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头大的魏白
作为与锁画之香以及你字是眷之中最后一匹回到牧场的赛驹,魏白的回归使得原本还没那么热闹的马房重新热闹了起来。
原本还借着与黄金里程一起的理由,可以每次都一匹马前去放牧,在黄金里程说出那番话之后,这个理由也就不得不被魏白自我尘封。
李一道这几日也被烦的不行,每一次从锁画之香或是你字是眷之间牵一匹马与魏白一起出去放牧的时候,都会被另一匹马的目光盯得后背发凉,这让李一道在备马乃至于为这些赛驹打理身体的时候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马儿们记仇,对他大打出手。
“拜托,你用得着这么小心么?”陆长肆一次看到给锁画之香打理身体时的李一道都不禁吐槽,尤其是在李一道为锁画之香清理后肢时,身体只敢站到锁画之香的腹部侧面,连与后肢平行都不敢做到。
“那是你每天一训练完就不管了,你要是干干我这个活儿,你肯定说不出来这些话。”
......
李一道的痛苦是可以理解的,魏白便十分理解李一道,有时还会在看到李一道痛苦神色的时候,心中暗自念着:‘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皋月赏后,魏白是有一个短时间的休息的,然后便要开始训练以备战京都优骏。
作为被寄予厚望的、今年唯一可能获得三冠马荣耀的赛驹,金陵牧场对魏白的关注也就极多,即便是没有训练的时候,对于魏白的日常记录也达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
睡觉要录,吃饭要录,甚至是拉臭臭也要录,即便是被你字是眷与锁画之香夹在中间的时候,也全部都被录了下来。
魏白已经有些不敢想像了,当这些视频播出之后,他的风评会沦为什么地步。
“天选!”隔着放牧场的围栏,锁画之香的声音在放牧场的上空回响,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让魏白扭过头去看它,而就在他扭头的瞬间,场地的另一边便响起了另一声呼唤。
是的,李一道在担惊受怕了几天之后,便做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天才的决定,那就是每一次放牧的时候也不再只牵着两匹马过去了,而是三匹马一起过去。
这样的话,只需要在牵马的时候分出顺序即可,既避免了你字是眷和锁画之香的冲突,也避免了自己招马记恨。
魏白抬起头望向天空,其实他是想躲进系统空间里面的,但凡让他单独面对一匹马的时候,他都能从容应付,但是同时对两匹马,他确实是无能为力。
西安两千米杯是你字是眷以古马身份参加的第一场比赛,无论是同世代中的牡马强者黑金快驹抑或是更早世代的强驹们,都被你字是眷强势镇压,这就使得你字是眷在赛后渐渐又找回了气势。
魏白曾经在安慰你字是眷的时候提到过在34年,即魏白三岁这一年的十一月份还有一场比赛,你字是眷很大概率再度与成田白仁相碰,其旨在希望你字是眷振作起来,借着“复仇”的情绪恢复。
不过真当你字是眷完全恢复过来之后,比以往更霸道的气势和做法,却让魏白稍稍开始吃不消了。
从三岁到四岁,对于一匹赛驹而言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脱离了年轻马的称谓,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匹成熟马,你字是眷的气场较之以往更胜一筹。
“天选...”你字是眷稍微歪着头,或许是没有想好一个要将魏白招呼过去的理由,所以眉目间带着些许的思索,但只不过一瞬,你字是眷便反应了过来。
它找魏白的时候,又何时需要一个理由了。
稍微昂起头,迎着锁画之香弯起的眉眼,你字是眷与锁画之香的目光互不相让,好似能在空中碰撞出火花。
“天选,你今天还没有和我贴贴...”声音听来十分委屈,但似乎又有一些若隐若无的威胁,这让魏白有些怀念起以前的锁画之香了。
几何时,锁画之香也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笑着、带着娇弱情绪地开口了。
只能说,为了他魏白,锁画之香改变许多,金陵牧场的维修经费的积累,有他魏白一份功劳!
瞳孔有些控制不住的颤动着,魏白求救般地看向了场地旁边的一位小姐姐,那是金陵牧场的一位摄影师,此时正兴趣满满的端着摄像机,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拍摄着。
魏白的脖子稍稍俯下,四肢叉开,将身体放低,这会让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现在的他,转头向哪边都不合适,只好装聋作哑。
“天选,你跟我说的加油什么的,我都全听进去了...”轻声的低语以一种柔缓的形式传入魏白耳中,“上一场比赛,我很努力呢...”
是的,锁画之香在牡丹赏上的表现堪称惊艳,这也是锁画之香能够得到你字是眷再来评价的原因之一。
“能拿到一冠确实是很厉...”魏白闻言不好不回,于是刚低下去的头,在锁画之香得逞的目光下重新抬起,朝着锁画之香说道。
三冠赛事对于三岁马而言是最重要的,当然,这是站在人们的角度上,对于赛驹而言,它们并不清楚三冠赛事的意义,它们连三冠赛事是哪些都不清楚。
魏白曾经就因为这种认知上的差异,在一次谈话中让锁画之香不解,还费了一定时间来解释...
“一冠算什么...”语气稍带些慵懒地将魏白还未说完的话打断,你字是眷抬眼的模样是带着雍容美感的,只是魏白没有看过来,所以错过了这景色,“等什么时候三冠了再说吧...”
你字是眷作为魏白的邻居,自然也跟着听到了魏白对锁画之香有关三冠的解释,也自然就明白。
对于锁画之香的一冠到手,它有这个资格嘲讽,它就是上一代的三冠牝马,无败三冠牝马!
睫毛都开始颤动,锁画之香咬住嘴唇,竟是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反倒是有些委屈地垂下头去,眼帘半阖,让魏白看不清它眼中的神色。
我见犹怜之感顿生,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嘴角那没压住的笑意吧...
经典的半场开香槟。
魏白抽搐着嘴角,锁画之香长进不少,已经想出小套路了,可惜单纯的孩子再怎么用套路,归根到底还是单纯的...
你字是眷的角度是看不见锁画之香的笑的,见魏白看向锁画之香,眸中稍微有些凝重,也染上了几分不满。
不过,你字是眷倒是没有说话,无论是出声打破氛围、吸引魏白的注意,或是言语攻击一下,尽皆没有,有的只是冷眼旁观。
它还不屑得这些方法。
冷傲地讥笑了一声,你字是眷凑到了与魏白相邻的栏杆边上安静地看着魏白露出的侧脸,眼中有着欣赏之意。
感受着魏白的目光,锁画之香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分,随后抬起头来想要再说些什么。
但大概是得意忘形来的就是如此之快,锁画之香脸上的表情还未来得及调整就已经对上了魏白的目光,那嘴角的得意让魏白的眼皮都跳了一跳。
“天选!”声音依旧糯糯的,锁画之香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娇声唤着魏白的名字。
魏白看着锁画之香,突然有股莫名的笑意。
这小牝马憨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可爱的要死。
正在内心窃喜,表面波澜不惊之时,却见那女摄影师站起身伸个懒腰,摇了摇手中的摄影机,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心中不祥的预感渐渐放大,魏白有些惊恐地看着那个女摄影师哼着小曲在魏白的放牧场外站定。
“不愧是黄金家的,素材来得真快,马上就可以发了...”带有夸奖意味的评价,让魏白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
‘都什么人/马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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