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开拓市场
笑楼社相声专场在江城大剧院举行，共两千张票，卖了只有6成。
高楼早有预料，北方人喜欢听相声，而南方的相声市场并不太好。
另外，江城的老百姓对高楼这个名字不熟悉，有1部分是因为刚刚看了电影《余生有你》，觉得有点意思，才到剧场听相声的。
孙导带着剧组全体演职员来捧场，于佩和徐柔跑到后台。
“小楼哥，给我安排了吗？我是第几场？”
“小楼，我也想票1段。”
高楼摆摆手：“节目都是提前定好的，今天你们2位坐台下听就行，笑楼社演员将全力以赴，在江城打出1片天地。”
甄爱言跟演出商关系特别好，这场演出就是由他牵线合作的。
甄爱言专门留了3个最好的位置，前面摆了张桌子，等徐柔和于佩坐好，他来到于佩身边，十分殷勤地拿出水果和0食：“嘴里别闲着，边吃边看。”
为了渲染气氛，演出商请了江城的摇滚乐队前来助兴。
1段狂歌劲舞，场子迅速热起来了，苗燕燕身穿破牛仔，皮夹克，和穿灰色大褂的杨聪快步登台，表演的节目是最新排练的《学鼓曲》。
报过姓名之后，苗燕燕进入正题：“今天我为大家献上1段西河大鼓，工作人员，把我那鼓搬上来！”
杨聪伸手拦住：“有现成的架子鼓，还搬鼓干嘛？”
“我要牛皮鼓！”苗燕燕大声说。
“你坐着敲呗！扭屁股是什么意思？”大胖子杨聪1脸的不惑。
苗燕燕拿起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1字1句地说：“牛……皮……鼓！”
杨聪疼得摸了摸头：“哦，牛皮鼓，架子鼓也是牛皮的。”
“那能1样吗？我的鼓就1个，他们这鼓1大堆……”苗燕燕走到架子鼓旁上下看看，“怎么敲呀？”
“鼓多了热闹，场面火爆，你试试！”杨聪撺掇。
苗燕燕坐了上去，拿起鼓棒敲了两下“咚咚……”
“继续呀！”
“我唱啥呢？”
“唱啥……唱快节奏的比较合适！《玲珑塔》怎么样？”杨聪说道。
苗燕燕小时候练过打架子鼓，后来才到东方曲校学鼓曲，所以打架子鼓是轻车熟路。
左手的鼓棒飞快地旋转几圈，长发1甩：“咚咚咚咚咚咚……咚次……咚次……咚次……高高山上……1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
第1句刚唱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甄爱言指着台上炫耀：“小佩，精彩吧？是我的主意！开场必须吸引住年轻人。”
于佩撇了他1眼：“看把你能的！”
上场口，高楼和谢环在听活。
“小楼哥，演出方请摇滚乐队助兴纯属多余，把咱的节奏全都打乱了。”
“人家也是好意，咱不能拒绝，你看，苗燕燕他们衔接得多好！”高楼微笑着说。
“要是让老艺术家们看到得气死！”谢环哼道。
“应该不会，与时俱进嘛，如果用架子鼓作伴奏观众能够喜欢，老艺术家肯定也开心。
你爸说过，在上个世纪困难时期，没有鼓，那怎么办？敲洗脸盆唱，观众照样喜欢。
所以，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传承下去。”
“你是班主，你说了算！”
“呵呵，是不是看苗燕燕成长得过快了，觉得不平衡？”高楼看出了谢环的小心思。
“注意措辞，是危机感！”谢环撅起嘴。
“不平衡和危机感是1个意思，都有惶恐不安的表现，看你脸色苍白，”高楼攥了攥谢环的手，“小手冰凉！都是心态问题。”
“别老动手动脚的，”谢环望了望后台，“脸色发白是大姨妈来了，跟心态没关系。”
“咳咳，”高楼有些尴尬，马上转移话题：“准备登台，他们快结束了。”
台上，苗燕燕放下鼓棒：“我唱你不能跟电线杆子似的光杵着。”
“大家看看，有我这样的电线杆子吗？”杨聪挺着肚子从场面桌后边走出来。
台下都笑了。
“领会精神！就是你不能老燕说道。
“我也没啥才艺，你直说，让我干啥？”杨聪皱着眉问。
“大家说让他给我伴舞行吗？”苗燕燕跟观众互动。
“行，可以！”观众们起哄。
“你们要不嫌我跳得难看，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来吧！”杨聪挽了挽袖口。
“您可不能瞎跳，要把玲珑塔的意境跳出来！”苗燕燕又回到鼓前，边敲边唱：“僧前看，1本经，经前看，点着灯……”
