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没有天谴
范德明又犹豫了,有的人是真的不能说。
“李朦,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算杀了我们一家,你爸也活不了,不如我给你一笔钱,你好好过日子,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绝对不报警好吗?”
李朦再次站起来,又给了孙秀芳一刀。
孙秀芳崩溃了,她没法说话,说话的都是他男人,为什么挨刀的是她。
她想让范德明别瞒着了,可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又急又疼的拼命用头朝后面撞范德明。
范德明跟孙秀芳绑在一起,被她摇的歪歪扭扭。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在范德明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李朦关掉了手机录像,手机温度烫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电量也只剩下一丝。
他直接关掉手机,站起来走到范德明跟前。
范德明身后的孙秀芳此时身上至少被捅了七八刀。
李朦捅的位置都很巧妙,孙秀芳流了不少血,但目前还不至于致命。
只是她受不了折磨,已经昏迷过去了。
范德明吓得浑身颤抖,背后有自己老婆的血液染透了他的衣服。
屁股下面有他自己的尿液,被吓得失禁。
现在见李朦问完,他却还不能放心,因为李朦的样子,就不像是会饶他们。
“李朦,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都这个年纪了,活不了几年了,求求你。”
李朦不为所动,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靠着仇恨撑过了这
么多年。
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会早死,连想要留个后代的想法都没有过。
这辈子除了报仇,还是报仇。
等仇报完了,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我妈在山上的那三天,除了你,罗二贵,还有谁?”
听到罗二贵这个名字,范德明浑浊的双眼瞬间睁大。
“是你,是你杀了罗二贵?”
“可惜他死的太快了,话都没有说完。”
李朦变相承认了,范德明用力的往后缩了缩,他就知道罗二贵的死没那么简单。
而李朦说出罗二贵的名字,范德明就知道当年那件事已经泄漏了。
“你难道也想保密吗?”李朦拿起染血的匕首,轻轻顶在范德明的肚子上。
范德明闭上了眼睛:“我保密还有用吗?”
他说出了那个人,就是之前收了他的钱帮忙压下事故的人。
李朦母亲被关小木屋第一天,范德明跟山上的管事侵犯了她。
第二天来办事的人也参与了,他们三个畜生轮番凌辱了李朦的母亲,足足三天。
虽然事情的真相李朦早已清楚,但如今从范德明口中再次证实,他依旧内心杀意沸腾。
手里的刀都控制不住往范德明肚子上的肥肉里扎了一点,范德明以为李朦要杀他,吓得张嘴要喊。
被李朦直接一拳打到了嘴上。
这一拳打掉了两颗牙,随着血水喷出来,范德明的嘴肉眼可见的肿成了香肠。
“你们还有联系吗?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
范德明吓得摇
头,顾不得嘴唇的疼痛:“有,有几年没联系了,他不会来的。”
自从那个石矿处理出去,范德明又李朦给捅了之后,那个人怕惹祸上身,已经跟他撇清了关系。
李朦闻言没有逼迫范德明打电话,只是问清楚那个人如今已经退休,以及他现在居住的地方之后。
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直接塞进了范德明的嘴里,然后用胶布一圈一圈缠上,又封住了他的嘴。
然后拿起剪刀,将两人的衣服全部剪碎,一条条的撕下来。
范德明惊恐的看着李朦把他和自己老婆扒了个精光,一个劲的做出磕头的姿势求饶。
但李朦不为所动,还拆掉了洗手间的两根管子,把他们分别绑在管子上。
绳子,胶布,甚至是被他撕成条的衣服,把两人捆绑的好像木乃伊,一动也不能动。
接着,李朦一手一个,把两个人拖到了半封闭的阳台。
拉开阳台的窗户,冷风顿时倒灌进来,两人赤身躺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就连昏迷的孙秀芳都被冷醒了。
而李朦根本不管他们怎么闷吼着求饶,去厨房接了好多的冷水,一点点浇在他们身上。
大年初一,顺通的冬天虽然没有滴水成冰那么夸张,但几乎平均温度也在零下十几度左右。
刺骨的冷水浇在身上,被冷风再一吹,很快孙秀芳跟范德明就感觉身体变得僵硬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被冻死。
李朦觉得一点点倒水
费事还不均匀,看着阳台角落有个大花洒,去装满了冷水回来。
就像浇花一样,把两个人从头到脚慢慢的淋湿。
“其实呢,我希望你长命百岁的。”李朦一边浇水一边说。
“以前我妈活着的时候,跟我说长大了要当个好人,因为做坏人要遭天谴。”
“她还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其实给过老天机会了,等了这么久才出现一次,可我发现你们这些坏人啊,都还活得好好的。”
“我后来才明白,人定胜天。”李朦僵硬的笑了笑,一把薅住了范德明的头发,恶狠狠道:“天谴?在哪里呢?真有天谴,你们这群畜生早就该灭绝了。”
范德明拼命的摇头,从鼻腔里发出凄惨的声音。
李朦拿着花洒喷头敲了敲他的脑袋:“别吵了,今天我再给老天一次机会,看他会不会收走你们的命。”
“如果你们扛过去了...”
李朦突然笑得很疯狂,表情很扭曲:“那老子也不做人就对了,你最好祈祷我会死在你前面,要不然,咱们岁岁年年都要相见。”
等到范德明被冻得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李朦才停止了浇水的行为。
他开着阳台的窗户,关上了通往阳台的门,屋内的暖气很快就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看着那两具白花花的让人恶心的苍老躯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李朦抓起一个橘子,凶狠的咬着,连皮带肉一起吃进了肚子。
现在已经是下
午了,李朦慢吞吞的又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饱喝足,他甚至还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顺便收拾了一下客厅,扒掉了染血的沙发套扔进洗衣机了洗干净。
等到要走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外面温度更低了。
李朦走到阳台门边,隔着玻璃往外看。
两个人都没有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他回到卧室拿了一个床单,开门出去,将已经僵硬的两人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