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剑招与剑意
第13章 剑招与剑意
一下子将埋藏在心里面最深处的东西吐露出去后，顾青锋先是感觉到了一阵舒爽，随后，便有些尴尬起来。
“不知道老前辈会如何看我……”
他偷偷打量着李淳罡，却发现老头儿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年，家里突然遇到了如此大事，顾青锋心中十分苦闷，于是便向身边的朋友说起了他的委屈。
可谁知，朋友听完后，转头就将这事当成了谈资宣扬开来。
到后来，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们顾家惹上了昊天宗。
“把它放在短竹子上面。”
可当他说完后，脑海里回想起往日的情形，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李淳罡将那根长竹子递了过来。
顾青锋好像有些懂了，这便是剑罡，市井巷陌里说书先生喜欢称作剑气.
李老头儿不给顾青锋缓口气的时间，再敲长竹，一瞬间，短竹子几乎脱手，随后朝顾青锋的胸口转去！
第二天一早，顾青锋便神采奕奕的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见顾青锋走了过来，老人丝毫不惊讶。
“这……”
“这……”
顾青锋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淳罡一敲长竹，顾青锋只觉虎口一震，便拿不稳短竹了，因为短竹上有一点如同炸雷，然后蔓延到了手上，导致整只手臂都刺痛发麻。
从那以后，原本还算开朗的他渐渐沉默了下去。
也许是在心中压抑了太久，所以在今天面对李淳罡的时候，顾青锋终于忍不住一吐为快。
可是这剑招……
见老剑神毫无形象的蹲着，顾青锋也有样学样。
王叔说老剑神前辈前不久上了山。
“看起来你也没有那么蠢，”李淳罡弹了弹手中的青竹说道，“不过你说的不全对。”
老前辈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提到了剑意。
顾青锋倒也不生气，他知道老前辈并非是有意讥讽他，这不过只是他的性格使然。
顾青锋下意识伸手，那根竹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说到这，他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昏迷前的那一剑……应该，应该多少也含有一些剑意……”
“现在即使说与你听，也是对牛弹琴。”
顾青锋恍然大悟：“所以当时雨中那一剑，老前辈也用了剑招，这才让李鹤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见顾青锋脸上还是有疑惑，李老剑神瞪眼道：
而李淳罡沉默许久，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车厢。
李淳罡没好气的说道。
在一片竹林中，顾青锋见到了李淳罡。
顾青锋突然眼前一亮。
像是知道少年心中在想什么似的，李淳罡直接开口解释道。
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天前和千仞雪对战时候的场面。
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老前辈脾气虽臭，但并非是那种摇唇鼓舌之人。
顾青锋皱眉想了很久，也没有说出答案来。
不知为什么，少年心里总觉得这位看上去脾气很臭的前辈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羊皮裘老头儿正拿着一根刚刚被劈下来的竹子，左右挥舞着，像是在感受它的重量。
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最亲近的人之外，没有人会真心愿意听你诉苦。
“你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自己不会想么！”
“哦……好吧……”顾青锋讪讪的点了点头，随即疑惑道，“可是前辈，我的武魂就是剑呀，为何还要用这青竹来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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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年懵懵懂懂的朝李淳罡那里走去。
“老夫两指，一指剑罡透长竹，击在短竹上。第二指却是舍罡气求剑招，长竹其实早已弯曲六次，侧击在短竹上，这才使得短竹劈向你。”
顾青锋想了想，说道：“剑招就是……我们平日里用剑时所用的那些招式？”
脚尖轻轻一点，他身边那根更短的竹子便飞向少年。
“练剑练到极处，万物皆可为剑，只要心中有剑意，自然能够驾驭万物。”
他们只会把你的苦难当成是满足他们心中某种情绪的工具而已。
“我问你，你可知道我第二次弹指与第一次有何不同？”
剑意凝练到极处，便能外放为实物，所以驾驭其他的物品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每当顾青锋和这些人交谈时，他们的眼睛里便会出现一种怜悯的神色。
我明白了……
这一次，老头倒是没有让他继续猜，而是说道：“既然知道何为剑意了，那你知道剑招是什么吗？”
李淳罡冷笑道：
结合老前辈之前给的提示，顾青锋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懂了。
随后，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下子激动得通红：
盯着手中的青竹，少年开始思考起来：
“说不定，这便是前辈给我设下的第一个考验……”
“只要心中有剑意，则万物皆可为剑，老前辈当日以雨斩李鹤便是如此，今天驾驭青竹时也是如此。”
顾青锋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那前辈，到底什么是剑意呢？”
他的身边还有一根竹子，不过比他手上那根短了不少。
顾青锋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那剑罡与剑招，孰强孰弱？”
握着手中的青竹，顾青锋眨了眨眼睛。
以他这样的高人，说话一定不会无的放矢。
青竹，驾驭，剑意……
老剑神早有预料，提前抓住了短竹子，而位于上面的长竹子却始终纹丝不动。
要开始教我学剑了？！
……
问过王叔李前辈的去处后，他朝道路一旁的小山丘上走去。
他抬起头对李淳罡说道：
顾青锋照做。
老头儿没有为难他，说道：
“你过来。”
“剑客之所以被称作剑客，并非因为他手中拿着的是剑，而是心中自有一股剑意。”
李老头儿翻了个白眼。
车厢里的顾青锋见状，只觉得心中长舒一口气。
“所以我以后练剑，主要练的便应该是剑意。”
“不然呢？”
老前辈刚刚好像是说……
有了这个念头，少年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明悟。
“就凭你身上这点魂力，不用上剑招的话，如何能立刻斩杀一个比你强那么多的敌人？真当老夫的剑法是那灵丹妙药啊？”
“老夫想要以剑罡破敌，那便是剑罡厉害。”
“老夫若是愿意剑招杀人，自然就是剑招强过天下所有剑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