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终于送走了瘟神
“金盛果然还是去找萧长陵了。”钟光岳之前和师爷一合计,觉得金盛可能会怨怼萧长陵,毕竟是因为萧长陵的缘故才去找胡田,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情。
其次,金盛身上没有盘缠,哪儿都去不了。
“是!”师爷点点头,“金盛若是真的跟胡田联络,那胡田肯定还在城内,他们大概知晓陆邦为何而死?既然不想跟府衙合作,说明凶手不是一个人,应该很是棘手,他们必定想跑出上京。出城要盘缠,旁人不敢纠缠,怕被人报官抓起来,但是萧二公子有把柄在金盛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钟光岳不让高旭把事情做绝的缘故。
做绝了,萧长陵就没有这顾虑了……
暂时不动萧家,这决定甚好!
“盯紧金盛。”钟光岳偏头看向师爷。
师爷点头,“已经让人通知高捕头了,想必高捕头那边很快就会跟上他,只不过,胡田那么狡猾,未必会出现,要不然不会这么久了,咱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嗯!”钟光岳点点头,“小心为上,不容有失。”
师爷行礼,“是!”
眼见着离抓住凶手不远了,只要再忍一忍,等到胡田雨金盛见面……
可现实是,金盛好像没有要跟胡田联系的意思,他藏在一个铺子的后院里,从角门里进去,不会惊动任何人,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盯紧点。”高旭吩咐底下人,“这小子肯定要和胡田见面的
,到时候咱一锅端。”
“是!”
“是!”
四个衙役,两个在前门,两个在后门,死死盯着铺子不敢动弹,只等着周遭的动静。
然,始终没有动静。
不过萧家那边,倒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李氏拿了银子便收拾好了东西,屁颠颠的要离开萧家,无外乎是怕丁舒真反悔,到时候再把银子拿回去。
在萧家的地盘上,若是硬碰硬的话,李氏还真的占不到好处,为今之计只有快速离开萧家,才能保全自身和银子。
“眼下时辰都不早了,母亲不再过一夜?”丁舒真瞧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
这个时候走,夜里未必能赶上客栈,路上黑漆漆的,未必安全。
“你休想诓骗我。”李氏这会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这银子好不容易才能拿到手,怎么能让丁舒真惦记上?
纵然是自己的亲闺女也不行!
“银子都到了你的手里,我还如何诓骗你?娘,做人得讲道理,这一万两我不知要还到猴年马月,兴许这辈子都还不了,你还这般戳我的心?”丁舒真嘤嘤啜泣,“娘,此番过后,便莫要再来了!”
原本,李氏还觉得高兴,可丁舒真这话一出,她立马就板起脸,“怎么着,嫁了高门宅邸,便是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丁舒真,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今儿了,明年这个时候我还是要来的,你莫要跟我多说废话,你兄长废了,指着这银子养家糊口呢!”
养家
糊口?
这每年的万两银子,哪儿是养家糊口,分明是供他们挥霍而已。
她那兄长虽说是废了,但是有了每年的这一笔银子,在那个小县城内,吃喝玩乐,何其潇洒恣意,后院的妾室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儿有半分悲惨?
可这些,都是拿她丁舒真的一生幸福来换的……
“死丫头,我可告诉你,就这么点银子便想打发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你做梦!”李氏坐上了马车,“好好在萧家待着,伺候好婆母,伺候好那萧家二郎,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
周遭还有萧家的奴才在,丁舒真顿时面色发青,满面羞愧之色,“母亲,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么多人在呢,您不要脸,我还要呢!”
闻言,李氏先是一愣,其后面色微恙。
但想着……
这话也没错。
“你自己看着办!”李氏已经登上了马车,“我才不掺合你这些事情。”
语罢,她吩咐车夫赶紧走,仿佛这萧家都是毒蛇猛兽,又好似……她们真的会将她的银子再收回去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丁舒真站在门口,瞧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发笑,却又笑不出来,但总算是耳根清净了,再也不用担心她拿自己当借口,在萧家人面前丢尽自己的颜面。
自尊被踩在脚底下,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滋味,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娘亲!”萧珏一下子从内里冲出来,抱住了丁舒真的腿,“娘亲,抱抱!”
丁
舒真瞬时红了眼眶,“珏儿,我的珏儿!”
儿子回来了,他们母子又能在一起了,之后再好好的哄一哄萧长陵,以萧长陵往日的性子,定然会很快回心转意的。
思及此处,丁舒真便觉得压在肩头的万两欠款,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沉甸甸,横竖温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到时候……
提到这个,丁舒真其实也是有点怨气的,温家那么多银子,拿一点出来帮她一把怎么了?萧家不也是温枳的夫家吗?拿银子贴补自家,有什么问题?竟是这般锱铢必较,妯娌之间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可见商贾就是商贾,唯利是图。
“哈秋!”温枳狠狠打了个喷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四月赶紧去取了披肩过来,“小姐定是受了凉,奴婢待会去医馆,给您抓几服药。”
“那么紧张作甚?”温枳拢了拢肩头的披肩,“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我这副身子骨还没弱到这种程度,此前都是吃了陈叔的药……装的,你忘了?”
四月摇头,“奴婢没忘,可陈叔也说,那药吃了之后有阵子是真的虚弱,奴婢瞧着应该是后遗症,还是得看看大夫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温枳无奈的笑了笑,若是不答应,这丫头能叨叨很久。
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因着巷子里的事情,温枳现在不敢随便走在长街上,坐着马车回萧家。
“小姐?”四月低唤。
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温枳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为什么说熟悉?
明明是最简易的青布马车,非要在车前悬一盏偌大的马灯,上面还写个“丁”字,弄得不伦不类的。
“走了?”四月道。
温枳吐出一口气,“拿到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