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妄图玉石俱焚
唯独黎羽飞,或许因问心无愧,又或是他与乾渊之间有着他人难懂的情谊,未有退缩,至于夏侯楠,则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直视乾渊。其他人均低下头,意图降低自身的存在感,避免卷入风暴中心。
就在此时,夏侯楠主动上前,嘴角含笑,语带戏谑:“看乾王叔这模样,倒是本太子与诸位同僚更懂王叔心思了。世人若不知情,怕是要误会乾王叔您沉迷酒色,以至于身子亏损了。”
夏侯楠唇角勾起,那抹笑意味深长,言语间更添了几分挑拨离间之效,令不少人暗自点头,更有太子党人推波助澜,将乾渊纵欲过度的流言渲染得愈发逼真。
面对窃窃私语,乾渊眉头紧锁,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哼!”乾渊冷笑,“太子殿下言之凿凿,莫非亲身经历了‘纵欲过度’之苦?还是说,殿下心中有数,自身亦是同道中人?”
黎羽飞心头1震,两位殿下间的纠葛,除却已知的苑颜,难道还有他人?
正当黎羽飞思绪纷飞,乾渊再度开口,话语间带着几分无奈与不屑:“本王何曾在乎?无非是尔虞我诈的游戏,胜负尚未分明。”
“至于李良太守,散布谣言,妄图构陷本王,身为乾王,自当有权处置。本王恳请陛下,剥夺李良官职,终生不得再踏足皇城。”这1言,如巨石砸入湖面,让李良的心彻底沉沦,半生奋斗换来的地位,瞬间化为泡影。
这是对太子及其党羽的警示,乾渊以行动证明,1句话便足以摧毁1个人的前程!
乾渊话音刚落,皇帝微微颔首:“拖下去。”
李良身为小小太守,平日依仗夏侯楠,对上不敬,此番收拾也是咎由自取!
李良内心颤抖,望着逼近的侍卫,他愈发慌乱,转向袖手旁观的夏侯楠,踉跄前行:“太子殿下,求您救我!我不甘心,不能就这样失去1切!”
夏侯楠却是嘴角含笑,推开了李良,并轻拍去被触碰的衣袍,“乾王终究太过心慈手软,若有人敢如此诋毁本太子,我必取其性命!”
夏侯楠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李良心灰意冷,终于看清了太子的真面目,是否追随太子,实乃大错?
此刻,李良心意已决,既然太子背信弃义,无人能全身而退。
“太子殿下竟要坐视不理?我李良为你鞍前马后多年,无功也有苦劳。既然殿下绝情至此,那我的前程,也将不再为殿下所断送!”
眼看侍卫将行,李良连忙转向夏侯云天与乾渊:“慢!皇上、乾王,臣有要事禀报,关于太子,请求皇上开恩,容我将最后的话说完!”
夏侯云天自然乐意,有人揭发太子,正中下怀。无论血缘如何,太子之不敬,他绝不容忍其登上帝位,以免百姓受苦。
李良见侍卫未动,鼓足勇气揭露:“太子多年来,野心勃勃,私下结交江湖人士与……咳……”话未毕,1口鲜血喷洒而出,云雾阁的“阁”字卡在喉间,李良瞪大的双眼凝固在夏侯楠身上,死不瞑目。
夏侯楠丢弃剑刃,淡然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乾王叔宅心仁厚,不忍诛杀此等佞臣,那便由本太子代劳。”
望着李良的尸身,夏侯楠眼中满是讽刺。乾渊未取其命,他却不知好歹,妄图玉石俱焚,实属不智。
这突变让许多朝臣措手不及,尤其是黎羽飞,没想到太子杀人竟如此果断,不禁人人自危,担忧下1个轮到自己。
乾渊缓缓鼓掌,勉强挤出1丝笑意:“太子殿下手段果决,名声不虚啊。”
目光1转,见侍卫们愣在原地,他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速将尸体抬走!”
