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当幼龙第一次飞上长天,一声龙吟便是
“迪噗...”转过头打算和大震撼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隔壁大震撼专注于前方的目光后,魏白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这匹平日里温柔文静的小马,在赛场上就像是觉醒了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一样,展现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大震撼。
但也或许正因为此,才能让它在日本境内所向披靡吧,
用力地跺了跺脚下的赛道,魏白威威皱起了眉。
府中竞马场的高速赛道,有些超乎想象的硬。
想当初来参加日本杯时,由于是重场的缘故,草地的硬度没有如今这般离谱,而且日本的赛道每年都在改进,愈发呈现其“高速”的特点,即便是相较于欧洲也算是高速赛道的华夏赛驹魏白,也有点无法完全适应。
看了看身侧的赛驹们,本场比赛的参赛赛驹共有十三匹,相较于寻常情况来讲是少了不少的,可能也是参考了日本赛道的特殊,或是考虑到了竞争强度太大,而没有选择前来参赛。
目光转向前方,面前的直道不算太短,想了想其它赛驹们的技能,魏白深深地吐出胸中的气,让身体的机能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这场比赛对于魏白来说是他这一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硬的一仗,在他所有世所参加的所有比赛当中,这也算得上是极难的一场。
lv2的龙府之躯,相较于其它同样超模的lv4技能而言,不可谓占尽了劣势。
想着龙府之躯会增加身体强度,意味着自己可以承受高强度的赛程,魏白就有些后悔此前没有多打一些比赛——或许这样子,固有就能升到3级,即便没有升级,也能有更多的pt去多买一到两个金色技能,增加这场比赛的把握。
“呼...”
听着最后入闸的十二号马已经踏入了闸箱,魏白将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全部排出了脑海,目光专注了起来。
“砰!”
闸门大开的瞬间,彩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出闸区域,强大的技能在瞬间便展开,带着浑厚的冲击,四散在整个第一直道。
魏白的目光变得狠厉了起来,身旁的水车礁石在一出闸就朝着前方大步脱出,身上的彩色光芒中夹杂着金黄色的光芒,想必是也有技能专注,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出闸。
“技能专注发动...”
“技能一级逆时针发动...”
只有两句的技能发动提示音让魏白稍微有点不适应,但脚下不慢,同水车礁石并肩冲了出去。
两匹赛驹紧挨着朝着内道靠去,而内侧的大震撼在出闸后速度不快,稳稳地落在了后方,把内栏的位置空了出来。
外侧一点的法雅纳和我的珠宝也完美地完成了出闸,一边朝着内道靠拢,一边朝着前方加速。
要不说都是世界级别的顶尖强驹,这场比赛的节奏在一出闸就已经呈现出了一个有些恐怖的程度,解说刚说了几句话,几匹赛驹便已经沿着直道,将要奔入弯道。
“十三匹赛驹出闸状况良好,骗徒一马当先,即便是最外道的闸位,要争夺领放的位置么,但是内道的迪拜千禧不答应,迅速从马群中脱出...”
戴图理头一歪,目光一边关注着骗徒,一边推动着迪拜千禧大步地朝着前方奔进。
骗徒身上原本还不算绚烂的彩色光芒突然炸开,极其耀眼,让已经贴近内栏的魏白不得不眯起了眼睛——骗徒选择了它在贝蒙园锦标中的战术。
水车礁石、我的珠宝、法雅纳、利法尔、实够威都围到了先行队列之中,而翠河则在马群中盘,先行队列的末尾。
有些窒息的冲动涌上心头,所有的强驹们挤在一起,让彼此都感到了不适。
陈莫奢的身体稍稍直起,由于是二号闸位的缘故,魏白的外侧后侧虽被堵住,前方却是空出,完全不用担忧,陈莫奢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后方的赛驹们的选位,尤其是在落在最后方的大震撼的身上停驻片刻。
“目前位于先头位置的,骗徒和迪拜千禧不分彼此,即将踏入第一弯道,好快的速度,在比赛逐渐展开的阶段,就预告着这将是一场快节奏的比赛么?第三名,并排着的月在天驷和水车礁石,半个马身之差,外侧后方的我的珠宝,反而是利法尔开始往后落位!”
“先头集团已经进入第一弯道,三个马身领先月在天驷,法雅纳在外道挤进内侧,逼迫翠河稍微减速,实够威的选位十分巧妙,苏铭伦骑师啊,但是后续脱出或许有些困难,需要等待前方马群自己打开道路,骗徒好快的速度,迪拜千禧要放弃了么?”
