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靖王名讳的由来
“那......好吧。”柳絮不情不愿的将宋晚晚递到了齐仲夜怀中。
感受着怀中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齐仲夜平古无波的眼眸出出现了一抹清浅的笑,低头在奶团子耳边小声道:“我单名一个冕字。”
这一声耳语似喃昵,又似撒娇,听的宋晚晚根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虽然齐仲夜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但是这声音真的好好听啊,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低声说话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从前宋晚晚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声控,但是齐仲夜的声音也太太太好听了吧,刚好对了她的胃口。
当然,这只是对一个少年单纯的欣赏。
待到欣赏完好听的声音,宋晚晚才想到了刚刚齐仲夜说的那个‘冕’字,是她想的那个字吗?
看着怀中奶团子疑惑的眼神,齐仲夜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震得胸腔都跟着颤了颤。
宋晚晚在齐仲夜的笑声中红了脸庞,连耳尖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粉,她感觉齐仲夜是在嘲笑她,但是并没有掌握证据。
等齐仲夜笑够了,才又低头在宋晚晚耳边解释道:“是无冕之王的那个‘冕’字,也指的是帝王上朝时所带的皇冠礼帽。”
想到这里,齐仲夜自嘲一笑,想当初父皇对他多么宠爱,就连这么有暗示意味的字都赐予他做名,可如今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宋晚晚也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也太秀了吧,齐国皇帝给他起这个名字,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齐仲夜是齐国未来的储君吗?
可一国储君怎么能沦落到他国为质,齐国难道是没人了吗?
宋晚晚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敢张口询问,毕竟这种事情关乎人家的隐私,她们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
齐仲夜也没有再想解释的意思,只是在宋晚晚耳边又重申了一遍,“我名齐冕,晚晚记住了吗?”
宋晚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晚晚记住了。”
“乖孩子。”齐仲夜伸手揉了揉宋晚晚毛茸茸的小脑袋,然而温柔道:“既然鹦鹉已经找到了,晚晚也该回去了。”
宋晚晚紧紧抓着齐仲夜的衣袖不放手,“晚晚想和夜哥哥再玩一会。”
宋晚晚最近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自然是不想离开。
“乖孩子要听话。”齐仲夜趁着柳絮不注意偷偷捏了捏宋晚晚肉嘟嘟的小脸蛋,然后将宋晚晚送回了柳絮怀中。
宋晚晚反抗似的动了动小手手,但是她这点小力气在齐仲夜来讲就是蚂蚁撼树,轻轻松松便制服了。
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宋晚晚也没有再闹,抬头对柳絮道:“絮絮,咱们回去吧。”
宋晚晚一向识时务,齐仲夜不是她的那些哥哥们,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她的小脾气,闹不闹的结果都是一样,所以干脆不费那个力气。
“好。”柳絮早就想离开了,如今宋晚晚张口,迫不及待的行了个礼,匆匆带着宋晚晚离开了关雎宫。
“夜哥哥再见。”宋晚晚从柳絮怀中探出头来,挥舞着小手手和齐仲夜说再见。
齐仲夜也跟着挥了挥手,这种感觉新奇极了,他长于宫中,学的都是皇室礼节,对这种随意挥手的行为,还真没做上几次。
这边宋晚晚被柳絮带着走了,那边阿星走上前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出口问道:“刚刚王爷为何告诉公主自己的名讳?”
要知道王爷这个名字在齐国已经成为了忌讳,王爷对这个名字很是抗拒,因为那是他曾经辉煌的象征,却也见证了他现在的落魄。
“为何?”齐仲夜口中喃喃,眼睛望向宋晚晚消失的方向,“本王也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应该告诉她,她应该知道本王的名讳。”
“王爷不是喜欢那只鹦鹉吗,怎么不趁机留下来?”阿星又问道。
齐仲夜想到那只鹦鹉,又想到了他和宋晚晚奇妙的缘分,不由自主笑了起来,“那是她喜欢的宠物,本王怎么可能抢一个奶娃娃的爱宠?”
“好吧好吧。”阿星无奈摊手,“奴才就是觉得主子也蛮喜欢那只鹦鹉的,没留下来有点可惜罢了。”
齐仲夜看着阿星的模样教育道:“这里是宋国皇宫,不是齐国宫内,阿星这放肆的心思还是要改一改的,否则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可护不住你。”
阿星被教育了一番,低着头蔫蔫的,“王爷教训的是,阿星明白了。”
看着阿星的模样,齐仲夜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想当年阿星跟着他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受人追捧,如今的落差也是真的太大。
想到这里,齐仲夜又想到了自己曾经在齐国皇宫中被千娇百宠日子,心里不禁更加难受,还泛着丝丝缕缕的苦涩。
彼时他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是记事较早,正常皇子都是周岁生辰宴上得赐名,可他的赐名却是在三岁的生辰宴上才姗姗来迟。
因着父皇的过于溺爱,总觉得任何名字都配不上他那万众瞩目的儿子,所以蹉跎了三年之久,最后才堪堪选定这么一个‘冕’字作为他的名讳。
他还记得当年生辰宴的浩大,后有没有来者他不知道,只听宫内的老嬷嬷说,这是绝对的宋国前无古人的大庆典,宫内宫外的烟花燃放了一整夜,都在庆祝着齐国尊贵三皇子的生辰。
他到现在都依稀能记起父皇脸上的骄傲和母妃嘴角的笑意,以及皇后的强颜欢笑,那段快活的日子,在现在看来当真是嘲讽无比。
红颜未老恩先断,母妃还是最美好的年纪,可却渐渐的和父皇走向了末路,那么决绝、那么坚定,一点退路都没有留下。
想到去年和父皇在御书房的谈话,齐仲夜痛彻心扉,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坚定了以后夺权的决心。
只有站在齐国最高的位置,只有坐在父皇的那把龙椅上,他才会真正的释怀,才会成为刀俎,而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