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就是这么开的
“虫母,为何来犯?”
苍青阴沉着脸,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此时此刻,苍青也实在不想与虫母过多的纠缠,面对虫母这样的强者,苍青同样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这位号称天道之下的第一强者,绝非易与之辈。
若是有任何一点点的大意,有可能就是自己吃亏了。
“本宫说了,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既然道友开不起,那就算了。”本宫面色同样难看:“也就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生灵,总认为自己非常的了不起,哪怕别人一个小小的玩笑,也都会当成是在冐险你们。”
“混张。”苍青不由勃然大怒:“虫母,玩笑有你这么开的吗?”
“本宫的玩笑,从来都是这么开的,若是道友实在开不起,大不了以后不开了便是,这时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苍青面色不由微微一白,一时之间却是再也不说话了。
此时此刻,苍青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讲理了。
若是换作其他的生灵,哪怕是苍青拼着会被因果缠身也要将对方当场击杀,可是如今苍青自身的情况本就不容乐观,和虫母这样的存在交恶,实属不智之举。真要是这个时候和虫母交手,苍青也实在没有半分把握。
可是,虫母这个时候的所作所为,却又实在欺人太甚。
偏偏这种不能发作的情况,却是让苍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苍青觉得现在自己整个人都似乎要气炸了一般,甚
至这个时候,苍青心中也不由满是无奈。
这种无力感,让苍青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甚至可以说,这时候苍青都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让苍青未曾失去最后的一丝理性,只怕现在哪怕是拼着同归于尽,苍青都要与虫母决一死战。
可是,现在理智却让苍青不得不冷静下来。
若是真的动了手,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素民长老很着急。
甚至就算是当日在天庭之中被各族强者围攻,素民长老都没有这么着急紧张过。可是现在孤峰被攻击,连苍青都到了无法想象的伤害,这样的情况之下素民长老又如何能不着急?
万一要是孤峰被攻破,其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是素民长老和皇天,也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损失。
一旦让事情再继续下去,其后就真的,,,,,,
就在素民长老赶往孤峰的时候,突然一杆长戟横空,向着素民长老当先刺出。
那一戟自虚空中而至,甚至已经超出了时间规则。
饶是以素民长老的修为,一时之间竟是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间,直接被一戟刺穿。
然而,皇天也根本没有闲着,竟是被一团魔气围绕起来,一时之间竟是根本脱身不得。
素民长老虽然直接被一戟刺穿,身形却突然疾退,竟是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致命一击,虽然素民长老躲的及时,却仍是洒下了
一滩神血,,,,,,
“修罗王,魔祖。”
皇天不由勃然大怒,想要开口喝斥,一时之间却根本无法出手,,,,,,
素民长老此时却是不敢有任何大意,掌中召唤出一杆天戈应战。
大战,一触即发。
长戟横空,如盘龙仰天。
天戈指天,似天神擎天。
两道人影交错之间,戟戈相交,电闪雷鸣。
每一次兵器的相碰,都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似乎整个天地都承受不住两人的交锋,微微震颤起来。
两人的兵器又长又重,又沉又狠。
修罗王挥动的大戟,戟锋所指似若无坚不摧,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无形的戟锋间化成了齑粉。每一次长戟挥动之间,就似是有巨龙盘旋同行,龙呤虎啸不绝。
长戟一次次划破虚空,只留下一个个空间黑洞,经久不散。
素民长老掌中天戈似若怒龙出海,天戈之间雷电相交,天戈所向,一切尽化尘埃。
天戈迎向那似若排山倒海般的长戟,竟是丝毫不处半分弱势。
半空中两道形若天神般威猛的身影以硬碰硬,谁也不肯退让半步。电闪雷鸣之间,四周皆尽都是一幅灭世之象。
若非是两人控制了自身威严外泄,否则只怕方圆数百万里之内,都绝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灵。两个人,就似是自远古而存的战神,除非有一人倒下,便永远都不知道后退一般,,,,,
戟戈相交,天地震动。
仅仅不足一个时辰,双方交
手至少已到数千万招之外。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彼此都是走到了大道的尽头,出手之快,根本不是寻常修士可以理解。
战到浓时,两人身上衣衫皆尽染血,无形的劲气早已将对方身上打的千疮百孔。可是场中交手的两人似是早已疯狂,根本不知道如何后退。
纵身染神血,却彼此不让。
更不退。
彼此各种杀伐手段尽出,各种神奇手段施展。
然而到了他们现在的这种境界,早已走到大道极尽的路头,任何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一种力量爆发的手段延伸。再强再多的手段,短时间之内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最多只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潵出了一缕神血而已。
戈戟相交,神力四散而出。
无尽神力溢出,四周的虚空竟是一截截炸开,本来就属于虚空的一切,但在这时却突然如若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素民长老长戈横空,每一戈挥出都似若斩天劈地。
修罗王掌中方天画戟高举,直似不屈战神向天怒吼。
