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女尼也看脸下菜啊……

  陈北冥心中一紧,对眼前的小个子有些忌惮。
  但怎么也想不通,手掌能那么硬……
  再细细观察,发现手上好像戴着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
  “呀!”
  小个子忽而尖啸,似一道闪电,击向陈北冥。
  速度快到身影变得虚幻。
  这一手,将观战的定意老尼和恒山派弟子看得呆了。
  她们可没见过如此身手。
  众人直摇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那么非人的武功。
  既绚烂无比,又杀伤力十足。
  与她们一招一式练的武功,仿佛不在一个层次。
  陈北冥也不示弱,厉啸冲天,霸刀刀将意斩出去……
  厉啸声中,幻化出数十个身影,依五行方位向四周延伸。
  每一道身影,施展着霸刀中的一式。
  那些身影,极快却又极慢。
  明明每一招都能看清,但看后却记不住哪怕一个动作!
  恒山派弟子努力去记忆招数,却发现是徒然。
  看得久了,头像扎针一般疼痛。
  “都不许再看,那不是你们可以接触的武功。”
  定意急忙出言阻止,连她自己看久了,都觉得气机都不顺。
  纪清岳倒没什么反应,陈北冥的霸刀,他很是熟悉。
  招式其实并不复杂,难的是心法。
  没有相匹配的力量,就算施展出来,威力也会大减。
  反倒是与小个子同来的两个女子,死死盯着陈北冥出手,似是想看出什么破绽。
  陈北冥已经沉浸在霸刀之中,此乃他武功大成以来,唯一一次全无保留地施展霸刀。
  此刻眼里已经没有小个子,招式随心而发,随意而动。
  小个子越打越心惊,他原本对陈北冥还不服气。
  那日皇宫前的决战,他就藏在人群之中,全程目睹。
  以为陈北冥能击败晋王,靠的不过是运气。
  但真轮到与之对战,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为闪避杀招,狼狈就地一滚,但身上多出数十道刀气所致的红痕。
  五脏六腑被刀绞一般剧痛,浑身像散架一般!
  噗~
  一股血箭喷出。
  “姓陈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早晚本尊会将你碎尸万段!”
  小个子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两个女子也如飘萍一般,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陈北冥收刀入鞘,闭目在原地待上许久。
  众人都是武林中人,自是明白陈北冥是在体悟武功,不敢打扰。
  “哈哈,痛快!”
  忽而,陈北冥开口。
  放声大笑间,整个山谷震得轰隆作响。
  “忠义侯好武功!贫尼佩服!”
  定意单掌立于胸前,施了一礼。
  “师太谬赞,小场面。”
  陈北冥摆摆手。
  看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
  天寒地冻的,总不能在山上过夜。
  “此处距离朝廷铁路工地不远,师太若不嫌弃,不如到那里去暂避一晚?”
  定意沉吟片刻,点头表示同意。
  她们虽是女尼,却也是江湖人,没那么多避讳。
  众人缓缓向山下走去。
  路过静云庵,那些尸首早被大火烧成焦炭。
  定意让人寻些碎瓦片将她们掩盖,免得被野兽再刨出来。
  等做完之后,时间更晚。
  马匹被野兽吃掉,人群只好步行朝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定意不时与陈北冥谈论武功和江湖之事。
  在定意看来,这是难得的机遇。
  陈北冥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她虽年长不少,但在武功上算得上晚辈。
  王文武倒是想找个人聊聊,可惜没人理他,独自生着闷气。
  “娘的,尼姑也看脸下菜啊……”
  而恒山派的人,尤其是两个俗家弟子,则缠着纪清岳问东问西。
  这小子一副高冷模样,爱答不理。
  陈北冥心里极为不平衡,那小子有什么好,除了帅,哪里比自己强?
  尤其对坠在队伍最后的小尼姑,心痒难耐……
  一行人到达铁路工地,王文武最先喊累。
  工地管事听到消息,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二爷!您怎么才到?小的都要去通知老侯爷了。”
  “去预备一些素斋和干净的帐篷,生好火盆,我有急用。”
  管事看见后边不少拿着剑的尼姑,虽然好奇,但还是转身去安排。
  众人又累又困,用些饭食,就进帐篷休息。
  陈北冥精神健旺的厉害,与管事一起视察起铁路的进度。
  本来从京城出发开始修,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可以用建好的铁轨运输材料。
  但京城脚下的土地归属复杂,虽然解决几个大刺头,可也有些小碎片需要谈判。
  光搞定土地就耗时日久。
  铁路又耽搁不得,只好从中间开始修。
  “侯爷,现在日夜不停修建,可不敢耽误朝廷交代的工期。”
  管事小心翼翼讲解着施工的进度。
  与此同时……
  吱吱吱~
  不断有马匹拉着材料在铁轨上行走,铁轮与铁轨摩擦,噪音极大。
  陈北冥听得直皱眉。
  但管事像没事人一般,反而很是兴奋。
  在管事看来,铁轨的发明简直就是个神仙法子,一旦铺好,每日的运力根本不是漕运和普通畜力可以比拟。
  “侯爷,侯爷!”
  管事见陈北冥盯着铁轨目不转睛,以为有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很吵?”
  “这……侯爷,轮子轧在轨道上,怎可能没有声音?”
  管事有些不明白。
  与木轮子轧在土路上的声音相比,管事觉得这声音简直好听极了。
  陈北冥陡然想起,后世的铁轨表面可是极为光滑,记忆中,还有专门打磨铁轨的火车头。
  看来铁路开通之前,得做出打磨铁轨的工具才行。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又看了一会儿,确定再无问题,才返回帐篷休息。
  联想到今日遭遇,陈北冥郑重道:
  “看来得抓紧时间组建护路军,还得修建护栏,免得百姓和牛羊跑进来误伤。”
  “是,侯爷说的极是……”
  陈北冥钻进帐篷躺下,外面寒风呼啸。
  再加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心思仿佛到了北疆。
  也不知道匈奴草原上,宝日公主和长子如何……
  ……
  此时,千里之外的草原,豪华大帐里,火堆照得恍若白昼。
  “咳咳……”
  “呜呜呜……”
  阵阵咳嗽伴着婴儿啼哭不断响起。
  宝日公主抱着怀中婴儿轻轻晃着,高贵而绝美的俏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
  昨日她那兄长带着大军摸进营地,要不是亲卫拼死保护,说不定母子俩早成阶下囚。
  但宝贝儿子还是受了凉,高热不退。
  “哼!没良心的,你若在此多好,我们的孩儿病得这般重。”
  忽然,大帐帘子掀开,轻咳声传来。
  一身皮裘的大巫师,拄着拐杖进来。
  “公主,王子可是好些?”
  宝日公主看眼清瘦的大巫师,摇摇头。
  “不应该啊,老夫的医术应该药到病除才对,难道非要汉人郎中才行?”
  大巫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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