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外来人的生活

  “你有户籍的话，我会建议你盖一栋房子，单身公寓，主要针对外来人口的安置。”
  中介小姐是一个亚人。
  维尔吉尼娅也是无意间看见她老鼠的尾巴才发现。
  支付了两枚银元的定金，维尔吉尼娅拿到了公寓楼房间的钥匙。
  11-15号，铜钥匙背面写着数字三。
  鼠族的亚人小姐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就是那栋后面的一动，你去问问门卫,三号楼。”
  “好。”
  维尔吉尼娅自行找了过去。
  来到公寓小区，这里的环境很不错，绿化很多。
  四周还有铁栅栏包围，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请问三号楼是哪一栋？”
  门卫是一个断臂大叔，还瞎了一个眼睛。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才落到这一步。
  大概率是因为战争吧！
  维尔吉尼娅依照门卫大叔的指示，来到大楼的下方。
  正好看见天上有一座平台落下。
  待到挺稳，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下来。
  这就是电梯吗？
  维尔吉尼娅看见有人上去,急忙跟上。
  那人按了一下按钮,电梯就开始上升。
  维尔吉尼娅紧张的看着头顶的吊索,感觉不太稳妥的样子。镂空的平台随风微微摇晃。
  脚下离地面越来越远。
  盯的一声，平台停到六楼，那人一脚跨出进到走廊中。
  维尔吉尼娅微微犹豫，选择又按了一下按钮。
  平台继续上升，这一次直接来到顶楼十二楼。
  维尔吉尼娅迈步走向天台，望着身后电梯徐徐下坠。
  她没有下楼去看公寓，而是先在天台上走了一圈观望四处的风景。
  繁华的东港城，确实是一座与众不同的神奇城市。犹如长蛇一般的炼金车辆，冒着白烟从远处驶过。
  维尔吉尼娅怔怔失神了许久。
  她很好奇这种炼金车辆的原理，听说是利用蒸汽的力量。
  从天台十二层下楼到十一层。
  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她寻找到钥匙对应的门牌号码。
  “应该就是这个。”
  独自一人太久，维尔吉尼娅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将钥匙插进铜锁内，轻轻一转，门开了。
  黑漆漆的房间，采光不是很好。
  不过却很宽敞，里面有木地板和各种家具。
  出租的公寓，自然是装好的，两枚银元每月的价格并不便宜。在东港城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才两到三枚银元。
  当然现在的行情，普遍都是翻倍的增长。
  对于，曾经生活在首都晨光城的人而言，理解并不是很难。
  维尔吉尼娅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有卧室、客厅、厨房、厕所、和阳台，鸟雀虽小五脏俱全。
  “还行吧，如果采光再好一点就好了，该喝水怎么办？”
  维尔吉尼娅发现水龙头，曾经看到人用过，所以将水龙头打开，立刻有清水流出来。
  如果早来几天，还不一定通水。
  也就是最近气温回升到零度以上，结冰的水管才开始融化。
  维尔吉尼娅口很渴，一口气将水喝了个痛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单身人士，这里没有什么不满意。
  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出神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想好了,就选择这里。
  决定之后，她下楼返回中介商铺。
  这一次走的楼梯。
  不知道下了多久,终于看到地面。
  “决定好了吗？”
  “决定了，就是贵了一点。”
  “顶楼最贵，你要是住七八楼就会便宜很多。”
  维尔吉尼娅重新翻了翻价目表，那栋楼最便宜的租金只需要一银元二十铜便士，普遍一银元五十铜便士左右。
  顶楼的价格确实最高，租的人也很少。
  犹豫地摸了摸自己口袋，她知道以现在的情况，奢侈浪费绝不可取。
  虽然住在顶层，非常的浪漫。
  “同号房间布局都是一样的吧？”
  “是的。”
  维尔吉尼娅最终选择了四楼的一间房。
  最便宜，只需要一银元二十铜便士，大小42平。
  拿着钥匙，她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须品，比如被褥、衣服之类。
  明年就要去学校试课，要尽可能让自己更加体面一些。
  维尔吉尼娅扛着沉重棉花被子，气喘吁吁的来到四楼的新家门口。
  依旧是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很干净，让她忐忑的心情落下大半。
  铺好被褥之后，又下楼买了一些东西。花钱如流水一样，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钱，几乎全都花出去。一下午时间全在奔波和购物度过。
  临近黄昏，维尔吉尼娅来到新家附近的面馆，叫了一碗相对划算海鲜面。
  付出一枚铜便士给面馆服务员。
  外界的天色，不知不觉入夜了。
  “女士，我建议你可以去澡堂洗澡，这么冷的天气，用冰水洗，很容易生病。”
  面馆的服务员好心的提醒道。
  “澡堂吗？”维尔吉尼娅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请问往哪里走。”
  “到处都是呢？这条街上就有三家。”服务员抬起手示意。
  正当这时，附近街道上灯光突然亮起。
  黄昏还未褪尽，城市就亮起来了...
  维尔吉尼娅目光呆滞，连服务员将面端在面前都没有会意到。
  连续的钟声，拉回她的思绪，脑子里依然乱乱的。
  “这座城市，难道战胜了黑暗？”
  耀眼的灯光，无处不在。感觉就像是曾经在黑锋堡宴会上，看到的魔法灯。
  当时，她只能远远的望着，并不能接近。
  如今，却能自由的走在灯光下。
  在路上物色了一家澡堂，回去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一枚铜便士轻易的从口袋里消失了，店家赠送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肥皂。
  维尔吉尼娅被推荐着买了一双拖鞋和白毛巾。和想象中的大家共浴的澡堂不一样，东临城的澡堂很注意个人隐私。
  每人一个隔间。
  维尔吉尼娅推开木门走进隔间内，门口跟来一个工作人员。
  “看见那个金属把手没有，轻轻拧一下，就有热水出来。”
  维尔吉尼娅按照指示转了一下，头上花洒立刻喷出来的温水，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就像是下雨一样。
  她匆匆关上门，不让别人嘲笑自己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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