夏侯楠也是1笑,言语中透着自负:“若非心狠,本太子怎能有今日?乾王叔还是回府静养吧。”
在他看来,此时与乾渊正面交锋并无必要,几日之后,乾渊自会走向末路,届时其势力必乱,江山终将落入他手。
“若无他事,本太子以为,今日早朝可以结束,父皇意下如何?哈哈……”夏侯楠大笑,先行离去,其党羽也随之鱼贯而出。
如今,大殿之内仅剩乾渊、夏侯云天与黎羽飞,还环绕着1些忠诚之士。他们皆以乾渊与夏侯云天为核心,此刻,夏侯云天因夏侯楠之事,怒火中烧,胸口阵阵抽痛,连声咒骂:“逆子,畜生……”
黎羽飞目睹此景,又念及方才得知乾渊已有两位妻子,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困惑与不适。“陛下,事已至此,动气无益,当前最重要的是保重龙体,朝中事务仍需陛下主持。”
“朕当年为何会让这逆子成为太子?如今若非乾王相助,恐怕这皇位早已落入逆子之手。对了,乾王的病情究竟如何?”夏侯云天方忆起乾渊的病痛,怒火这才稍有平息。
“无碍,微臣身体并无大碍。”他不敢吐露实情,恐防身边有人是夏侯楠暗中安插的奸细。
夏侯云天轻点首,语气中带着1丝自嘲:“如此便好,稳固国本还需仰仗你,你先回去休养,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
夏侯云天言毕,余者6续退去,黎羽飞与乾渊并肩同行。黎羽飞时而偷觑乾渊,欲言又止,男子3妻4妾虽寻常,但他担忧这会委屈了苑颜。
乾渊察觉到黎羽飞灼热的目光,知其所想,却不知如何解释他与欢儿之事,更勿论起初是他刻意隐瞒了何欢儿的存在。“岳父,对抗太子恐怕还需岳父鼎力相助?”
黎羽飞颔首应允:“理所当然,太子所为,众人皆看在眼中,他若登基,恐天下难安。”
乾渊对其爽快应承略感意外,昔日因惧怕黎羽飞倒戈太子,故请旨联姻。今时之速,不知是因其本就痛恨太子行径,抑或是因黎苑颜?
他牵强1笑:“多谢岳父,待计划成形,本王自会告知。”
2人行至宫门,黎羽飞心中的疑问仍未出口,这时,子纤匆匆赶来,甚至不及行礼,足见事态紧迫。
“王爷,不好了,郊城庄园遭袭,属下闻讯即刻来报。”
乾渊1愣,怎会发生此事?连忙向黎羽飞告辞,不乘轿,跨上马背,疾驰而去。
子纤见状,亦紧随其后,“王爷勿忧,刘铭神医安然无恙,现已在王府安歇。”
乾渊放缓马速,狠狠瞪了子纤1眼,说话怎可只言片语?害得他心惊胆战。
王府内,何欢儿焦急踱步,未料几人未能除掉刘铭,反令他活着到了王府,1群无能之辈!
现只愿那些人未忘揭露黎苑颜之名。待乾渊归来,刘铭1旦指证黎苑颜派人毁庄园并图谋杀害,她的计策便算成功1半。
闻得院中乾渊声音,何欢儿立刻换上1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跑出去,直扑入乾渊怀中:“乾,你总算回来了!”
乾渊轻轻抚着何欢儿的背脊,虽尽力克制,言语中仍透露不耐:“你又怎么了?”
听出乾渊话语中的情绪,何欢儿仰起脸,泪眼婆娑:“乾,刚刚听铭叔提起昨晚庄园之事,1想象那情景我就害怕。”
今日事繁且巨,每1件都不容忽视。何欢儿明明无事,却因他人之言受惊,乾渊只觉她是在添乱。“既怕就别想,铭叔在哪?本王要去探望他。”
“铭叔在王妃那里,想来应已无碍,乾,正好去找他吧。”何欢儿迟疑道。
闻其在黎苑颜处,乾渊更是急于前往,他也不清楚,此行是为见铭叔还是黎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