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6章 进退两难的二老
听了帝小天的解答,鬼谷再惊,扭头看了沈清舞一眼,但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多问什么,紧张的关注的战圈。
“砰!”一声闷响,以寡敌众的陈六合再次负伤,他被一人一掌拍在了背脊上,整个人扑倒在地,口中鲜血狂洒不止。
这一幕,无疑是令人震惊的。
强大如陈六合那般,在那六人的合围下,竟然落到了这般境地。
“陈家的血脉之力的确强悍,能让你区区一个妖化境圆满境界的人,拥有这般远超境界的实力,实属不易。但这仍旧无用,在我们的面前,你改变不了什么,继续挣扎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天羽神卫中,有一人开口说道。
“我们天羽国从来不问世俗之事,也从来不想参与你们内陆斗争,我们与世隔绝心无旁骛!此次来,不想杀人,只想安全的把小皇主带回去,劝你最好不要自误,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得不偿失。”
又一人说道:“至于惊龙二十年前的愚蠢行径以及这二十年来你们对小皇主的亵渎,以后我们天羽皇室自然会有审判与定夺。”
“别说那么多废话,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门都没有!今晚一战,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死,要么你们滚!我誓死用生命去捍卫此战!”陈六合从地下爬起,扬天咆哮。
天羽神卫六人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是被陈六合的不知所谓给激怒了,还是被陈六合那要誓死捍卫沈清舞的决心给感动了。
“毫无意义之战,你是何必?浪费时间而已。”有人说道。
“你们想把我小妹带离炎京?绝对没有那么容易。”陈六合狠狠抹了抹嘴角的血液,他的神情显得更加疯狂,那是一副不要命的癫狂,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他只想捍卫沈清舞!
“陈六合,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事已至此,想必你能看得清楚一些东西!我们能够如此堂而皇之的进入炎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并且我们能出现在这里,哪怕是战到现在都没有人出面干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有人说道:“你心中的底气,在我们面前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你所谓的依仗,也不可能给予你半点帮助!此刻的惊龙,恐怕仍旧躲在那座府邸中不敢踏出半步!”
听到这些话,陈六合的心脏都是狠狠一抽,目光变得更加凶狞了几分,瞳孔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
这些,他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呢?只是,想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沈清舞被带走,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了他要用生命捍卫这一战,并非说说那么简单,此刻,他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因为,在他的心中,沈清舞本来就胜过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那又如何?我要守护我最心爱的女人,何须他人帮助?有我一人,足以!”陈六合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那股坚毅姿态,令人动容!
“你真的不怕死吗?”有人怒声问道。
“废话少说,有能耐便杀了我!”陈六合吼道。
“不要逼我们!”又有人说道。
陈六合则是没有再说半句废话,身躯一个前跨,冲出数米,再次率先展开了攻击!
他的战斗状态,还在持续的高涨,他的战力值,还在隐隐的攀升着,他一往无前勇猛难当,就像是**中的澎湃海啸,席卷起了万丈涟漪。
激战愈演愈烈,激战中,陈六合大开大合狂暴到了极致。
在这样的状况下,天羽神卫中的六人,也有人受了伤,但相比起陈六合来,却是轻描淡写了许多。
就在这场激战正在进行的时候。
在离此地只有两百米左右之外,一栋高楼之上,伫立着两个人。
这是两个老者,他们就站在楼沿之处,不惧下方的百米高空,目光远眺低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在远处街道上的那激烈一战。
“惊龙,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就这样看着吗?”披头散发的老人忽然开口,他不是别人,正是奴修!
而站在他身边的老人,不是龙神还能有谁?
谁能想得到,他们就在此地,就在全程观看着这一战。
“出手?出手做什么?我入局,是帮助陈六合对付天羽国来人,帮他保下清舞丫头。还是帮天羽国来人对付陈六合?阻止陈六合要保下清舞丫头?”
龙神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下方战斗,他接着道:“怎么做,都是错的。与其如此,不如静静的看着。让他一个人去折腾吧,这天,捅不破的。”
奴修的双眉倒竖了起来,眼中有着隐隐的担忧,他似乎没有龙神那么好的定力,他似乎快要忍不住冲下去帮忙的冲动了。
“就这样看着,佬子心里真不是滋味,那可是老夫的徒弟,看着他这样被人欺负,老夫于心何忍?”奴修沉声说道。
龙神道:“我们去了,能改变什么?只会让他的愤怒变得更加凶戾。”
“至少,不会让他承受这么大的委屈和痛苦,至少不会让他被人欺负成这样。”奴修厉声道。
“然后呢?”龙神歪头看了奴修一眼,道:“然后帮是不帮?清舞丫头的离开,是定局!是你我都不可能改变的事情,既然定局已成,做什么还有意义吗?”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现,就是不能充当天羽国带走清舞丫头的帮凶,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六合心里好受一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那么痛恨我们。”
“呵呵,你还想让他不痛恨你?你看着吧,这次事件之后,他一定会恨你入骨!”奴修冷笑道。
“那又怎么样?我问心无愧!他已经长大了,他有他自己的思维,他有他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他恨不恨我,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只要他能越来越好,足矣。”龙神面无表情的说道。
奴修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