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基础
在第2次世界大战之后的25年里,美元1直占据着至高无上的主导地位!
只因在第2次世界大战之中,只有霉国的整体实力得到了空前强化。尤其是在经济上,霉国超越了世界上其它国家,跃居全球第1,在全球工业生产中占了整整百分之5十的份额,而且只有它的货币是可以在全球范围内自由交易的。
在首次作为国际货币登场仅仅20年后,美元就成为全球商品报价、贸易发票和交易结算的主导货币单位。对于外国央行和官府来说,美元同“黄金1样好”,因为霉国随时都愿意以每盎司35美元的固定价格出售黄金。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1新成立的国际体系的监管者授权其他国家以美元定义其汇率,以此确立该货币的独特地位——其他国际货币的潜在发行者要么缺少公开金融市场(德、日都是典型的行政主导型金融市场),要么缺少金融稳定(法兰西的政局不稳),而英格兰——这是霉国最主要的盟友,但是其已经从日不落帝国的位置上彻底‘摔了下来’——因此,美元不仅仅成为了国际主导货币,实际上也是英联邦和大英帝国之外唯1的国际货币!
各国央行仍倾向于积累黄金储备,但新开采黄金的供应是有限的。
另外,还有1个让人让霉国为首的自由主义阵营感到严重不舒服的事实,即红苏和南非才是世界上最主要的黄金生产国,所以购买黄金实际上就是在资助这两个国家!
这些事实将美元和霉国放在了1个独1无2的位置上。霉国消费者和投资者可以购买外国的商品或收购外国的公司,而官府并不会担心他们花出去的美元会被其他国家转换为黄金。相反地,这些美元会被各国央行存储起来,因为这是额外的国际储备的唯1重要来源。
用法兰西经济学家雅克·吕埃夫的话说,霉国可以“放心”维持国际收支逆差。这种资源就好像是变戏法变出来的1样,而利用这种资源购买外国商品或收购外国公司的能力、即是法兰西财政部长瓦勒里·季斯卡·德斯坦所经常抱怨的“超级特权”。
由于历史原因,英镑依然是美元的主要对手!
在第2次世界大战期间,英联邦国家、英帝国成员以及英镑区的其他成员给予了英格兰无限的信贷额度。它们为英格兰及其军队提供各种资源和战争物资,并持有英格兰财政部发行的英镑纸币。与此同时,英格兰及其盟友倾其美元储备,从霉国购买物资。如此1来,到战争结束时,各国央行和官府所存储的英镑余额已远超过美元余额,两者比例达到2∶1。
表面来看,英镑似乎仍是领先的储备货币——但在实际上,英格兰3分之2的海外金融债权为英镑区成员持有,而就整个世界而言,这只是1个很小的区域。
对于大多数英镑区成员来说,存储英镑是因为战争。现在,它们之所以还持有这些储备,是因为英格兰采取了控制措施,阻止它们将所持的英镑交换为商品或其他更为有用的货币。
持有英镑是亏本买卖,这已成为某种共识。在1914年之前的和平时期,英格兰国外资产远超过其负债。因此,英镑的稳定性或外国人投资的安全性都是毋庸置疑的。但现在,这个国家的净境外英镑负债却已达到150亿美元,近6倍于其所持的黄金和外币储备。
如果允许外国人自由出售他们所持的英格兰债权,那么它们的价值就会直线下降。
1946年,霉国要求英格兰解除货币控制,并以此作为向英格兰提供重建贷款的前提条件,从而使得这1危险变得更为严重起来——对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来说,这是重大失败。
作为英格兰最伟大的经济学家之1,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在战争期间曾在英格兰财政部担任多个不同职位,并率团与霉国就战后国际货币体系机构进行谈判。
极度自信的凯恩斯认为,在听取了他令人信服的观点之后,霉国官府将会无条件地向其盟友提供战后贷款。但实则不然,霉国人要求英格兰解除货币控制。在他们看来,这将有助于扩大霉国的出口市场。对他们来说,早就该恢复正常的和平时期的国际金融关系了。
凯恩斯未能阻止这1要求反映了他对霉国正治生态与权力运作模式的了解不够深刻。在英格兰,如果执政内阁得到议会的多数支持,那么它几乎可以做任何它想做的事情!
