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谈未来
“所以你推举的是他们两个吗?”顾言之又问。
想了想张景荣那跳脱的性子,又看了看眼前谪仙一般的顾言之,宋晚晚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我推举任平生,感觉张景荣的性子太跳脱,可能不会适合这个位置。”
有了顾言之的先入为主,她总觉得下一任国师塔继承人也应该有地方像他,这样才算传承。
“任凭生啊…”
顾言之喃喃自语,紧接着脑海中出现了任平生的形象。
实话讲,他其实也挺中意他。
眼里有野心,面上懂克制。
美中不足的是任平生现在还年轻,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只要日后稍加锻炼,未来必定大有可为。
其实除了任平生以外,这次来的其实还有几个好苗子,比如楚宣和徐岱。
只不过他们没入宋晚晚的眼,不在她的推举范围内,那也只能说他们运道不好,同这个位置没有那么大的缘分。
这样想着,顾言之微微点头,允了这个提议。
他把那张纸折好收了起来,起身从内室里拿出来了一个盒子,缓缓放到了桌上。
宋晚晚从盒子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就已经下意识的瞪大,就连呼吸都放轻柔了很多。
她的小塔呀!
她的小金塔呀!
在她迫不及待的眼神下,顾言之伸出右手,缓缓打开了檀木盒子。
小金塔安静的待在盒子里,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淡淡的光。
那是金钱所散发的光芒。
宋晚晚整个人
都激动的不行,用尽毕生的自制力,这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伸出的小手,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淡定。
别怪她俗,这么大块金子马上就要属于自己,搁谁面前谁都得心动。
看着宋晚晚财迷的小模样,顾言之忍俊不禁,把盒子往前推了推,问道:“要不要拿起来试试重量?”
宋晚晚疯狂点头,赶忙起身拿起了小塔。
没有想象中的沉,但重量也绝对不轻。
确定好小塔的重量,宋晚晚心满意足的把小塔放回了盒子,还顺手盖上了盖子,把小塔往自己的方向又推了推。
“满意吗?”顾言之问。
宋晚晚疯狂点头:“满意,下次有这种好事儿记得还找我哈~”
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自然要多多益善。
“好。”顾言之宠溺的笑着。
——
跟顾言之在一起吃过早饭,宋晚晚刚想要抱着小塔告辞,就被顾言之叫住了。
他问:“今天忙吗?”
宋晚晚一愣,诚实摇头:“不忙,没什么事。”
“那咱们聊聊?”
“聊聊?”宋晚晚重复。
顾言之轻轻点头,声音悠远:“聊聊关于你的未来。”
宋晚晚这下更懵了,眼睛里满是迷茫。
左右闲来无事,手里还捧着顾言之刚给她的小塔,宋晚晚略微思索后便点了头。
“好。”
重新坐回椅子上,宋晚晚仰头问:“我的未来有什么可聊?”
顾言之挑了挑眉,问:“你还记得当初,我曾说过你有许多劫难吗?”
宋晚晚愣
了一瞬,尘封的记忆逐渐复苏。
当初顾言之说的并不是那么清楚,她听的也是迷迷糊糊,这并不妨碍她心有戚戚。
所以找了一个不错的时间,她曾去便宜父皇那里套过口风,希望探出零星的消息。
只可惜便宜父皇嘴太严,即使她已经用尽浑身解数,也只是从他嘴里听到了细枝末节。
不过仅有的那些细枝末节,也足够让她心惊,让她惴惴不安不安许久。
更何况顾言之最是擅长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又跟她说过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来历被看出来。
所以她那时候才会疯狂的跟顾言之套近乎,希望他可以高抬贵手。
好在顾言之没有乱说,也没对她做些什么,宋晚晚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看宋晚晚想起来了,顾言之这才继续道:“当初我曾向皇帝说过,你这一生中有三劫,如今第一劫已经安然过去,剩下的两劫却是飘渺不定。”
“三劫?”
宋晚晚喃喃,眉头紧紧的住在了一起。
第一劫她晓得,那年的正月十五被掳,当初那种无依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
要不是自己机灵加上运气好,她现在肯定当不上锦衣玉食的公主,不知道被卖到哪个犄角旮旯。
想到这里,宋晚晚猛地抬头问:“然后呢?”
顾言之也没藏着掖着,实话实说道:“虽然剩下的两劫还有许多年才会发生,所以公主不觉得自己如今太过散漫
了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危险,公主应该如何自保?”
“有瑶光啊!”宋晚晚下意识道。
瑶光是父皇送给她的暗卫,专门在外出时保护她的安全,身边有瑶光在,她是一万个放心。
“如果瑶光不在呢?”
“不可能!”宋晚晚下意识否认:“只要出了外面,瑶光肯定会贴身保护我,不可能存在不在的情况。”
顿了顿,她又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瑶光有事不在,那她肯定也会派别人来保护我。”
她对瑶光有信心,对暗卫营也有信心。
这可是便宜父皇的大杀器,肯定办事儿妥妥的,否则便宜父皇不可能这么信任他们。
换言之,便宜父皇都这么信任他们,她有什么理由不信任呢?
顾言之:“……”他竟无言以对。
默了默,他又道:“万中还有个一,如果真的碰到这种情况,你待如何?”
宋晚晚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那我就乖巧听话,保住性命最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有的是耐心,可以等。”
顾言之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还是叮嘱道:“虽然你这个想法很好,那如果碰到那种只想要你命人,又该怎么办?”
宋晚晚迷惑:“我也没得罪过谁呀!”
“就这一亩三分地,哪有那么多想要我命的人?”
但她还是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这个假设,然后身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好办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