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碰到硬茬子了
回宫的马车里,大家都很安静,唯有皇帝怀中的宋晚晚睡的香甜。
忙活了大半夜,大家才终于找到了宋晚晚,宫内皇后和太后早就急坏了,但是因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御书房焦急等候。
因为御书房是皇帝平日里批阅周折的地方,除了皇后和太后以外,后宫女眷不得踏入,所以其他有孩子的嫔妃只是焦急的在自己宫中等待消息。
大家顺着密道走了回来,太后见儿子孙子都没什么事,这才摆了摆手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哀家年纪大了,先回去休息了。”
平日里太后每天都睡的很早,但是今天因为心里有事儿,这才等了这么久,见到孩子们都平安归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自然的便困了。
皇帝点了点头,“儿子恭送母后。”
他这一晚上也累坏了,实在是没有心思给母亲把当时的情况再叙述一遍。
太后离开了,皇后则是满脸关切的看着皇帝道:“皇上今晚上辛苦了,臣妾先把皇子和公主带走了,皇上好好休息。”
虽然常理来讲,每逢初一十五,皇帝都是要宿在皇后宫中的,但是今天皇后看着皇帝眉眼间的卷一,十分识趣的没有提这一茬。
本来皇帝今天心情就不好,这要是她没伺候好被迁怒了可怎么办,皇后才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呢!
皇帝只是思考了一瞬间,便做了决定,他把怀中的宋晚晚轻轻的送到皇后手中,温柔道:“辛苦梓潼了。”
皇后保持着身为后宫之主的端庄优雅,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不辛苦。”
在皇后带着闺女和儿子离开以后,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燃烧的烛火开始发呆,他现在都恍若梦中。
遥想上一次小四贪玩,偷偷把尔容抱了出去,他那时候虽是焦急,却也保持了一丝理智,情绪也能在控制范围之内,今日则是不同,当他听到闺女丢了的消息,那感觉就像是五雷轰顶,他却动弹不得。
曾经千军万马中前路未知他不曾怕过,曾经初时登基面对心思迥异的满朝文武他不曾怕过,可是当他从阿初嘴里听到闺女丢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那个总爱叫他父皇的小团子消失不见,他怕那个总爱洗劫他私库的小强盗不再动手,他怕天地之大,却再也听不到一点关于闺女的消息。
好在上天垂怜,让他找到了尔容,找到了他的珍宝。
不过那些敢动他宝贝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虽然络腮胡口风很严,但是架不住他的两个兄弟不给力,周千俞和李子尚的动作又是极快的,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便从老二和老三那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盘算了一番,连夜带着络腮胡他们进了宫,若是对旁人来说,深夜进宫可能不太容易,可这事儿对于禁军统领的周千俞和禁军副统领的李子尚来说,就简单多了。
“刘公公,皇上睡了吗?”看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周千俞还是问了一句。
刘全福满脸苦笑道:“瞧周统领说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怎么能睡得着,现在正在里面坐着呢。”
“那劳烦公公帮我通报一下吧。”周千俞客气道。
“好,周统领稍等片刻。”刘全福弓着腰,走进了御书房。
没过一会儿,刘全福就走了出来,“周统领、李副统领,皇上在里面在等着你们呢。”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上首,神色莫辨。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千俞和李子尚异口同声道。
“两位爱卿起来吧。”皇帝缓缓开口吩咐道:“刘全福,赐座!”
待到周千俞和李子尚坐好,皇帝又问道:“两位爱卿查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周千俞点了点头,李子尚开口道:“回禀皇上,臣发现这一伙人作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每次都是趁着年节活动人多的时候下手,把从京城偷的孩子卖到江南去,有些卖到了富贵人家,有些则是卖给了青楼楚馆。”
“还有呢?”皇帝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手中力气不断加重。
“还有就是他们这次的行动是临时的,所以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打算明天走。”李子尚继续道。
刚开始他以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但是后来发现皇帝带着公主皇子出宫都是临时起意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绑架能被排除掉。
“呵。”皇帝轻轻一笑,“朕真没想到,朕的公主有一天还能受这份罪!”
“皇上息怒。”李子尚见皇帝这样连忙开口道:“公主千金贵体、洪福齐天,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皇帝摆了摆手,“李爱卿不必安慰朕,是朕的疏忽大意,才让尔容受了罪,朕难辞其咎。”
顿了顿,皇帝又问道:“那几个人在哪里?”
“在宫内的牢里压着,等待陛下发落。”
“走吧,朕去看看他们。”皇帝起身,一马当先的走出御书房。
牢房内,络腮胡还能勉强维持淡定,老二老三已经彻底慌了,他们着急的在牢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老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三则是在一旁道:“我的天呐!这可是皇宫!这可是皇帝住的地方!我竟然被抓到了皇宫!”
络腮胡则是老神常在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个兄弟转着圈圈着急。
“大哥,怎么办你到底说了句话啊!”老二着急的走到络腮胡面前。
“能怎么办?”络腮胡反问道:“我们摊上大事儿了,今儿算是栽彻底了,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
“什么意思?”老二还是有些不理解。
“碰到硬茬子了。”络腮胡无奈摊手解释道:“能让咱们进皇宫,那就代表着咱们偷到了皇家头上。”
“什么?”老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