戴图理皱着眉头,2400m的赛程对于迪拜千禧本就比较困难,赛道的极大差异、耐力的不足,如果和骗徒再这样竟争下去,无论骗徒如何,最终的直线,他必然是无法展开迪拜千禧引以为傲的末脚的。
正要收回一些速度,后方的陈莫奢却是已经带着魏白顶了上来,带着水车礁石卡住了迪拜千禧所有的后路。
看过了贝蒙园锦标的陈莫奢虽然不知道骗徒的技能,但是逼着迪拜千禧和骗徒在前方厮杀,然后双双失速无疑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而罗卓夫虽然与陈莫奢没有商量过,但是骑师的直觉让他在陈莫奢向前移动时立马抓住了对方的打算。
‘陈莫奢,你太卑鄙啦!’心底一沉,戴图理有些骑虎难下,一般的比赛都是由前方的赛驹带领节奏给予后方赛驹压力,但是如果是顶级的强驹,同样有机会反其道而行,将前方的赛驹裹挟着高速领放起来。
迪拜千禧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粗重,这让戴图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些,在这个节点就乱了呼吸节奏的话,迪拜千禧世界年轻马大赛之旅便要被提前下判决书了...
心底一狠,戴图理知晓不能再犹豫,将手中的缰绳大部分展开,使得原本还和骗徒齐头并进的迪拜千禧一下子脱出,超过了骗徒。
骗徒身上的彩色光芒迅速衰减,速度也突然开始下降,与迪拜千禧呈参差之势,这就使得罗卓夫眼中精芒一闪。
内侧缰绳打开,水车礁石娇小的躯体一下子就发挥了作用,在骗徒和月在天驷间的缝隙中一闪而过,插入了月在天驷和迪拜千禧间的空档里,别住了月在天驷可以往前踏进的道路。
落速下来的骗徒与赶上来的我的珠宝在魏白的右侧落位,水车礁石再度朝着外道横去,与有了减速空间的迪拜千禧相差半个马身,并显出并排态势,一下子将方才还形势大好的魏白卡死在了内道。
眼底一沉,陈莫奢的内心直呼不妙,方才他的决策堪称一绝,却在转瞬间就被逼入了劣势。
这不止是一场顶尖赛驹之间的对决,顶尖的骑师们同样把各自的战术目光、比赛感觉展现的淋漓尽致。
“马群已经脱离第一弯道,目前位于先头位置的,果然是迪拜千禧么,水车礁石已经在外道来到第二,距离迪拜千禧不过半个马位,内侧的月在天驷,后方是一直紧紧跟随的翠河,外道位置与月在天驷并排的骗徒,更外侧是法雅纳,我的珠宝在骗徒的身后,内侧是夹在我的珠宝与翠河中间的实够威!”
“大震撼!武丰骑师和大震撼已经开始朝着前方靠近,已经超过了两匹、三匹、四匹赛驹,迪拜千禧!一千米用时57.4,好快的一千米用时,但是马群好像有加速趋势!水车礁石外道将要实现超越,不愧是三岁的凯旋门王者!太强了啊,大震撼,肩负着全日本国民的期望,带着日本的荣誉和一切,在世界上飞翔吧!武丰骑师稍微推动,这里是大震撼的主场,加速太过轻松,已经朝着先行队列末尾靠近了,就在最外道!”
‘不行!他的位置太舒服了!’陈莫奢被夹在了周边赛驹中央,看着外侧迅速前进进入差行队列中盘的大震撼,变了脸色,那匹赛驹脚下的步伐太过轻盈,极快的节奏好似没有给这匹追行的赛驹带来太多的影响。
心底一横,直接展开了外侧的缰绳,算上在校期间共二十余年的骑师经验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前方的迪拜千禧在跨越了一千米标识牌后就莫名地开始减速,这既让水车礁石完成了超越,更是使骗徒、我的珠宝、法雅纳三匹马的中间多了些许空隙。
脑海中不禁闪过菊花赏时的场景,陈莫奢的目中多了些许疯狂,随后身体更加前倾,有了推动之势。
脚下的步伐立刻迈大,身上金黄色的光芒乍现。
“技能赌徒发动...”
