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曹邦踢门槛1
周5晚上，高楼和吴天强势回归，攒底出场，表演了新编《大保镖》。
这次是按照罗梦臣老先生的建议，前半部分用了新编的词，后半部分延用老词。
现场1百5十位观众热烈的掌声差点把剧场房顶挑起来。
顾少康的剧场有1百04位观众，按理说也不算少，但他不满足，走到曹邦面前：“师哥，你看到了吧？高楼回归豆角曲艺社，观众人数噌噌往上涨。”
“师弟，我看过高楼和吴天的演出现场视频，段子新颖，确实很精彩。除去他俩，其他人的艺术水平1般般。”曹邦评价道。
“师哥，你能不能去豆角剧场和高楼pk1下子？战胜他！为我们牛角曲艺社扬名。”顾少康说道。
“踢门槛？”曹邦问。
“对，你有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曹邦沉思片刻：“但我愿试试。”
周6下午4点，豆角曲艺社午场最后1个节目，高楼和吴天上台表演。
刚做完自我介绍，台下第1排忽然站起1个人，大声说道：“高老师！我是牛角曲艺社助阵演员曹邦，想和您演1场，可以吗？”
高楼1愣，马上明白了，对方是来踢馆的，于是说道：“曹老师，请上台！”
曹邦顺1侧的台阶快速走上去，先冲台下鞠了1躬：“大家下午好！我叫曹邦，来自津城，现在是牛角曲艺社特约演员。
早就听说高老师的艺术水平在泉城排第1，见高人怎能失之交臂，我想和高老师切磋1下？”
“如何切磋？”高楼示意吴天下去休息。
“比赛基本功，咱俩每人1段，循环表演，看谁会的多，说得好。重复、崩瓜掉字都算输。”曹邦站在桌子里边。
“输了怎样？赢了又怎样？”高楼问。
“假如我输了，立马滚出泉城，永不再来！”曹邦反问，“如果您输了呢？”
上场口，谢川和谢环急得冲台上直摆手，意思是不要跟他切磋。
高楼装作没看到，众目睽睽之下，哪能退缩！
“跟您1样，滚出泉城，永不再来！”
“1言为定！麻烦观众朋友做个见证人。”曹邦抱拳。
这时，谢环不顾1切地冲上台，把高楼拉到1旁：“小楼哥，你不能跟他比，万1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
“输了我就离开呗……”高楼笑道。
“你不能走！你要真走，我，不，……豆角曲艺社就完了！”谢环眼圈发红。
“环子，别太悲观，我不1定会输，即便我输了，离开泉城，豆角曲艺社也不会完！别劝了，既然有人踢门槛，我哪有逃避之理，到1旁替我观战！”高楼说完回到舞台。
“你……”谢环紧皱眉头，站在舞台1侧观看。
“高老师，准备好了吗？”曹邦问道。
“稍等，我再托付几句，”高楼冲台下观众抱拳：“今天大家来着了，遇到有人踢门槛，也许两分钟分出胜负，也许是俩钟头。如果时间太长，希望观众朋友不要中途退场。”
台下观众大声喊好！
高楼做个请的手势：“曹老师，来吧！”
“高老师，先背大贯口怎么样？报菜名和地理图您挑1个？”曹邦很客气。
“那我选地理图吧！”高楼面对观众，张口就来，“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怀来县，沙城，保安，下花园……”
“你怎么还挑了个长的啊？”谢环无比焦虑。
贯口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听起来简单，做起来特别难。
需要演员把台词烂熟于心，巧妙利用气口，抑扬顿挫，1气呵成！
曹邦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心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背地理图，1般人很难不出错误，嘿嘿，你只要1吃栗子，就算输！
吃栗子是相声术语，指演员背诵贯口时，口齿不清、嘴瓢、读错台词的现象。
地理图这段简直太长了，高楼情绪饱满，快而不乱，嘴里像吃了蹦豆似的：“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索菲亚，希腊，阿尔巴尼亚……”
台下观众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后台的演员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走出来站到舞台两侧，都为高楼捏1把汗。
台下，顾少康派来了小跟班宋茂，还有演员董行、薛驰，以及曹邦的搭档黄兴。
董行和薛驰知道高楼也是东方曲校毕业的，师出同门，有1种天然的亲切感，两个人暗暗给高楼加油。
此时，高楼背诵的大贯口已经接近尾声：“走蒲口，汉沟，桃花口，杨村，蔡村，河西务，安平，码头，张家湾，过通县，走8里桥，进朝阳门，又回来了！”
“好！高老师的基本功非常扎实！”曹邦挑起大指。
观众掌声欢呼声响成1片。
谢环笑逐颜开，把水杯拿过来，高楼1口气喝完。
曹邦深吸1口气，背诵满汉全席，南北大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台下的宋茂带头鼓掌：“好，太棒了！”
曹邦口齿清晰，嘴皮子利索，如行云流水1般。
高楼站在1旁认真听着，暗暗称赞：这小子确实有水平！
曹邦顺利背完报菜名，没有出现错误，意味着比赛还要继续。
“高老师，你会打快板吗？”
“当然会，唱快板也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高楼把头扭向1侧，谢川立刻明白了，忙叫徒弟去后台拿快板。
曹邦有准备，从兜里掏出快板：“这次我先来吧？”
高楼点点头：“您请！”
曹邦先打了1段开场板，接着又炫起了花式打法：随板，跟班，马蹄板，磕板，滚板，正翻板，上旋板，下旋板，扫头板。
动作娴熟，令人眼花缭乱，博得观众阵阵掌声。
打完花板，曹邦开始唱：“数9寒天冷风嗖，转年春打69头，正月十5龙灯会，有1对狮子滚绣球……”
高楼很熟悉，这段是《十8愁》绕口令，难度相当大，考验演员功底。
谢川和谢环看到曹邦唱快板轻松自如，毫不费力，又开始为高楼担忧。
《十8愁》绕口令唱完，曹邦笑笑：“高老师，该您了！”
高楼从小学习快板，闭着眼都能打花点。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手绢，蒙上双眼，在后脑系个结。
曹邦1愣：“您这是……？”
高楼没有答话，抓起快板打了起来，花样比曹邦1点也不少，而且还增加了飞板，在蒙住双眼的情况下，往上扔出小板，待落下时，不早不晚地用大板接住，1下获得了满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