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能吃是福,大义灭亲

  当初齐家才是庆安县最有钱的,是因为齐家去了京城,这钱家才有机会成为庆安县的首富。
  虽然,首富也是他们自己觉得而已。
  杀了不少人啊,那不是很好办了?
  时茗离的视线在这群人的脸上扫视过,其实一个人的面相是会改变的,她之前之所以一直也没对虞温柔痛下死手,还是因为虞温柔长得并咩有那么的坏。
  她的面相证明,她虽然有些嚣张跋扈,但是还是被宠的。
  眼前这些前家人,一个个尖嘴猴腮的。
  时茗离问出了一个自己好奇了很久的问题:“你们钱家是把所有饭都给给那猪头吃了?他都三百斤了吧?你们一个个瘦的和竹竿一样?”
  肉眼可见的,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钱老夫人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能吃是福!”
  “猪也能吃啊,可它们还不是成为人的口粮嘛?”时茗离不轻不淡的反驳,让钱老夫人哑口无言。
  而那钱夫人也笑了:“我夫君,那可是人中龙凤,早晚都会高中状元,他不过爱吃了一点,我们钱家又不是养不起!”
  时茗离继续反驳:“别侮辱龙凤了,他们可没胖的满脸是油,你和你夫君睡在一起,不觉得油腻嘛?”
  时茗离倒是并不讨厌胖子,就好像胖婶,她也胖啊。
  可是她爱干净,以前就算是满是补丁的衣服,也是沾染着皂荚的清香。
  可是,这个猪头,可不一样啊。
  钱夫人的脸色难看,她被戳中了心事。
  若不是嫌弃自己的夫君,还希望拿到钱家的权势,有谁会忍着自己的丈夫找外面的女人呢,反正这个男人她不要,自己一个人睡的也安稳。
  而且公爹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了!现在自己还有了更大的筹码,这钱家的所有家产,不过信手拈来罢了。
  “哼,不管你再怎么伶牙俐齿,我既然嫁进钱家,那就是钱家的人!”
  她避重就轻,一边逃避了时茗离的问题,一边却又对钱老爷子表示了衷心。
  这不,钱老爷子看着这个儿媳妇的眼神,更加的喜欢的。
  时茗离算是知道了,这个猪头儿子,已然不再钱老爷子的教养范围内了,所以随便他,只要不给钱家丢脸就行。
  而现在,他出门也是为了给钱家寻找脸面。
  时茗离看了眼那公爹和儿媳妇之间明显不一样的眼神交流,挑了挑眉,真是人生处处是八卦啊。
  很快,县令来了。
  县令看到时茗离的时候,忍不住笑了:“阿离,真是没想到,怎么每次都会遇到你啊。”
  时茗离也笑了:“可能是我与县令有缘吧。”
  县令被哄的哈哈大笑,其实钱家能请得动县令,确实是因为关系比较好。
  从县令到庆安县开始,钱家很聪明,他没有直接送钱,而是主动的去支持县令对于庆安县的改造,出钱出力,所以县令才愿意来这一趟。
  不过,现在,他会站在哪边,可就不一定了。
  “怎么回事?”钱老爷子还在震惊于时茗离怎么会和县令交谈的如此熟稔,反应过来,连忙诉苦。
  “县令大人啊!我家小二不过教训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妾,却被这几人踩断了手骨!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啊!”
  他觉得,县令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几年,他花了这么多钱,可不是白花的!
  不过,县令下一秒说的话,却让他们有些绝望:“手骨断了而已,这点小事,还需要让我亲自前来?钱老爷可时拿本官当自家奴仆了?”
  这话,让钱老爷子立刻跪了下来。
  钱家其余人,也都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害怕的直抖:“小的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县令嗤笑一声:“是嘛?所以事实究竟是如何呢?”
  他看向了时茗离,其实就算是时茗离的问题,那又如何,一步步爬上去,不就是为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嘛。
  她身后只要站着那个人,即便他不说话,那时茗离也都是对的。
  时茗离看眼地上的虞温柔,然后缓缓开口:“钱家,在明令禁止安杀人的国法下,肆意杀人,相信钱家后院的水井里,应该有不少尸骨吧?”
  虽然有这个国法,但是其实在高宅院中,那些被拿捏了卖身契的仆人,命也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没人开口为他们伸冤的情况下,这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的。
  不过,他们错就错在,不应该碰到时茗离,还口出狂言。
  “哦?”
  县令微微挑眉,那钱家一众人,更是浑身发抖。
  这事情,时茗离是怎么知道的!
  钱老爷子现在多想直接把那后院一把火烧了啊!之前他们觉得没啥关系,那边根本没人去,就没管,现在却成了后患。
  “呵呵,后院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我们钱家也是之前才搬到这边来的,不知道后院的水井里有什么啊!”
  钱夫人也立刻开口:“是啊!虽然都是我们的院子,但是我们从来不去后院的!”
  他们这是准备将自己摘干净啊。
  不过,他们很显然,忘记了一些事情。
  “你们十多年前就搬过来了吧,要不让仵作去看看,那井里的尸骨,是否都是十年以上的?”
  这点事情,仵作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钱老爷子瞬间闭嘴了,他内心在纠结,现在眼下根本无法蒙混过关,他看了眼不远处同样跪着的钱夫人,内心有了算计。
  “回县令!是我教子无方,我确实不知道后院水井有多少人命,但是我的儿子确实因为脾气不好,在教育下人的时候,可能下手重了点!”
  时茗离挑眉,就连钱老夫人和钱夫人都震惊的看向了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抬头看着县令,十分慷慨激昂的开口:“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是按照国法,县令您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我听您的!”
  以一个人的性命,若是能换来钱家的安定,这也未尝不可!
  钱老夫人是唯一真心疼爱猪头的,她那本来保养的还不错的脸,瞬间就苍老了血多。
  “老爷!那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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