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我竟不知,她藏得这样深?
祝桓快速出门,不瞬便转身回来。
“督主!”祝桓行礼。
林不寒瞧了他一眼,“说。”
“库房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温家来人了,送的第一批货已经到了。”祝桓低声开口,“待入库清点之后,便可充入东辑事内账。”
闻言,林不寒先是一愣,其后便想起了温枳那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徐徐勾起了唇角,“倒是个守信用的,办事能力也不弱。”
可见这丫头也是有过人之处,并非只是单纯的蠢笨傻。
“是!”祝桓颔首。
林不寒回过神来,“让库房那边清点完毕之后,转运入国库,本督这就入宫一趟。”
“是!”
这事儿得尽快去办了。
好事!
隋宗风这厢刚生完气,就听得林不寒来报,说是今年冬季,边关军士的御寒物资业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运送至边关,且不必动用国库,以民间募资的形势筹备完整。
对于皇帝来说,国库就是命根子,现如今不必动用国库,他就不必担心国库耗损,亦不用节衣缩食,更不必担心因为延误而导致边关动荡。
一下子解决妥当,让隋宗风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不动用国库?”隋宗风愣了愣,“林卿这是做了什么?”
林不寒毕恭毕敬的行礼,“皇上天命眷顾,人心所向,自然是事事齐全,万事无忧,得天下太平,享社稷长安!”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隋宗风也喜欢,是一听得这话,心里倒是分外
高兴。
哪个皇帝不喜欢,国泰民安的一通吹?
哪个皇帝不喜欢,别人喊他一声明君圣君?
什么都不必做,却能得天下人拥护,尽享荣华富贵还不必太操心……
这日子,要多美有多美。
“林卿辛苦了!”隋宗风大手一挥,“想要什么赏赐?”
林不寒忙不迭行礼,“奴才所有,皆皇上所赐,岂敢再有所求?奴才只想为皇上分忧解劳,仅此而已。”
“甚好。”隋宗风瞧着他,眸子一转便好似想到了什么,“这样吧,此番既是得百姓而成,那便由林卿挑选几个可信可靠的商户,定为皇商便罢了!前阵子,贵妃也正有此意,恰好此番得成,顺道便办了吧!”
林不寒笑了笑,“皇上恩威并施,圣明至上,万岁万万岁。”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与贵妃去办。”隋宗风的心情显而易见的明朗起来,“朕这厢还得去药庐呢!”
林不寒行礼,“奴才遵旨。”
待皇帝离去,林不寒缓步走在宫道上,手中捻着他的佛串子,面上无悲无喜。
祝桓不解,“督主好像不是太高兴。”
“皇帝将本督与贵妃划到了一片,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林不寒幽幽启唇。
祝桓答不上来,这事应该算不得好事吧?
皇帝心里开始划分,显然是将东辑事与贵妃认定为一伙,若是那天贵妃那边真当出了什么事,保不齐就要落在东辑事的头上了!
思及此处,祝桓垂下眼帘
,“奴才不知。”
“呵。”林不寒捻着佛串子,“你倒是愈发的聪明了。”
闻言,祝桓面上一紧,“奴才不敢。”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处。”林不寒往前走,“贵妃心里应该早就有了人选,既如此,那就做个顺水人情。”
贵妃薛氏的心思,其实早就摆在明面上了,除却皇后便是贵妃为首,如今又是协理六宫,加上膝下有个三皇子,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足够撑起她的野心。
对于林不寒,薛贵妃其实心里也有底儿,不过是前朝与后宫的一次相互试探而已,若是真的能联起手来,那将来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只不过,帝王多疑,明面上和暗地里是不同的,总归要小心谨慎为好,免得到时候真的被牵连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昭宁宫的消息送出来的时候,温枳已经将贺礼准备妥当,只想着找个好日子送去洛府。
“小姐,小姐,好消息!”掌柜着急忙慌的跑来,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好消息,好消息!”
温枳皱眉,“什么好消息?”
“皇商,皇商……”掌柜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听着动静,温枳旋即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宫里的消息?”
“是,温氏满庭芳,皇商专供。”掌柜说得零碎,可见这激动的心情,“小姐,快去看看吧!”
温枳这才醒过神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礼单,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四月
和叶子对视一眼,急忙跟随。
满庭芳那边,算是热闹透了。
街上人头攒动,宫里来人,总管太监拂尘一甩,便将钦定皇商的圣旨送入了满庭芳,其后便着人将匾额换上,这“御用专供”四个字虽然不大,却摆在这门面上,足以让整条街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温氏满庭芳,皇商御用。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朝廷信重,为朝廷专用,也就意味着温家不再是简单的商贾,其后营生将与天家富贵挂钩,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就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是会掉脑袋的事儿。
闹不好,得搭上自个的九族性命……
皇家的东西,岂能是随便碰的?
当然,自此后满庭芳也会水涨船高,非寻常人可以用之……
给了赏银,宫里的太监便都回去了。
温枳端坐在内,接下这明晃晃的圣旨,只觉得面颊滚烫,心里亦是滚烫,“这以后,就没人会欺负咱们了吧?”
“那是自然!”丽娘笑道,“咱以后可是朝廷的人了!”
温枳跟着笑,“没错,但以后你们得更加谨言慎行,更得小心。外头眼红的人太多,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丽娘颔首,满心欢喜的摸着圣旨,“那我去把这个给供起来。”
温枳点头。
供起来吧!
这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街对面,萧长陵抬眸瞧着满庭芳的匾额,“我倒是不知,她竟是藏得这样深,可见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在
我面前没有半句实话。”
“公子?”万里低唤,“您也没问呢!”
萧长陵狠狠剜他一眼,“这种事还需要问?她遮遮掩掩,连和离的时候都只拿胭脂楼当幌子,可想而知对我对萧家的防范。”
“公子,那您想怎样?”万里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