两人足足战了一天一夜,可是彼此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纵然素民长老境界稍胜修罗王一筹,但在修罗王那似是变幻无穷的长戟之间,彼此境界的差距根本显不出任何的优劣,,,,,,
然而,两人打的越来越激烈,谁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长戈似是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戈挥出,都似是带着无尽的威压出手,
只要将眼前的对手斩成齑粉。
方天画戟挥动之时,隐隐之间意似是有龙吟虎啸之声。
战至疯狂之时,半空之中许多异象显出。
素民长老身侧的九条黄金巨龙显化而出,九条金龙的巨大身形似是要压塌虚空,嘶声狂吼之间,虚空中一颗星辰直接炸碎,无数的星球直接在咆哮声中坠落,消失于无尽虚空之间,不知落向何方,,,,,,
修罗王丝毫不肯示弱,长戟挥动之间,各种凶禽猛兽同时显化。
高如山岳的黄金巨猿扛着铁棒,直接冲上半空。遮天蔽日的金翅大鹏翅膀拍动之间,虚空都似是不稳起来。凶悍无比的白虎张开血口巨盆,直接对着黄金巨龙怒声咆哮。长达万丈的巨蟒翻滚而出,身形游动之间,竟是比黄金巨龙还要庞大,九头神鸟长鸣不止,九颗脑袋之间同时吐出滔天烈焰,,,,,,
素民长老与修罗王没有任何的退缩,两道身影交错之间,神血飞溅。
无形劲气在虚空中相撞,直压的虚空隐隐之间开始坍塌,,,,,,
半空之中,素民长老与修罗王的战斗越发的激烈。
天戈与方天画戟对撞,纵是以两人的强横实力,竟也是都被震的双臂发麻,虎口尽裂。两人身上的衣衫皆尽染满了斑斑血迹,即有对手的,也有自已的。半空之中的九条黄金巨龙与修罗王显化的凶禽猛兽恶战,时不时的便有被撕成碎片的残肢断臂落下
,然而还不等落到地上,便直接凭空消失,半空再显,,,,,,
纵然是强如素民长老,现在也不由心中大惊。
修罗王的强悍,远远出了素民长老的意料。
当日在天庭之中素民长老以自已的一道分身与凌无期恶战之时,也未曾这样被动过。虽然修罗王是出其不意的突然出手占了先机,可是强者之间的战场,从来都不仅仅只是这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甚至,短时间之内素民长老根本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这样的情况,直接让素民长老都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放眼整个世间,素民长老都是超然于上的存在。
但是自从素民长老被禅让天帝之位后,形势就一路急转而下,纵然是素民长老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果面对眼下的种种情况。
而且,形势似乎现在已经对自已越来越不利了。
皇天被那一团魔气困住,纵然是皇天全力挣扎,一时之间也根本挣脱不得,那一团魔气如同无形牢笼,纵然皇天手段尽出,也根本无法破解其中的玄机。
而素民长老越战越是心中暗惊,心中也越发的不安其来。
看来自已此行前往地府,一早就被各族的强者知晓,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准备将自已扼杀于阴谋之间,,,,,,
“虫母,速速退去,休得自误。”
冰冷的声音自苍青的口中吐出,此时苍青的脸色却变得异常的难看:“你我之间在无尽虚空共处
多年,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现在这种时候,你真的要打破这种关糸吗?”
“是又如何?”
虫母眉头一挑,眼眸之间寒意乍现:“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难不成道友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不成?你我之间虽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你的身份注定将来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所以现在本宫不得不来。”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有意为之?”苍青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神情也越发的阴沉。
放眼整个世间,苍青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什么时候,连天道化身也有人敢来寻衅滋事?
可是现在不仅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已的身上,这就让苍青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不跌,不管虫母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么做,但事情即然已经发生,中间的因果就绝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虫母,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宫与天道之间的恩怨,想必谁都清楚,你又何必故作不知?”虫母一声冷笑:“身为天道化身,那便理应承接天道的因果。”
苍青脸色不由一黑:“就算你与天道有旧,那也应当是去寻天道讨个说法,又与我有什么关糸。”
“有没有关糸,你说了不算。”
“我,,,,,,”
苍青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苍青只怕早就已经以武力强行镇压,可是虫母
的一身修为实在深不可测,纵然是苍青也没有半点把握。
尤其是现在各族强者虽然已经逃走,难保那些无耻之徒不会杀个回马枪。
这个时候万一要是和虫母斗个两败俱伤,其后果难料。
甚至,最终到底如何收场苍青都没有半点把握。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应当小心翼翼,绝不能出现半点失算。
万一要是惹出了什么大麻烦,那后果,,,,,,
至少,现在这种时候苍青并不认为自已有着与虫母起冲突的必要,如今的形势已经越来越复杂,若是自已被强行拉下水,其后果不堪设想。
超然于上,最重要的便是超脱于一切俗事之外,若是自身都介入了各族的争端之中,那又如何超然于上?
