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众人说情,慧昭媛禁足

  “既然怀了孩子,那你的封号朕便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你留着,慧婕妤,谢恩吧。”
  皇帝并没有因为慧昭媛怀孕给她什么特别的优待,反而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以后慧婕妤要养胎,便在自己的宫室里无诏不得外出。”
  一句话,竟是要把慧昭媛禁足了去。
  慧昭媛刚刚还是梨花带雨般的哭着,在听到皇帝说到后面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个不敢置信的状态。
  有没有搞错啊?她可是怀孕了的嫔妃!
  皇上正常面对怀孕的嫔妃时,难道不应该是先好好夸奖一番,然后再赏一大堆好东西,最后再派专属太医来安胎吗?
  可是轮到她呢?
  不好好安慰也就罢了,竟让还要降她位份?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不服气,大大的不服气。
  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为了慧婕妤肚子里的孩子说和道:“皇帝,怀孕之人最忌讳心焦气躁,心情烦闷,慧昭媛若是这样回去了,怕是于养胎不利啊!”
  “可是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污蔑公主,朕若不罚她,今日来个慧昭媛,明日来个李昭媛,后日再来个王昭媛,那朕的后宫不就乱了套了?”
  皇帝听到太后用慧婕妤腹中胎儿说事儿,不自觉的软下了几分心肠,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可是他的孩儿是无辜的。
  皇后见皇帝似有意动,也跟着递了个台阶,“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皇后请讲。”
  “虽说慧妹妹污蔑公主,此为宫内大忌,是大过。可现在慧妹妹身怀皇嗣,也算是大功一件,如此功过相抵,便只禁足了去吧。”皇后一字一顿慢慢说着,末了还朝嘉嫔的方向看了过去,“想必嘉妹妹应当也是没有二话的吧?”
  嘉嫔柔顺的低着头,很好的掩盖了眼底的那抹不甘,“臣妾认为皇后娘娘所以极是,事关皇嗣,事从权宜,自然应当轻罚。”
  皇帝见太后、皇后和嘉嫔都为慧昭媛说情,又看了看在身旁亏的梨花带雨的慧昭媛,想了想道:“既然大家都给你说情了,那便复了你的位份,禁足三月。”
  “臣妾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慧昭媛连忙领旨谢恩,生怕说慢了皇上就收回了成命。
  一场闹剧到这里才算结束。
  “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亭子内的妃嫔们立刻鸟兽四散,匆匆离开了雨花亭。
  “妹妹留步。”淑妃在秋水的搀扶下追上了嘉嫔。
  “姐姐何事?”嘉嫔笑意盈盈的看着淑妃。
  “咱们边走边说。”淑妃说着快走了两步到嘉嫔身边,两人并肩而行,宋晚晚也是被李嬷嬷抱着落后了她们几步。
  她现在有些不太高兴,是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才刚刚对便宜父皇崇拜的不得了,可是他朝令夕改,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把慧昭媛的位份恢复了。
  她也不是说盼着慧昭媛不好,可是慧昭媛分明都污蔑她是邪祟了,但是却因为怀孕而逃过一劫,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也不能说便宜父皇这事儿做的不对,毕竟天大地大,皇嗣最大,在未出生的皇嗣面前,一切都得靠边儿站。
  便宜父皇喜欢孩子,这点从便宜父皇对她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可以当这个被偏爱的孩子从她变成了别人,宋晚晚还是不由自主的委屈巴巴,甚至话都不想说了。
  于是她就蔫蔫的躺在李嬷嬷的怀里,闭着眼睛开始思考人生。
  “妹妹对今天的事怎么看?”淑妃问道。
  “用眼睛看。”嘉嫔在走神,下意识的便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
  淑妃被这句话弄愣了半晌才道:“妹妹心思通透,本宫自愧不如。”
  嘉嫔:“......”我只是走神了一下啊喂。
  “姐姐所指何事?”嘉嫔回过神来连忙找补。
  淑妃原本是想问嘉嫔怪不怪她没有帮忙说话,可是在嘉嫔回了莫名其妙的一句后,这话便不好开口了,于是只能想了另一个说词。
  “皇上对慧昭媛的处置,妹妹怎么看?”
  经过这么半天,嘉嫔的心绪早就已经平复了,“妹妹能怎么看,自然是听着皇上的意思,皇上这么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妹妹手中半分权势也无,这种事情哪是妹妹可以置喙的呢?”
  她自然是对皇上的处置不满意,可是她能说吗?
  她不能!
  慧昭媛身怀皇嗣,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事,那大家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她,她和晚晚便成了众矢之的,她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唯有一个‘忍’字,她学的足足的,她有的是时间可以等。
  “如此,本宫知晓了。”淑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嘉嫔,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那抹不甘心,“妹妹慢行,本宫先行一步。”
  “恭送淑妃娘娘。”
  听雨阁,嘉嫔抱着宋晚晚在榻上玩耍。
  宋晚晚神色恹恹,嘉嫔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娘娘....”李嬷嬷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嘉嫔轻轻抬眸,“嬷嬷但说无妨。”
  “娘娘心里可是不痛快?”李嬷嬷心疼的看着嘉嫔,眼中满是怜惜。
  自从赏花宴回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娘娘虽说是打着和公主玩儿的旗号一直没闲着,可是她看的真真儿的,娘娘和公主皆是心不在焉,没有什么精神头。
  “晚晚被污蔑成邪祟,造谣者却除了禁足什么惩罚都没受到,嬷嬷说我心里怎么能痛快?”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嘉嫔也放松了下来,声音中带着滴滴点点的恨意。
  “那是她运气好,恰好怀了皇嗣,太后最是计挂皇子和公主,自然是不能让她受了太大委屈,可是她运气能一直这么好吗?”李嬷嬷的声音在安安静静的室内响起。
  虽然是正常的一句话,可是宋晚晚却偏生听出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好像李嬷嬷也很生气?
  “嬷嬷此话何意?”嘉嫔不解的看着李嬷嬷,似乎是没理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李嬷嬷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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