在凯恩斯看来,1个开明的霉国白宫同样也可以推进其所选择的政策,因为不论是在参议院还是众议院,它都获得了多数支持——他并没有意识到霉国立法委员的独立性或他们的孤立主义倾向——来自霉国东海岸的推力越大,霉国人及其国会议员对建立美英特殊关系的重视程度就越低,即虽然霉国白宫对英格兰做出了让步,但霉国国会却拒绝让步!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未能谈妥更好的条件,或许也与他虚弱的身体状况有关。由于受细菌感染,他经常会出现心脏病突发的情况。他1脸疲倦,很多时候都不能正常出席活动。但即便如此,英格兰仍将谈判重任放在他的肩上,这也证实了他非凡的聪明才智。
准确地说,霉国人提出的要求是,在国会批准贷款1年内,外国人所赚的所有英镑均可自由用于商品交易。1947年7月15日,也就是经常账户可兑换的第1天,其他国家居民纷纷将所持的英镑兑换为美元,用以购买霉国商品。仅在第1个月,英格兰的储备损失就超过了10亿美元。这对于1个黄金和外汇储备不足25亿美元的国家来说,冲击是巨大的。正如保守黨副領袖安东尼·艾登所言,这就好比是“在1个不断变宽的深渊上面做劈叉动作”。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英格兰在仅仅5周之后就重新收回了对英镑的控制权。1种可自由兑换的英镑或许能重获国际领先地位的想法也由此画上了句号。
当然,对各国来说,也没有其他具有吸引力的选择。
历史上的法郎曾是1种重要的储备货币,但它并未从“1战”后法兰西1系列的正治和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现在,法兰西又在法属北非陷入泥潭……
第2次世界大战之后,频繁、激烈的独立斗争席卷世界各地,而北非的冲突尤为残酷!
北非地区的独立武装力量不仅要同法兰西军队作战,而且还要同地区内部的竞争对手展开1系列的主导权斗争——内外交困的法兰西军队分裂为两个派别,其中1派阴谋推翻法兰西现有官府——无辜民众受难,首都巴黎的咖啡馆遭爆炸袭击,为获取情报实施酷刑……
而在此期间,法兰西官府1届不如1届,越来越软弱,国内局势也越来越混乱。
1958年春,1场正治危机将事件推向了顶峰——
1批持不同政见的军官控制了法属北非,以免自身被优柔寡断的法兰西官府抛弃。
在此之后,法属北非军团的伞兵降落科西嘉岛,于5月24日占领该岛。
按照计划,军团下1步的目标是夺取巴黎,推翻现任法兰西官府,进而建立1个绝不放弃法属北非的新官府——‘谋反’将军发出加密信息,准备进军巴黎!
见大势已去,法兰西第4/共/和/国的領袖达成1致意见,同意邀请战争英雄夏尔·戴高樂出山——只有戴高樂才能平息国内的叛乱形势!
正如1名专家所言,夏尔·戴高樂的个人威望超过“拿破仑之后的任何1个法兰西人”!
这1位法兰西的战争英雄匆匆从他的故乡科龙贝双教堂村返回巴黎,并被法兰西议会授予“紧急权力”。6个月后,这1场堪称是‘滑稽’的谋反闹剧正式落下帷幕!
由于战争开销巨大,法兰西的中央银行不得不直接填补官府的预算赤字。
早在1955--1957年,法兰西银行就已经损失了3分之2的储备。为此,法兰西财政部收紧了进口许可证的规定,限制购买外国证券,限定本国居民出国旅行时所带的货币数量!
幸运的是——这1场危机尚未在法兰西以及法属北非爆发,沈万福也恰好有更多的时间来与西格蒙德·沃伯格筹备对法郎、英镑实施1场‘白骑士救世’行动!
或许西格蒙德·沃伯格并不清楚沈万福在霉国所能调动的能量,但是在欧洲这1亩3分地之上,西格蒙德·沃伯格相信自己所能调动地能量仍旧是远超沈万福的——
对于英格兰,西格蒙德·沃伯格有着非同1般的‘情感’,但是在面对赤果果的利益面前,他仍旧是选择了以自身与沃伯格家族的利益为重——英、法两国可是德意志的‘老冤家’!
德意志的金融市场过于封闭,这对于西格蒙德·沃伯格而言也是1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如果他不能协助沈万福的资本进入到德意志内部——至少也要进入到西德内部,否则的话,就不要谈什么‘平等的合作’之类的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