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姜,还是老的辣2
再次拿到这东西,我不由微微叹气,看了看钥匙孔,觉得这设计有些奇怪,不由道,“这钥匙孔有点特别。”
她看了看,点头,“听林菀说,这盒子不是用钥匙打开的,你去问问傅景洲,这盒子的制作别说还挺特别的。”
研究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瞧着时间也不早了。
我将盒子放回包里,看着她道,“已经快凌晨了,你不打算回家休息?”
她撇嘴,“说实话,我并不想。”
“刚结婚就吵架,夫妻的相处之道?”我开口,笑了笑道,“总归已经结婚了,你爱贺知舟,其他的都是次要。”
她叹气,“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的母亲真的很烦人,总觉得自己把贺知舟教育成了一个名校教授很厉害,总觉得我是高攀了她儿子一样,处处拿话堵我。”
夫妻之间,真的不能有父母的参与,一旦过多,再深的感情也会面临破碎。
想了想,我道,“要不去我们家?”
她呵呵笑了出来,比哭还难看,“傅景洲那张冰块脸,我拒绝。”
我耸肩,“要不我给贺知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她撇嘴,摇头,顿了顿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回莫家找我哥去。”
说到这,她倒是停了一下道,“要不,你也和我去莫家?”
我笑了笑,摇头,“回家太晚,傅景洲会生气。”
她无语,找出车钥匙,看着我道,“行了,你开车,我就不送你了,早点
回去,晚安!”
“晚安!”
见她开车走远,我也上了车,微微叹气,人世间百态,皆是酸甜苦辣交叉而过。
人生的糖果,只能是自己给自己备着,偶尔有人赠予,是恩赐,也是幸运。
车子开往别墅,天色渐晚,路上的车辆少了大半,一路倒是不堵车。
车子开到东郊别墅,见别墅里灯火通明,想来是傅景洲还在等我。
影绰的灯光将别墅外停着的一辆宝蓝色特斯拉跑车停靠在别墅外,这车一看就不是傅景洲的。
傅景洲的骨子里有军人的硬气和豪迈,所以他车库里的车大部分都是suv越野车型,底盘低矮的跑车,似乎他不钟爱。
果然,我还未曾将车子开进别墅,那车子的双闪就被打开了,炫酷又招摇,想要忽视都没办法。
我停下了车,车门上翻,车里的男人下来,是顾翰。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身形修长帅气,若是在大街,这种男人估计会被围观。
他站在我车前,没有开口,一双俊朗的黑眸只是看着我。
隔着车窗玻璃,四目相对,他似乎瘦了,人变得越发冷硬了。
这般僵持,是无用的。
微微叹气,我下车。
“那笔钱,很抱歉!”我开口,这件事,我原本没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是我的问题。
他看着我,并没有在意,声音低沉,“傅景洲说得没错,强扭的瓜甜不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渴。”
我愣住,没有反应过来他的
意思,冷不丁的就被他扯在怀里,陌生的气息让我无从所适。
抬手想要推开,被他按在怀里,声音里带着冷硬冰冷,“余生那么长,我凭什么要选择退让,同样都是爱,他傅景洲能给你的,我双倍奉上,时念,我不会放手了。”
“顾翰!”我挣扎不开他的怀抱,气息微蹙,“你一定要把我们所有人都逼到绝境吗?”
他冷笑,“所以呢?最后就该我一个人爱而不得吗?我凭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凭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自己的所爱?恩?”
疯了!
我不再挣扎,仰头看他,“你可以追求的所爱,你可以努力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可顾翰,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有选择自己生活和爱的权利。”
“那为什么不能选择我?我不值得被爱吗?傅景洲有什么好的?他暴戾,狠毒,嗜血,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顾翰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如今的他,像是在地狱里嗜血的魔鬼,理性全无。
我恐惧,但也心疼。
“顾翰,我们都有自己的轨迹,你值得被爱,傅景洲究竟如何,我爱他,这是事实,茫然七年,我虽不知道是如何爱上他,依赖他的,可现在我知道,他需要我,我需要他,我愿意温暖他,也愿意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他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言语了,冷笑讥嘲,“我不会放手,只要我不死,我会纠缠一生,我不信什么先来后
到,更不信什么缘分,我信我自己。”
他黑眸冷厉,嘴角上扬,几乎是掠夺般的压在了我唇上,冷冽嗜血,毫无理智。
我来不及躲避,心中生出了厌恶之情,互相排斥。
猛地,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只是片刻,顾翰就被推开。
我被拉进一具怀里,熟悉的味道烟草味袭来,心里莫名落下了安全感。
“没事吧?”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内敛,隐隐呆了怒意。
我摇头,四目相对,见他黑眸噙了寒意,是生气了。
将我扶着站稳,傅景洲走向顾翰,几乎没什么言语交流,直接挥着拳头砸了过去。
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奶油小生,互相殴打了起来。
没多久就都挂了彩,若不是别墅里传来四季叫妈妈的声音。
只怕两人还要继续下去。
傅景洲停下了动作,顾翰也是,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目光凌厉。
顾翰开口,“傅景洲,时念,我要定了。”
傅声音冷笑,“你配?”这话,别提多讽刺。
“那拭目以待!”顾翰上了车,扬尘而去。
四季在别墅里哭,我回了别墅。
进了卧室,见小家伙哭得声嘶力竭,抱着我哽咽,“妈妈,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我猛地僵住身子,看着她,“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不要你,乖,妈妈一直都在,乖!”
大概是梦魇,哭过之后,也就睡着了。
安顿好四季。
我从卧室出来,傅景洲坐在客厅里,面色阴沉,但丝毫不影响他
的俊朗。
他生气,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