。
  要知道，那些亡魂，正常来讲本该是发往黑山枉死殿的……利益之争，即是生死之争。
  声音顿了顿，玉童儿语速越发地快，连珠炮似的。
  “娘娘，二老爷取丹回来了，让我们先开宴，三爷已在路上，马上就到。”
  “对方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呀。”
  闻听此言。
  衣衫单薄的少女们抱着琵琶，拍打着皮鼓，开始跳起舞来，光滑的脊背，白皙的腰臀，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你可知道，阳间有一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狐骨娘娘这些年从黄泉岔口，截走了黑山老魔多少利益？
  洞窟里一众妖魔鬼怪那是看得一个双眼发直，不停地吞咽唾沫。
  一眼打去，利剑般的目光顿时让猪脸道人如遭雷击，乖乖闭上了嘴。
  玉童儿脸色当即一冷，放下了碗筷，他声音不轻，却是把席上大多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乾风洞每壮大一分，黑山就弱上一分。
  还没待黄杉丫头皱眉，坐在上位一袭黑袍，面如冠玉的男子就厉声呵斥了一句。
  看得到吃不到直把猪脸道人急得嚯嚯大叫，他不顾形象，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油渍，不满叫道：“珊瑚姐姐，腻不爽利了些，只勾引得咱们心底痒痒却不管不顾，何其恼人。”
  在继续扯虎皮做大旗，与正儿八经谈生意之间，玉童儿略一犹豫，想着要玩就玩把大的，实在不行再启用备选计划。
  狐骨婆正思忖着，被黄衫小妖打断思路，略有不悦。
  “是。”
  纤美的女郎们，若娇嫩的花朵，华美的蝴蝶，翩翩起舞。
  黄杉小妖理了理嗓子，声音尤为清越。
  “哼。”
  黑袍男人舔了舔嘴唇，猩红的舌头竟是分叉。
  绿色的雾中，影影绰绰踏出一些娇俏的少女，手上的铃铛作响。
  念头急转，玉童儿张口道：“这位先生贵姓啊？我不得不强调一点，那就是你搞错了一个问题，不是帮我们，而是我这边出面帮助三大妖君。”
  呼！
  黄衫女子轻轻吹了一口妖气，甜涩的气味弥漫开来。
  “嘿嘿……”
  “呆子，你说甚胡话？”
  玉童儿双目瞬间微眯了起来，眼下的情况不算是最糟糕的，不过也谈不上好。
  鼻腔中喷出一道浊气，黑袍男人却是不再理会猪脸，而是端起酒杯凑到玉童儿面前，“小郎君，之前，我听你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过，听来听去都觉得不太对味。”
  咿咿呀呀的唱曲声音响起。
  不过，老妖破却也没责怪手下，只是面无表情道：“那就奏乐舞。”
  只那猪脸道人手指甫一碰触到少女娇柔身躯，那女郎噗呲一下，就化散开为一团雾气。
  “你……”
  其中有一猪脸的道人，大手却是径直朝着一位少女的腰身捉去。
  “儿郎们，行动起来。”
  她这一嗓子下去，茶碟果盘却是兀地飞了起来，似自生灵性，自个儿飞到了桌上，茶壶里沏出热茶。瓜果，血食紧跟着飞出后厨，自个儿摆弄自個儿，堆叠得整整齐齐。
  黑袍男人一咬牙，恨不得生撕了玉童儿。
  他森寒道：“小郎君，我不管你身后站的是阿鼻地狱城的平等王，还是那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神，什劳子幽冥教主，总之，你既想要我家老祖与你们共伐黑山，总不能白上不是？”
  黄杉丫头又从外头进来说道。
  可同样……若是尔等拒绝，无论是阿鼻地狱城也好，还是我新拜的主公，幽冥教主，亦是不介意与黑山合作？
  我家主公幽冥教主的目的，其实很是简单，那就是打响自己这块牌子，总得拿人来立威才是，攻伐黑山若是太麻烦，那么，我们也不介意调转枪头……我想伱应该懂我的意思……”
  那满口威胁的话语，让黑袍男人心中无端生起一股怒火来。
  他的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阴森道：“好叫小郎君知道，吾乃老祖麾下常天行是也！是新晋的幽冥鬼将。”
  “哦，是你呀？听闻那黄泉之下，戾气怨气滋生出了一条蛇怪，之前我还没怎么想起，今儿个一见，你倒也是……唔，一表人才。”
  玉童儿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哼哼，小郎君，空手套白狼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若是寻常事情，你仗着身上阿鼻地狱城的那张皮，还有得谈，谁不卖阎君两分薄面？可此事关乎我乾风洞，生死大计，你三言两语，就要我等与你效死命，莫不是在开玩笑，还算说你以为你是谁？纵是阎君在此，也不敢如此过分吧。”
