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至少要做几年的牢1

  你看,所有的事情都巧合得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一样,我无端生起的杀心,傅景洲准备无误的进来,又准确无误的看见我刺伤陶安然。
  陶安然身下已经缓缓晕开了一滩红得刺目的血迹,刀子还插在她小腹上。
  傅景洲搂着她,面色阴森,看着已经被吓得一塌糊涂的杨妈沉声开口,“马上联系医院!”
  我看着他们,神智有些分离,并不觉得这一切有多么恐怖,我甚至觉得,陶安然必须死,只要她死了我的世界就清净了。
  傅景洲将她抱了起来,一双阴沉冷厉的眸子看向我,薄唇紧抿,看不出任何情绪。
  四目相对,皆是冷意。
  我突然有点想笑,想大笑,但似乎没办法笑出来,看着我咧开嘴,微微溢出笑,心里弥漫的不是恐惧是欢喜。
  他看着我,俊朗的脸上充斥着森冷的寒气,冷漠到极点,眉心蹙着,演绎着愤怒,斥责和淡漠。
  看着他的目光,我心口好像有一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刺,每刺进去一点,疼痛就开始蔓延一点疼得我难以呼吸。
  我吸了口气,疼,看着他抱着陶安然出了别墅,我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小念!”杨妈惊呼,将我扶住,心疼的看着我道,“别害怕,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摇头,我一点都不担心陶安然出事,我是怕傅景洲,陶安然说得没错,无论多久,只要陶安然出事,傅景洲从内心散发出的担忧和心疼,是我根本比不上的。
  他放不下,更不可能放下。
  看着杨妈,我声音哽咽,按着心口隐隐范疼的地方,张口道,“杨妈,这里好疼!”
  她搂着我,将我扶起,让我坐在了沙发上。
  外面响起了警报声,声音很大,原本安静的别墅区里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
  伴随着警报声的离开,傅清音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袍,目光落在我沾满血的手上。
  微微吸了口气,声音里带着责备,“杀人偿命,你就算再恨她,也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莫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抿唇,情绪慢慢平稳,一句不语。
  傅景洲不是不爱陶安然,那么多年的陪伴呵护,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他隐藏得太好了,把对我的责任和愧疚归为了爱,所以才把对陶安然的好转移在了我身上。
  我把这些被复制过的好,当成了他对我的爱,从未想过,一旦出事,傅景洲的选择会毫无理由的偏向陶安然。
  傅清音见我沉默不语,知道此时说什么我也根本听不见去,微微叹了口气,进卧室换了衣服便出去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许久,杨妈陪着我,见我往外走,她连忙拦住我,担心道,“小念,你要去哪?”
  “去医院!”
  她连忙阻止,“你别去,现在先生和莫家估计都在气头上,你去反而不好,乖,留在家里,有什么事等所有人冷静下来再处理,好吗?”
  我坐在沙发上,将脸埋进掌心里,心口和脑袋疼得难受,别墅变得异常安静。
  接踵而来的就是我无尽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许久,别墅里传来脚步声,杨妈的声音传来,“陆医生,你怎么没有去医院?”
  巨大的阴影将我包围,我有些烦躁,抬眸见陆逸修长的身子立在我面前,冷漠疏远。
  我盯着手上的血迹,冷漠道,“如果你是来指责和追究责任的,麻烦你找律师来谈,我现在情绪很不好,不能保证我崩溃下会不会对你出手。”
  陆逸……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无奈,半响才道,“这附近似乎没有刀了,你打算怎么出手?”
  我抿唇,有些烦躁,不再说什么了。
  他坐到我身边,杨妈给他倒了水,他浅浅喝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看向他,不由蹙眉,“你不是来教训我的?”
  他挑眉,“我为什么要教训你?被刺伤的又不是我的女人。”
  我……
  “所以,你是来看笑话的?”
  他呵了一声,冷笑道,“我看上去这么无聊?”
  都不是,那就是来看热闹的了。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景洲。
  他手上还沾着血,修长的身子从外面进来,脸上的阴郁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抿唇,冷漠的朝着我开口,“去医院!”
  “不去!”
  他压低了声音,听得出来,他在压抑情绪,“走!”随后根本不管我是否愿意,直接将我拉了起来。
  拽着我手腕朝着院子里拖,将我丢进车里,他启动了车子,一路直奔医院。
  陶安然被送进急救室内抢救,傅景洲拽着我的手,兴许是过于愤怒,他力气格外大。
  我手腕上疼得发麻,忍了忍怒意道,“你先放开我,她要是死了我给她偿命,你没必要提前糟践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头看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粗暴,松开我的手。
  他太过用力,我手腕上青紫了大片,看着格外刺目。
  他蹙眉,兴许也没想到这样,收了收黑眸道,“抱歉,我……”
  我抿唇,淡淡开口,“没事,疼不死!”
  他拧眉,眸子里的冷意格外浓烈,薄唇紧紧抿着,是在压抑怒意,“时念,你怎么能下得下去手,你再恨她,她已经没了孩子,母亲也受到惩罚了,你……过分了。”
  我冷笑,有些漫不经心道,“过分吗?我只觉得自己刚才下手太轻了,还能让她有抢救的机会。”
  他一时间气得语塞,顿了顿,道,“杀人偿命,你真觉得莫知骋是那么好惹的人?他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有人能保得住你?”
  我淡淡开口,不怕死道,“陶安然若是真死了,偿命就偿命,我这种无牵无挂的人死了,还能带上她,算起来也是我划算。”
  他怒目,对我失望至极,“毫无牵挂?时念,你真是没心没肺,你把你身边的人当成什么了?”
  我有些烦躁,坐在椅子上,对于他的指责,直接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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