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白月光的杀伤力

  “神似故人?”贤妃喃喃。
  结果任凭她将脑海中的故人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回忆着陆宝林的容貌,贤妃只觉得是个美人。
  看着贤妃快拧到一起的眉头,贵妃挑了挑眉,提示了一句:“你还记得江明月吗?”
  贤妃想也不想的点头:“我自是记得。”
  江明月,江太尉之女,英年早殇。
  当初江明月不过十五岁,便已名满京城,压得无数贵女都喘不过气来。
  她不仅容貌冠绝京城,而且还是有名的才女,爱慕者不计其数。
  一家有女百家求,在江明月及笄后的一段时间,江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只可惜天妒英才,江明月于踏青之时遇到劫匪,年纪轻轻的便香消玉殒了。
  据说无数京城公子为之神伤。
  这事儿年头太久了,贤妃一时没往已故的人身上想。
  贵妃这么一提醒,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江明月的容貌。
  紧接着贤妃眼睛猛的瞪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道:“陆宝林的侧脸跟江明月估计有七分相像!”
  难怪她觉得陆宝林是美人,能跟江明月七分相像,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
  看着贤妃震惊的模样,贵妃心里舒坦了。
  她刚刚发现的时候也是这般的震惊。
  “你怎么发现的呀?”贤妃好奇的问。
  同样是请安,她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主要是太过惊世骇俗,她没敢想。
  她从来没想到过皇上竟然对江明月起过心思。
  贵妃捂嘴打着哈哈:“我也只是惊鸿一瞥,突然觉得陆宝林神似故人,这才有了接下来的推断。”
  靠着这张神似江明月的脸,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陆宝林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估计都不必愁了。
  白月光的杀伤力永远最大。
  特别是年纪轻轻就死了的白月光,杀伤力更是放大了数倍。
  这时候突然有了个替身……
  贤妃:“长得像江明月也是她的运道,我估摸着她日后最差也能混上个婕妤或者嫔位。”
  再往高了说不一定,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嫔位差不多手拿把掐。
  贵妃点头:“我觉得也是。”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贵妃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宫。
  发现八卦固然快乐,分享八卦的过程更是令人畅快。
  贵妃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一整个心满意足,走路都带着风。
  宫中的聪明人从来都不少,贵妃因为跟皇帝是青梅竹马,所以端倪发现的早。
  可其他人也都不蠢,只不过三五日的时间,陆宝林神似江太尉已故之女的消息便传入了无数嫔妃的耳中。
  嘉妃听着采薇打探来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
  皇上竟然还有这一面?
  宋晚晚则是听的津津有味,眼里的好奇止都止不住,恨不得再去偶遇陆宝林好好看看。
  这可是菀菀类卿啊!
  便宜父皇玩的真花,竟然还搞起了替身梗,回忆起了早逝的白月光。
  果然,有权利就是好。
  原本除夕夜宴上珍昭仪怀孕,大家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留华阁估计得有一段时间的不平静。
  珍昭仪也做好了跟各方掰手腕的准备。
  可随着陆宝林的强势入局,倒是将池水搅乱了不少,阖宫的注意力也都被分散了。
  珍昭仪的种种准备皆成了无用功,养胎养的顺顺利利,一点磕绊都没有。
  她自己都不可思议,这么招人眼红的一胎,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动过手。
  有人在一旁分担火力就是好。
  因为这个原因,珍昭仪还专门往摘星楼送了礼对陆宝林表示感谢。
  不说陆宝林接了礼多么的不明所以,只说常宁殿中就有着两张同款的诧异脸。
  等到采薇把所有的消息讲完,嘉妃一言难尽的看向宋晚晚:“现在估计没人会说你的闲话了。”
  ‘早逝白月光’这五个字早就牢牢抓住了众人的眼球。
  谁还会记得宋晚晚曾经的打赏?
  根本就不值一提。
  宋晚晚跟着点头:“我也这么想。”
  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消息。
  后宫因为这个消息,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和谐之中。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陆宝林成功完成了三级跳,一跃从身份低微的御女成了皇帝亲赐的才人。
  而且还得了一个好听的封号——月。
  而众人不知的是,月才人到如今依旧没有成功侍寝。
  皇帝常去摘星阁小坐,不谈风花雪月,不聊前朝后宫,只安静的看着月才人的侧颜怀念故人。
  月才人甚至已经躺平了。
  每次皇帝过来,她便轻车熟路地坐到窗前,自己调整好角度,然后便放开了思绪放空自己。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起身侍奉着皇帝梳洗,随后跟皇帝一起上榻睡觉,一套操作炉火纯青。
  白棠同样见怪不怪,偶尔还能跟刘全福搭上两句话,得上一点微薄的赏赐。
  刘前福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如今早就不缺金银了,所以对底下的人出手一向大方。
  白棠嘴甜会说话,哄的刘全福心情好,私下里送了她不少东西。
  这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经过白棠不懈的努力,终于在花灯节的前一天套出了月才人受宠的原因。
  正月十五放花灯,所以那天又称花灯节。
  早上,月才人刚收拾好还没等着出门,便被白棠心不在焉的样子引出了好奇心。
  她这段时间受宠又升了位份,白棠可是天天脸上带笑,生动活泼,怎么突然间又沉默了呢?
  “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
  白棠从沉思中回过神,头摇的像拨浪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小主不要乱想。”
  月才人:“……”
  白棠要是不说最后那一句,她还可能不在意。
  可加上了这么一句,她怎么可能不乱想?
  她拉起白棠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跟我藏着掖着的做什么?”
  月才人如此,白棠更纠结了。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了数次,愣是只言片语都没吐出来。
  这口真的太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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