  常天行阴险说道，语气里有几分不岔，他若是知晓如今的玉童儿已经没了平等王那里的一重身份，恐怕能把这小子抓起来生吞了。
  此妖本是黄泉邪气，血气，死气，怨气滋生出来的鬼物，化而为蛇形又修了千载，扛不住天雷，就去寻那蹈海大圣帮助。
  蹈海大圣怜他修行不易，亦有几分古之腾蛇血脉，也就帮其渡了雷劫，还赏赐了些丹药，助力其成长为三千年的大妖。
  如今，也就成为蹈海大圣手下得力悍将，排进头部的那种。
  “好好好。”
  玉童儿连道了三个好字，此刻未免被逼迫得有几分骑虎难下，便转身逼问狐骨婆道：“娘娘，您怎么看？童儿我总得回去有句话交代才是……”
  玉童急迫道。
  他甩出这句话的缘由，无外乎是说自己背后有人，防着乾风洞这些妖怪下黑手。
  谁知狐骨娘娘的话却是直让玉童儿呲牙。
  “你所言之事，老身亦有几分意动，不过，到底是事关重大，乾风洞中又并非我一人说了能算，不若且先吃酒，待我家二爷，三爷来了，再说其他。”
  狐骨婆抛出话题来。
  玉童儿刚想说点什么，嘴巴还没张开。
  “老祖宗，三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位贵客。”
  乾风洞外，丫鬟的声音传来。
  林动搭乘风神翼龙，与天照道人齐齐落入石窟之中。
  洞里石笋密布，幽幽深邃，又冒着丝丝缕缕的邪气。
  甫一落地，双脚就被一股阴风打中，吹在身上，让人汗毛倒竖。
  “你跟我来。”
  天照道人在前面领路，却是故意带着林动抄了条入洞的近路。
  他走在前面，不徐不疾道：“此洞四通八达，上接一缕风穴，下抵黄泉水河。另外……”
  声音一顿，天照道人说着没边际的话来，似故意提点林动。
  “鲜有妖魔知晓，这乾风洞的根脚，此洞本有一缕九天罡气，可因在阴间地底而不得发，本该化作乾天风脉的一缕神风，最终成为狱风。而这一缕狱风，就是我家大姐成道之根源。《山海经·北山经》之上，曾说狱法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人面’，‘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林动受冷风一刮，本没怎么在意，可一听天照的话，“这小子莫非脑生反骨？”他心中思忖。
  “主子，我先回去了。”
  那羽毛艳丽的风神翼龙竟能口吐人言，倒是出乎林动的意料。
  就见那翼龙大鸟扑扇翅膀，石柱簌簌而动，往洞口上方飞去。
  一连走了六七里的岔路，便入了洞穴深处。
  “等会万一问起，你就说咱们是从西门入的，记住了。”
  天照道人交代一句。
  推开一扇石门，一道明丽的亮光打来，与此同时，鼎沸的声音也送入了林动的耳朵，四周都见寻欢作乐的各种妖精鬼怪。
  “大姐头，路上有些事情耽搁，还请见谅。”
  天照道人上前半步言道，作势单膝欲拜。
  华美的玉榻上却是半躺着一个吞云吐雾的老太婆，满头银丝，牙尖嘴利，一双眸子阴邪狭长，如似森寒秋刀。
  狐骨婆本是虎着脸，可一见天照就要拜下，当即吐出一口烟气，化作一只大手把天照道人给扶了起来。
  “都两千多年了，老三，你还是这般罗里吧嗦的规矩？”
  狐骨婆脸上的褶子松弛三分道，随即话锋一转，“这位是……”
  洞窟之内，目光齐刷刷地打向林动。
  在妖魔审视林动的时候，林动自然也在扫视那些乱七八糟的妖仙，鬼仙。
  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颇有几分惊喜。
  在场遍布的尽有好几个一两千年道行的妖怪，实力的话，大抵在雷劫一转到二转之间。
  “总体而言，还算不错，是一股助力。”
  林动的目光闪烁了一阵，自然是因为看到了熟人，玉童儿竟也混迹在一众妖怪当中。
  玉童儿朝他挤眉弄眼。
  林动有几分摸不清状况，“禀大姐，这位道友可是不凡，乃我新交挚友，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教主！”天照妖人率先介绍道，这老贼却是个机灵的，极尽浮夸道。
  林动矜持地点了点头。
  正值此时。
  众妖却见那常天行蓦地一步上前，“你就是那位天降的野神，阿鼻地狱的座上客，听闻红袍大判崔玉是你手下败将，而平等王，更是把最喜好的娈童都送与了你？”
  “啥？”
  林动心头一阵模糊，不知玉童儿到底在这一帮鬼怪面前如何编排自己，又见对方急急朝自己眨眼，林动眼珠子略一转道：“大差不离，你就说有什么事吧？”
