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没用
人没有知足的时候，牛圈峪村的成功本身就有巧合和机遇的成分，要不是慕容辉的视导，现在自己极有可能四面楚歌；要不是任筱菲的支持，单单牛山度假村的项目审批流程半年都未必能审批下来。
“一舟，钱、色，你能抵抗的住哪一个？浅尝辄止、适可而止，及早放手方能万事大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她摆摆手，不再给张一舟辩解的机会，她自己觉得也是仁至义尽了。
张一舟离开办公室，何小禾等在门口，附在他耳旁低语道：“车里等我！”
本来心思就很乱，听到这句话更是乱上加乱，自从上次任筱菲谈及他与何小禾的话题后，他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所以此刻面对她的暗示，身体虽然不能抗拒，但心里却抵制的厉害，坐到车上纠结许久，狠狠心发动了汽车，踩油门调头离开了镇委大院，直奔牛圈峪村而去。
楼上的办公室里，任筱菲手拿喷壶，目视着楼下离去的身影，对旁边的何小禾说道：“小禾，劝劝他，那个地方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
“书记，我……！”何小禾欲言又止，任筱菲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们的事只要不出格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到公事不能马虎！”
“知道了，书记！”何小禾虽然与任筱菲的关系密切，但仅限于私下里的交往，真涉及到公事也是丁是丁卯是卯，没有任何私情的成分！
张一舟刚驶出商河镇就接到了何小禾的电话：“你不想和我好了吗？”
神色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犹豫再三说道：“心里很乱，也怕被人发现了影响你的前程！”
“你是在乎自己的前程吧？”何小禾显然对他离去很是不满，曾经那个高冷范的女人又回来了，张一舟不想争吵，说道：“我开车，有空再聊！”
“回来，好吗？咱们好好谈谈！”何小禾语气软了下来，张一舟将车停在路边踩了刹车，拉上离合，退了档位，点上一支烟说道：“有话就这样说吧！”
“你……！”何小禾有些愤怒，她很少这么低声下气的与人说话，本以为自己一开口他就能乖乖的回来，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手握紧手机说道：“有什么话咱们见面好好谈谈，我不想咱们之间有芥蒂！”
“好吧！”将烟扔进没喝完的矿泉水瓶里，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掉转车头，来到宿舍居住楼附近，将车停在偏僻的角落里，悄悄钻进楼道，推门而入，何小禾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带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
“老板都没下班，你怎么回来了？”没话找话，放下车钥匙坐下来，何小禾给他倒了一杯，张一舟连连摆手道：“喝不惯这玩意儿，索然无味，喝着没劲儿，还一喝就头晕……！”
“老板今天急着回县城，你离开后她就走了！”何小禾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说道：“你怎么想的？”
张一舟摇摇头，与何小禾的交往，刚开始是奔着组建家庭去的，交往的越多越感觉两人的差距太大，自己根本看不透何小禾这个人，再后来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更是纠结，心里放不下，但却也接受不了。
“他是谁？”张一舟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快刀斩乱麻，尽管这样会鲜血淋淋，但他早已习惯了躲起来舔.舐伤口，总好过于现在这样牵肠挂肚，想多了总会撕心裂肺。
“……。”何小禾没想到他会直言不讳，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否认似乎就没什么必要了，但要她亲口承认，却也难过心里那一关，要知道她在商河镇可是“一姐”，曾经不可一世的蔑视一切男人和女人，更因为背靠着任筱菲，所有人在她面前无不是俯首帖耳。
“可不可以不问！”何小禾放低姿态，目光中满是乞求，说道：“我说了，咱们就真的完了！”
张一舟点点头，她能这么说，就表明已经承认了，至于是谁，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了。
“何主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站起身来往外走，在他换鞋的时候，何小禾跑过来搂住他的腰，说道：“我不让你走……！”
稍稍用力没能挣脱，便放弃了，掰开她的手说道：“你这是何必哪？”
“他……没什么能力，每次都是象征性的……，根本就进不去……！”何小禾断断续续的说道，却让张一舟觉得眼前女人的肮脏，用力推开她道：“你有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但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你这么狠心，不后悔吗？我可什么都和你说了……，你还要我怎样？”何小禾情绪有些失控道：“你算是我第一个男人，这还不够吗？”
她这么说，张一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笑过之后看着她道：“别闹了，就这样吧，咱们……不可能了！”
“你任期结束，很有可能会进党政办，有我给你铺路，你一切会无比的顺利，无论从哪方面权衡，你都不应该失去我！”何小禾最后想再挣扎一下，使出浑身解数挽救，张一舟穿上鞋拉开房门，观察无人之后悄然出门离去。
回到牛圈峪村得知他没吃饭，老高很快下了一碗面端上来，还准备了几个蒜瓣，瞬间吃了个干干净净，和老高坐在台阶上闲聊，何欢也很难得的出来，没插话，不过是坐在那里望着星空，还有远处牛山上的星星般点缀着的路灯，目光有些怅然。
“书记，到任后你会离开吗？”何欢像是自言自语，目光看着星空。
张一舟心中一凛，心想她怎么也知道了，嘴上却说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我都不知道！”
“我们农业局的技术员群里都在传，第一书记不出政绩混一年，到任后升半级，有政绩升一级，政绩斐然越级提拔！”何欢始终没看他，老高听到她的话也把目光转向了张一舟。
张一舟喷口烟雾说道：“如果让我选择，肯定是想继续留下来！”他的确没说谎，也是这么做的，但他的表态其实只是形式，对事态的发展走向没有任何作用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