再看杨聪，跟抽风似的，连晃头带哆嗦，不时还做着鬼脸，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苗燕燕离开架子鼓：“你这是玲珑塔？”
“我这是大傻瓜！”杨聪说完最后1句，鞠躬下台。
前排的甄爱言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于佩，“笑啊！”
“哎呀，太闹得慌，我喜欢娓娓道来的相声。”
“下1个就是。”
高楼和谢环走上台，两个人穿得都是紫色大褂，非常喜庆，站定先冲台下鞠了1躬：“观众朋友晚上好！”
1部分认识高楼的观众鼓起了掌。
“第1次到江城来说相声，路上的心情十分忐忑。”
“熟悉了就好。”谢环说道。
“下次再也不坐拖拉机了。”高楼1本正经地说。
“哎，敢情忐忑是拖拉机颠的。”谢环笑道。
观众们都笑了。
于佩笑得两眼眯成了1条线，甄爱言乘机去拉她的手，于佩抬手鼓起了掌，甄爱言1手扑空。
“为了省钱嘛，要说会过日子还得是我的搭档环子。”高楼左手指了指。
“我1向勤俭节约。”谢环点点头。
“环子买东西能买2手的决不买1手的。”高楼说道。
“别瞧不起2手货，古董是2手货的最高境界。”谢环洋洋得意。
“昨天她刚买了1斤2手奶糖。”高楼笑道。
“没听说过，奶糖还有2手的？”谢环表示不解。
高楼用手比划：“跟黄豆粒差不多大，1看就是有人嗦啦过。”
谢环哭笑不得：“没有嗦啦过，那叫糖豆，本来就不大！”
台下人们笑得前仰后合。
甄爱言伸胳膊去揽于佩的小蛮腰，哪知于佩身体往后1仰，甄爱言的胳膊被脊背和椅背挤住，疼得大叫：“哎呦呦……”
“她还买过2手西红柿，咱们平常买的西红柿像拳头这么大，她买的比葡萄大不了多少！”高楼用手遮住嘴，神神秘秘地说，“我怀疑她买的是西红柿核儿，别人吃剩下的。”
“啥都不懂，那是圣女果！不是核儿！”谢环怼道。
“圣女果，顾名思义，其他女人吃剩下的果！”高楼说道。
观众们都笑了。
“呵呵……”谢环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胡乱解释！”
两人在台上说了十5分钟，包袱不断，观众席不时哄堂大笑。
高楼和谢环下台，6婷婷端过来两个杯子：“师父，环姐，请用茶，不凉不烫正合适。”
“谢谢啊！”谢环接过茶。
“刚才是不是又玩游戏了？没事的时候去上场口听活，看别人怎么使包袱。”高楼教育徒弟。
“我也想学燕燕姐打架子鼓？”6婷婷请示道。
“只要别贪玩，学什么都行！”高楼说道。
忽然，苗燕燕跑过来，俊俏的面庞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小楼哥，你来1下！”
高楼被强行拉入化妆间：“干啥呀，有事不能在外边说？”
“环姐有名师，我也要！”苗燕燕以撒娇的口吻要求道。
“想拜师啊？我以为啥事呢！”高楼轻松地笑笑。
“她们都憋着拜名师呢！我怕自己1挑头，别人也跟着闹。”苗燕燕说道。
“你想拜谁？”高楼问。
“我也想拜张槿。”苗燕燕鼓起嘴巴。
“不行，”高楼连连摇头，“张槿老先生收谢环和刘月彤的时候说了，开山门即关山门，以后不再收徒。”
“小楼哥……”苗燕燕拉长声调，嘴撅老高，“人家没求过你啥事，你就想想办法嘛！”
高楼知道，苗燕燕是最忠诚的员工，她和慕容怡被人戏称为“笑楼2公主”，俩人都不谈恋爱，1心1意为了笑楼社的发展而贡献力量。
她俩的师承问题确实该解决了……
高楼想罢，郑重其事地说：“我尽量促成。”
“呀，谢谢小楼哥！”苗燕燕跳起来1阵欢呼。
攒底节目，高楼和谢环2次登台，表演了1段柳活《杂学唱》，里面融入了歌曲、鼓曲、戏曲3种形式，台下掌声笑声连连。
2人想下台，但欢呼声不绝于耳，结果又返场两次。
江城的相声专场演出大获成功。
回到酒店，高楼走进谢环的房间，满面陪笑：“呵呵呵……求你件事？”
“神经兮兮的，啥事说吧！”谢环1边装被罩1边说道。
“你师父张槿老先生还收徒弟吗？苗燕燕和慕容怡想拜她。”
“想得美！”
“什么话！你是笑楼社股东，优秀员工有要求你得满足啊？”
“股份我不要了，买卖都是你家的好吗！”谢环说道。
“帮帮忙嘛……算我求你了！”高楼躺在床上，开启耍赖模式。
“我没法帮你，又不是我收徒弟。”谢环小脸1绷，坐在床边。
“不用摆知，让张槿老先生收两个记名的徒弟就行。”高楼降低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