  “昔日红袍大判崔玉屡来我江头叫嚣，若非是老祖宗不许，我早就生撕了那贼厮，想与他交手却是一直无缘，你既能斗败崔玉，小蛇不才，想向先生讨教两招。”
  常天行话语一出，众多妖魔都是看戏的意味，就连狐骨婆都是饶有兴趣地眼神盯着林动。
  自古以来，任何利益同盟也都是打出来的，想要与对方成为盟友，那也得让人看看自己的实力。
  林动当然是明白这样的规矩，目光微微一撇，瞧着天照道人也不说话，这老小子心思焉坏，怕是故意想让狐骨婆的手下出洋相。
  林动心思如电，略一思忖就明白眼下局面。
  与他想的一样，混世三妖尽管构成攻守同盟，可无论狐骨婆，还是蹈海大圣资历都甚老，尤其是前面两者还是夫妻。
  作为三妖之末，天照道人平日的利益难免受到挤压，这也导致，天照道人下面几乎没有手下。
  而无论是狐骨婆麾下的大妖，还是蹈海大圣手里的妖将，总是忍不住地想去挑衅天照……阴间的妖魔世界比任何的阳间国度都要来的现实，弱肉强食。
  “好啊，不过，我手下可是从不留活口。”
  林动嘴唇一咧，阴森一笑道。
  “无妨，就算是跌入阎君押印，送入了六道的鬼魂，老身亦能打捞上来。”
  狐骨婆这时候搭了一句。
  玉童儿把林动吹得天花乱坠，又有天照道人作保，狐骨婆却是信了林动的本事，可这本事到底有多高，是不是如玉童儿叫的一样，高若山海，深如星河，那就得好生看上一眼才是。
  而常天行一是新人，第二则是一身神通却颇有几分不凡，拿来作为试金石可谓再好不过。
  “请。”
  常天行做了一个手势。
  一旁的天照道人呵呵笑了一声，心叹不知死活。
  “就这里吧，别浪费时间。”
  林动冷冷道。
  他话音刚落，常天行却是不讲武德，蟒蛇一般的脖子，蹿了上去，露出血泊大口。
  昂！张口一吐，一道黄雾化作一颗恶臭腐烂的蟒蛇头颅，狠狠咬向林动。
  周围的一众妖魔连忙拉开距离，闭气的同时，施展法术，阻拦雾气的侵袭。
  “哼。”
  林动懒懒得抬了一下眼皮，同样是张口一吐，一道百丈神光迸发而出。
  “嘶儿。”
  天照道人竟生出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轰隆隆，整个洞窟摇晃，狐骨婆一下子从榻上立了起来，而其他妖魔神魂俱是一震。
  道行低的，直接昏死过去，一部分勉力能够强撑不倒的口中亦吐出几口浓郁绿血。
  至于其他小妖小怪，歌姬一流化为了最纯真的一团雾气。
  比如，那黄杉小妖，其道行一两千年也不算低，可是却直翻白眼倒了下去。
  要知道，林动是对着常天行打的。
  仅仅是余波，这些还算是根脚不俗的妖怪，却一个也扛不住。
  一招之下。
  血光崩溅，蛇血扬起两丈多高，常天行身子四分五裂，碎成若干血块，威势尤为止住，诛邪神光，直接打穿了洞窟，土石飞溅，露出外面一片阴郁天空来。
  狐骨婆一惊，望着那碎裂成块的大将，嘴巴撑开能塞下一枚鸡蛋。
  她连忙上前查看，常天行的头颅直接气化，身子骨碎成渣子落了一地，最为糟糕的是就连神魂都四散裂开。
  狐骨婆手里抓着一枚六寸钢钉，彩色细线，另一手上抓着一把金色剪刀。
  她佝偻腰身捡起地上的碎片，望了好一阵，却没怎么动手下刀。
  “这，这……肉身可活，神魂已碎，就算，就算……”
  “就算神仙亦是难救，神魂碎裂，缝合了肉身，也不过是一具无用躯壳罢了。”
  就在狐骨婆陷入踟蹰之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
  本来一众妖魔瞧林动翻掌就杀人，一个个露出怒容，可一听到这个声音，却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就连狐骨婆也从失态中清醒了过来。
  林动扭头望去。
  只看外表却是一个寻常的武将模样，不过，此人铠甲极为华丽，龙鳞甲胄，罕见的白猿吞臂铠，头上则是一顶金箍，双鬓霜白如雪，亦是其唯一不同寻常之处。
  “蹈海大圣？”
  林动试探问了一句，倒是猜中来者身份。
  能够让满洞窟妖魔俯首称臣，除了那头暴猿，还能是谁？
  “嗯。”
  蹈海大圣微微点头，目光锁住林动，好一阵的注视，直到察觉林动目光中透着一份恼怒时，蹈海大圣才收敛三分，接着道：“英雄了得。”
  林动抓了抓头发，环顾一圈，打死常天行后，他算是对整个乾风洞底蕴摸了个七七八八。
  除了蹈海大圣看不透，狐骨婆算是有点东西外。
  其他的，恐怕也就天照道人能在林动手上多撑两个回合。
  “我的耐心快耗尽了，来意你知道吧？”
  林动直接向蹈海大圣问道。
  天照道人想说点什么，竟被林动与蹈海大圣，同时摁住了肩膀。