外侧的骗徒虽然不算娇小,但是当魏白顶着龙府之躯的强大身体靠过去时,还是一下子被挤向了外侧。
法雅纳的身躯同样强大,与魏白形成的夹击之势迫使着已经喘上了粗气的骗徒不得不往后减速,这还让我的珠宝也受到了影响。
内侧的翠河骑师马佳善见前方空了出来倒是一喜,直接朝前填补空缺,而苏铭伦目露得逞之色,随后借着翠河前移时造成的马群的变动顶进了原本骗徒的位置来到了第四。
外道以魏白为首、法雅纳、骗徒与我的珠宝四马在短时间内完成了位置的大转变,陈莫奢不敢犹豫,立刻朝着前方推动。
只有跑高速赛道的骑师才能知晓擅长这赛道的顶尖赛驹可以在这上面发挥出怎样恐怖的实力,原本打算通过自己在内道的变位来迫使外道的赛驹卡一下大震撼的节奏,却没想到同为顶尖骑师,自己也被卡住了,大震撼的展开十分顺利,此时此刻,只能将希望寄于胯下的赛驹的硬实力了。
正如一位名骑师所说,对于势均力敌的赛马比赛,胜负可能在出闸后做出的一个决定后就已经决出了大半,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陈莫奢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许久没有比过压力这么大的比赛了,随着黄金天选后资源的逐步提升,这种势均力敌的比赛他打的越来越少,偶尔在国际上可能有,但是终究是不够。
而其他的骑师也没好到哪里去,戴图理的神色已是不好,马佳善也察觉到了苏铭伦的战术,罗恩·特尔科特神情有些无奈,布文则是皱着眉头有些举棋不定的意味。
利法尔的确很强,但是在一众名驹中又显得有些吃力。
“大震撼已经进入差行队列前盘,马上踏入最终弯道,马群即将踏入最终弯道,大震撼的展开十分顺利,这就是武丰骑师,这就是武丰骑师,世界顶尖水平的神之骑术,水车礁石已经开始再度提速,而外道的月在天驷,我的天啊,这里要开始冲刺了么,陈莫奢骑师已经开始大力推动了!”
内道的迪拜千禧在完成了赛道1400m后便再度提起了速度,但是外侧的水车礁石早已稳固了先头的位置,而在距离最终弯道不过五十米的地方,陈莫奢已经开始推骑着魏白开始加速,不过几步间就完成了与水车礁石的并排。
后方的法雅纳与我的珠宝也立马跟随着魏白提速的趋势同样开始加速,马群在前方开始拥挤了起来,速度开始在赛驹们脚下被诠释。
风声四起,显得十分肆意,视线中的大榉树已然占据了一半。
魏白的目光撕开了眼前迎面而来的风幕,脚下的步伐已然迈到了所能达到的最大程度。
毫无保留!
“技能干扰发动...”
“技能短兵相接发动...”
红色与金黄色的光芒闪耀,魏白直接迈进了最终弯道,内侧的水车礁石已然落后了半个马位。
“月在天驷开始冲刺了,我的天啊,在这个位置么,距离终点接近九百米的距离,这是想要复刻菊花赏上的惊天1000m冲刺,但是后方的法雅纳与我的珠宝逼得很紧,内侧的水车礁石想要贴住内栏,内道的迪拜千禧并不同意,五匹马已经展开步伐了,后方的利法尔,这就是加拿大年轻马代表的末脚,反倒是骗徒稍微有一些失速,是在前期浪费了太多脚力么,没有占住先头的位置导致,实够威顶在了翠河的冲刺路径上,我的天啊,月在天驷竟是无法甩开后方跟上来的马群多少...”
“但是!但是!大震撼来了!马群即将脱离最终弯道,府中600m的直道上,要展开厮杀了么!大震撼来了!大震撼来了!在最外道,大外一气,是与京都优骏上一样的战术,武丰骑师已经开始推骑,武丰骑师已经开始推骑,迅速逼近前方,内侧的利法尔已经被追上了!大震撼!大震撼!”
“这里是府中,这里是大震撼的主场!deepimpact!加速加速加速!已经给鞭了!”
毫不掩饰的偏向性解说完全展开,魏白的目中流露着狠色,后方的实够威虽然展示了完美的跟随战术,但是却已经是有些跟不上了,而内道依旧闪烁着彩色光芒的迪拜千禧也有一些支撑不住,落了下去。
水车礁石的眼中满是坚决,罗卓夫全力地推动着水车礁石,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水车礁石的屁股上,但是与身边的魏白的那一个马身就是追不上去。
陈莫奢已经不敢去看大震撼的位置,耳畔全是解说的“deepimpact”让他必须全力以赴地集中于推动魏白上。
高速赛道之上,抢占了先机的魏白应是不用担心身侧水车礁石、我的珠宝、法雅纳三马地追击。
“翠河已经来到了第六,前方的实够威与迪拜千禧,能够超越过去么,大震撼已经超越了翠河,我的天啊,何等恐怖的末脚,这就是大震撼,前方四马已经踏过四百米线,但是大震撼已经来到了第五,已经超越了实够威,内道的迪拜千禧不够看,即便是迪拜世界杯制霸的迪拜千禧又如何!”
四肢的酸痛感在用尽了全力的奔跑中来的如此明显,但是魏白依旧咬紧了牙关,压榨着体内的所有体力。
彩色的光芒从皮肤上开始渗透,其中参杂着的金蓝色的光芒显得十分耀眼。
“技能...”
提示音在说出了两个字后稍微顿住,随后再度响起。
“...星火金身发动...”
