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自作自受

  徐漾一听林知风要哭,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只是单纯想让何年配合他,让林知风对他多点关心,也没别的意思。
  现在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玩的有些大。
  “真的假的,你别吓唬我。”
  何年冷哼一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我吓唬你干嘛,你要真出事我还能跑的掉啊,所以我说你自个后面演得好一点。”
  徐漾瞧着桌子沉默着不说话,突然站了起来:“不装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横竖都比让林知风担心的好。
  “你不装是你的事,反正跟我没关系啊,你到时候可别拖我下水。”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林知风带着陆远达过来了。
  “怎么回事,上次你们去上江医院检查的时候不是说没大碍嘛,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是不是被那个姓秦的给气的啊,你说你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让他到厂里来。”
  林知风本来就因为徐漾的事担心着,听着陆远达在旁边絮絮叨叨,她又烦,又担心,眼眶更红得厉害。
  陆远达瞥她一眼,看她都快要掉出眼泪来,也有些不忍心。
  “行了,你别担心了,老徐他装得跟头牛似的不会有事,也许只是有点头疼脑热而已。”
  陆远达先进医务室,他还想跟何年进一步了解徐漾的情况,结果看见徐漾就好端端站在医务室里头。
  而且那张脸上心虚的表情一点都藏不住,很明显这货的什么头疼脑热全是装出来的
  。
  陆远达干脆都懒得往里头走了,他给了徐漾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转身走了。
  林知风看他出去又出来,伸手拽着他:“你上哪去,快跟何大夫把人扶到车上去送回家。”
  “扶什么扶啊,你没看人好着呢,现在下田都能犁两亩地。”
  林知风回头往医务室看,徐漾正陪着笑脸走出来。
  “何大夫给我喝了一阵葡萄糖就好了,他说我可能是有点中暑,加上低血糖。”
  中暑也确实会想吐,再叠加低血糖会发晕没力气。
  何年没想到徐漾自己还挺会瞎编,关键是编的症状还挺符合。
  他赶紧跟着出来附和道:“我当初以为是他脑子的疾病,反正也不清楚嘛,我就给它喝了管葡萄糖,没想到还挺管用。”
  林知风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出尔反尔的操作根本骗不了她。
  刚刚她心都悬在嗓子眼上,又是自责又是紧张,结果到头来是一场闹剧。
  她此刻真的很生气,气到甚至话都不想说。
  但是她认为有的人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估计还有下一次。
  “中暑是吧,远达哥,你把徐厂长扶回他办公室去休息。”
  陆远达偷瞄徐漾一眼,又问:“你上哪去?”
  林知风没吱声,从医务室走了。
  等他走远,陆远达才跟说话:“我看你是不是最近皮松了,想让小风给你紧紧啊,一年不理你,才跟你好几天呢,你就在这犯病。”
  徐漾不吭声,因为他知道陆远达骂得很
  对,他这不单单是犯病,还是犯贱。
  “你自己自作自受吧,回头别求着我再帮你说什么好话。”
  陆远达说完也懒得搭理徐漾,走了。
  剩下徐漾跟何年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老何,现在我该怎么办?”
  “你别问,我也救不了你,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办公室去吧,端正自己的认错态度。”
  徐漾也清楚这事确实没人帮得了他只能老实地回办公室去等着。
  路过财务室时看了一眼,林知风没在。
  财务露姐以为他是担心百货那笔积压款的事,就走出来给他汇报情况。
  “徐厂长,之前县百货服装柜台那笔货款秦老板结算了,他人也刚刚走,说是有时间再来。”
  再来?他还有脸来。
  徐漾心里头骂一句,沉着脸往办公室走去,刚给自己倒杯水坐下就看到林知风回来了。
  他站起来正要给林知风解释自己刚刚头疼的事,看到林知风竟然领着车间一位大姐过来。
  “马大姐,车间里头你揪痧不是最厉害,你替徐厂长揪揪吧,何大夫都说他发痧了。”
  徐漾一听要揪痧,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自己虽然没揪过,但是他看见这位马大姐在车间替其他中暑的职工揪过,双手拧着你的一层皮往上扯,然后整个人紫一块黑一块,光看着都疼。
  马大姐看自己难得还有这个用途,也很乐意替徐漾跟林知风效劳。
  “徐厂长都发痧了啊,那是要好好揪揪,我保证三两下你就
  浑身轻松。”
  “我刚刚在医务室那喝过药,已经好了。”
  林知风看他还想躲,可不给他机会:“你确定好了吗?”
  徐漾被他这么一问就不确定了,他好不好不是关键,林知风不生气才是关键。
  “那我是好没好啊?”
  马大姐以为徐漾这是在问她,抢着回答道:“吃药可能只是好表面,我给你揪揪,那是把那痧根都给你救出来。”
  林知风走到沙发那一坐:“马大姐,徐厂长不是小海了,你不用跟他解释这么多,直接上手吧,多揪几下,力度大些,省得他下次还发痧。”
  徐漾听到林知风这语气就知道他这痧是非揪不可了。
  是他自己装病逗林知风在先,他活该,他只能认啊。
  “马大姐,那你揪吧。”
  等着马大姐挨近,他小声祈祷:“大姐,力道轻一点。”
  “哎哟,这不能轻的咧,轻了没效果。”
  马大姐话音落下,粗糙的手指夹着徐漾颈部的皮肉就往外扯。
  刚开始两下还能接受,因为是在同个位置反复揪扯,越到后面越是疼得徐漾头皮发麻。
  整个人双手扣着沙发,痛得整个人都在用劲力气压着,可又不好喊出声来。
  马大姐揪了几个位置,看到也没黑块,她停下来:“林主任,这徐厂长脖子都没黑,可能不是发痧哦。”
  徐漾看自己都挨这么几下疼了,结果还说他不是中暑,他当然不认。
  “马大姐,你别胡说啊,何大夫都说我是中暑
  了,你不会就回车间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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