  天照道人脸色一阵煞白，又退了回去。
  “嗯。”
  蹈海大圣冲林动点了点头，惜字如金。
  “让玉童儿前来探探路，就算是我的礼，也算是给你们的尊敬了。现在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讨伐黑山这事情，你们加不加入？”
  林动直言道。
  大差不离，他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天照道人其实与另外两个老妖，不怎么同心。
  而其他妖怪，虽然不错可是却非林动的一合之敌。
  除非他们能够组成某种杀阵，否则在林动面前根本不够看。
  而一旦收复了狐骨婆，蹈海大圣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林动之势压得很紧。
  狐骨婆脸上表情一阵变换。
  而蹈海大圣沉默片刻之后，却是一拱手道：“能与大王相结交，却是我等之运气，今日初次相见，在下略备薄礼一份。”这家伙却是见机得够快。
  “珊瑚儿，你且去巽洞拿一瓶天心五色丹来，大家交个朋友，至于大王所说之事，抱歉，我拒绝！”
  “我拒绝。”
  “拒绝。”
  ……
  声音在石窟内重重回荡，林动脸上泛起一道狞笑，“能说说理由吗？”他问，杀机毕露。
  也是直到这一刻，众多妖怪才彻底感受到林动的恐怖。
  威势外放的刹那，好似又有一头远古的凶兽，饕餮，踏破岁月时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饕餮张口之时，能把乾风洞，甚至大半个天穹吞下。
  牛魔法尊已经成就，林动如今更多的法力都注入到饕餮词缀之中，如今的饕餮词缀，亦在经历四凶之变。
  词缀本身的威势，属于是在不断拔升。
  “那我也就把话说开了，阁下很强，但是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后面捅我们一刀，这还只是其一。第二，黑山绝对没有阁下想的那样简单……我们虽与黑山作对，说到底亦只是小打小闹，没涉及黑山根本利益，他不会如何我们。另外，一座能够联通阳间与阴间的通道，其价值不下于一座地府城池，某方面更甚之，这绝不是我们所能窥视的……”
  蹈海大圣说的是字字在理。
  “你这厮，莫非是看不起我家主公乎？”
  林动脸色铁青，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玉童儿却是先为主人打抱不平，跳了出来。
  “好童儿，当年你在平等王麾下，我就无缘与你一见，甚为遗憾。如今一看，你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今日却是不能错过，珊瑚儿，你且多取一瓶天心五色丹来赠予玉童，以全我们多年友谊。”
  蹈海大圣瞥了玉童一眼又道。
  这话说得可谓颇为阴毒就差指着玉童鼻子骂他是个叛徒了。
  “大哥。”
  天照道人再忍不住，口中唤了一声。
  得罪了林动，上哪儿召集人手去灭黑山老妖？
  比起蹈海大圣来说，显然是天照道人对于黑山老妖的仇恨来的更为深刻。
  “有什么，你后面再与我说。”
  蹈海大圣冷着脸道。
  天照道人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来，终究却失几分与蹈海大圣对抗的勇气。
  林动手背在背后，却是直接招呼起人来。
  “玉童儿，我们走。”
  他背过身道。
  咳咳。
  那蹈海大圣假模假样咳嗽两声，喊道：“今儿是内子的寿诞，大王莫若喝上两杯薄酒。”
  “哼。”
  林动冷笑，“今日既是狐骨婆的生日，我却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手中一摊，一朵蓝色幽火构成的莲花出现在掌中。
  “石中火？”
  蹈海大圣瞳孔猛地一缩，本想叫住林动，可一双拳头紧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火莲飞向狐骨婆头顶又轻飘飘落下。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罢，林动却是连天心五色丹都没要，就带着玉童离开了此地。
  “敬酒不吃？哼，那往后可莫怪老子请你喝罚酒。”
  林动心中冷意流淌。
  天照道人自始至终望着林动离开的背影，没说上一句话来。
  不过，那闪烁着绿火的眸子，显然示意这事儿没这么快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