赌徒带来的高速没有丝毫的减弱,体内本已经干涸的体力迅速回满,随后溢出,浓郁到接近实质,蓝色雾气裹住了魏白的全身。
双倍的已损失体力与极大幅度提升的速度让魏白的速度再度提升,迅速与身边三匹马拉开两个马身差距。
肉眼可见地甩开身后的赛驹,让阵营观赛区的官儒仕和何巡音紧张到跳了起来,但是又更紧张地看着后方那匹速度明显快于前方四马的赛驹一路追来。
“月在天驷已经踏过两百米线,但是大震撼的速度太快了,迅速地接近,迅速的接近,超过了迪拜千禧后,更胜一筹的速度,何等恐怖的末脚,后方是全日本国民的推动,这就是——日本近代赛马结晶之作——大震撼!大震撼已经逼近法雅纳,大震撼已经逼近法雅纳!”
布文用力地抽着法雅纳,但是法雅纳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办法提速。
脚下的每一步都让它十分不适,这种硬质的赛道让无法适应的法雅纳无法完全展开自己的最快速度。
那必然是一种有着些许不同的发力方式,但是法雅纳已经来不及学会了。
“大震撼,一百米线即将踏过的月在天驷,超越了法雅纳了,内侧的我的珠宝也无法逃脱被超越的命运!大震撼冲啊冲啊冲啊!”
陈莫奢的嘴中弥漫起了血味,这大概是用力过猛在无意间咬破了嘴唇或是舌头导致的。
身体展开到了最大的幅度,全力地推动着魏白,他已经能够看到胜利的曙光,前方的终点已经近了,就差一百米!
罗卓夫的目中流露着些许的沮丧,他好像回到了英国两千坚尼的时候,那种有了要输预感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月在天驷踏过一百米线!但是迪噗!迪噗啊!迪噗已经来到了第二,最里面的水车礁石!水车礁石追赶不及了,是大震撼与月在天驷的决胜负,亚洲站在了世界的顶峰,亚洲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但是最顶峰的风景,是大震撼还是月在天驷!”
“武丰骑师,陈莫奢骑师,是武丰骑师肩负一切的气魄,还是陈莫奢骑师登临绝顶的梦想,迪噗!月在天驷!好像逼近了!好像要超越了!大震撼!月在天驷!大震撼!大震撼啊!”
“是大震撼么!还是月在天驷!高举着马鞭的,是武丰骑师,是大震撼么?是大震撼吧!”
“是大震撼吧!并肩冲过了终点线,月在天驷极致根性的坚持,大震撼撕裂一切的冲击!要看慢镜头的回放了啊!”
揭示板上一二着的位置空了出来,让欢呼着的日本马迷们大声地呐喊着大震撼的名字。
武丰逐渐停下了大震撼,随后转过头看向了陈莫奢,而大震撼也喘着粗气望着呼吸还算平稳的魏白,目中满是战意和果决。
星火金身在最后的四百米才发动,让魏白现在体内的体力十分充沛,完全挥霍不完。
这同样让魏白略感惋惜。
“恭喜!很精彩的一场比赛...”伸出手掌,握成拳伸向陈莫奢,武丰笑着看向陈莫奢。
“也恭喜你!”抵住武丰递过来的拳头,无论是谁赢得这场比赛,月在天驷和大震撼,陈莫奢与武丰,都将再度在世界上掀起一阵风波。
“deepimpact!”
“大震撼!”
“武丰!”
观众席响起了整齐的呐喊,日本的马迷们用尽他们的气力,让陈莫奢望着观众席有些出神。
轻笑着摇了摇头,正要骑着魏白朝着赛道的出口走去,却突然听得观众席为之一静,随后是解说间中的粗重喘息声。
带着些许的哭腔,日本的解说还是强撑着胸腔中余下的激情嘶声喊了出来。
“月在天驷!月在天驷在府中竞马场的六百米直道上坚持到了最后!52年的世界年轻马大赛,笑到了最后的,是来自华夏的‘龙章’之驹,华夏的三岁马王,g1四连胜、八战八胜,本场比赛后唯一的无败赛驹——月在天驷!”
“这就是幼龙腾云驾雾而起所吐出的第一口龙息,世界,都将要席卷在将起的龙威之下了!”
“啪啪啪...”先是安静了一阵,随后逐渐响起了一片掌声,由弱渐强。
这阵掌声,带着不甘,也带着佩服,最后爆发在了热烈的分贝中,让陈莫奢呆滞在了马背上,怔愣片刻后,蓦然红了眼眶。
抬起头望向天空,努力地不想让眼泪流出,却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赛段中巨大的压力全然宣泄,好似有什么突破了桎梏一般,大概是心境,抑或是技术,随后俯下身搂住了魏白的脖子。
眼泪打湿了本就在星火金身发动前被汗湿了的魏白的毛发,但魏白却是转过头来宠溺地看着陈莫奢,笑了起来。
52年的世界年轻马大赛,最终的胜者...月在天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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