万法不羁于心,万物不滞已身,便可真正做到超然于上。
就如同天机,如同归藏,,,,,,
可是,虫母现在这种时候处处咄咄逼人,那怕是苍青都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气,这样的结果对于苍青来说,并不应当存在。
甚至可以说,眼下的种种情况,那怕是苍青自已都已经有些郁闷了。
打,不一定能打得过。
至少,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一战功成。
而且一但动手之后,自已就等同于和素民长老一样被拉进了万丈红尘之间,再难脱身。
不打,这个时候苍青却又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那怕是苍青都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决
定,很不好做。
“苍青,你若是无胆应战,那就滚的越远越好,省得让本宫见到之后心烦。”虫母一声冷笑:“本宫只不过是想要去孤峰上看看所谓天道始源之地,你最好还是让开路为好。”
“我,,,,,,”
苍青脸色不由一沉,神情却是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天道始源之地,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最大的秘密,甚至可以说这无数岁月以来,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敢打孤峰的主意。
可是这个时候虫母却将话说的如此直白,那怕是苍青一时之间都觉得有些心中愤怒难消。
自从天道问世以来,任何生灵提到天道之时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越举。可是现在虫母却当着自已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怕是苍青的涵养再好,这时候隐隐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感觉了。
虫母,这是打算彻底与天道撕破脸皮不成吗?
纵然是虫苍青,也只觉得自已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素民长老,皇天?”
鬼王见到卓君临的时候,神情却变得异常的难看。
对于素民长老和皇天这两个生灵,虽然鬼王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却也知道他们的可怕之处,无论是素民长老还是皇天,鬼王都深有感知。
原本只是素民长老传信,地府也只是做好与素民长老翻脸的准备。皇天的出现,对于鬼王来说本向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只要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出手
,就足以让整个地府都翻过来一遍。
至于到底地府之中最终能有多少生灵活下来,也得要看他们的心情如何了。
可是,最终卓君临却劝下了地藏王,亲身相迎。
偏偏,素民长老和皇天还真的退去了,这就让鬼王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按理来说,即然素民长老前来地府,本就是为了清算以前的过往,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却直接被卓君临挡在地府之外,那怕是鬼王和地府的那些强者都颇感意外。
难不成,卓君临真的那么邪门,连素民长老和皇天都要对其退避三舍不成?
不过,这样的想法他们却终是没有多说。
毕竟,有些事情那怕是发生了之后,也仍是让人感觉到心中震惊。
甚至,他们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事情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卓公子辛苦了。”
鬼王憋了很久,才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来。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现在鬼王也都有些头痛,按理来说现在卓君临与地府之间仇深似海,彼此本就应当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才对。
可是一想到卓君临以前的种种邪门,鬼王心中就不由升起一阵阵无奈,真要是和卓君临这样的家伙撕破脸皮,不仅仅是鬼王不敢承担中间的因果,万一要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其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如今,对于这个世界的未知数,鬼王心中也充满了敬畏。
做人,可以无所畏惧,可是当做什么都没
有发生。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太过邪门。
“鬼王言重了。”卓君临一声长叹:“其实对于晚辈来说,只不过是同仇敌忾而已,素民长老不仅仅是地府的仇敌,同样也是晚辈的敌人。如今素民长老竟然胆敢欺负到地府的头上,晚辈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
鬼王面色不由微微一沉,却是并没有直接答话。
虽然卓君临的话说的似乎很客气,可是在鬼王听来却又有别样的意思。
什么叫做‘其实对于晚辈来说,只不过是同仇敌忾而已,素民长老不仅仅是地府的仇敌,同样也是晚辈的敌人。如今素民长老竟然胆敢欺负到地府的头上,晚辈又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难不成在卓君临的眼中,他是在替地府撑腰不成?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是这话说的如此直白,难道你就不知道顾及一下别人的颜面吗?就凭你卓君临一人,真的能吓退素民长老和皇天,到现在鬼王仍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种小事儿,前辈不必放在心上。”卓君临一声轻笑:“晚辈此次前来,其实也是有事相求,还请,,,,,,”
“等等。”
鬼王直接打断了卓君临的话,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这个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事相求?
一直以来,鬼王以为卓君临已经非常不要脸了,可是这时候心中却对卓君临的下限开始不断的重新评定,眼前这个家伙
到底是有多大的心,竟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卓君临的确算是帮助了地府一下,可是这刚刚才坐了下来,卓君临居然就说出这样的话?
脸呢?
只要是稍稍还要一点儿颜面之人,谁人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那怕是鬼王阅人无数,现在也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终究,是人心不古。
“晚辈所求之事,,,,,,”卓君临不由脸色微微一变,从鬼王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时候鬼王似乎很不情愿。
可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不管鬼王到底愿不愿意,卓君临都已经必须要这么做了。
“卓公子的确是帮了地府一次,这份情地府自当铭记。”鬼王一声长叹:“按理来说,这时候无论卓公子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不应当拒绝才是。不过卓公子若是想要以此挟恩求报,本王只怕是要令卓公子失望了,非是我们地府生灵不知恩仇,只是卓公子开口,必然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这,,,,,,”
此时反而是卓君临不由一愣。
连卓君临自已也没有想到鬼王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自已都还没有开口,鬼王竟然就直接拒绝了,这样的情况卓君临也实在没有想到,,,,,,
难不成,自已的一点小事情,鬼王就要拒绝不成?
这气量,是不是太小了一些?
堂堂鬼王
,就是如此对待刚刚替地府挡一劫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