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生死不知
比内力和功法,她完全不占优势,但她却凭借身轻如燕的灵活身姿,把一个个骁勇的敌人斩于剑下。
可就在这时,她的脚被一名刺客抓住,靠着灵活身法对敌的她,霎时陷入被动。
她拼命挣脱,但她的力气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就如蚍蜉撼树,任凭她如何用力,刺客的手仍似铁箍。
她也因此狠狠砸在地上。
疼痛使她眩晕,周身几乎不能动弹。
但她没有就此放弃,咬牙往前爬,试图挣脱钳制。
刺客送来一剑,直逼她的背心。
“小豹子!”
刘尧见状惊声大喊,从护卫身后迅速猛冲上去,抱住握剑刺客的腰,搂着他不要命地撞向其他刺客。
刺客的同伙收手不及时,几剑没入身体,刺客也因此丢掉了性命。
在气绝前的时刻,他抓住刘尧的手臂,给刘尧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
刘尧被狠狠砸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生死不知。
而伤他的刺客,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俞皎与余下护卫看到了这边的情形,然而他们都被刺客牵制,根本无法靠近二人身边。
“九笨蛋!”
白琇莹目眦欲裂,大喊一声。
刘尧没有回应,白琇莹急红了眼,她抓起被砸落的剑,狠狠挥向钳住她的手。
刺啦。
鲜血飞溅。
刺客的手也因此被斩断。
白琇莹旋身跳起,双手握剑,在刺客吃痛时,一剑刺向刺客胸膛。
抽出剑,她想去查探刘尧的情况,却被围上来的刺客挡住
。
这时,俞皎终于杀到她的身边,二人背对着背,互相为对方掩护:“七嫂,卫副将他们怎么还没来?派出去的求救的人不会出事了吧?”
俞皎斩去多余的袖子:“再坚持坚持,应该快到了。”
越来越多护卫倒下,两人身边仅有几名护卫拼死厮杀,可刺客不减反增,像是层出不穷。
二人早已精疲力尽。
忽然,有一队并非护卫的人马加入战局,约莫十数人,他们身法诡决,武艺高强,很快就扭转了局面,刺客渐渐落了下风。
援军的到来,使得俞皎与白琇莹惊诧不已。
一名男子来到二人身边:“七少夫人,六姑娘,我等是风军师的人。”
白琇莹甩了甩剑上的血,看向密密麻麻的刺客,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来得正好!”
那人点点头,随即又与刺客酣战起来。
眼看刺客完全被压制,白琇莹也准备向生死不知的刘尧靠拢。
可就在此时,房梁上忽然出现一人的身影。
他身穿黛青色衣裳,脸覆银面,手持钩爪。
与正在厮杀的所有刺客都不同,满身肃杀的冷意,只是往那里一站便叫人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威压。
眼看手下不是对手,他冷笑一声:“废物。”
话音落下,他从屋顶飘落,如鬼魅的身形不断闪现。
待他来到白琇莹与俞皎面前时,护卫与风轻尘的人,脖颈同时喷涌血液,齐刷刷倒下。
原来,他们的动脉都被钩爪割裂。
漫天血雨
,尸横遍地。
他看着无数被收割的性命,发出轻蔑的笑声:“都是废物。”
俞皎与白琇莹紧紧靠在一起,警惕地看着银面人,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可见二人面对具有压/倒性实力的强敌,心乱如麻。
银面人看向手中染血的钩爪,他嫌弃地甩了甩上头的血迹。
见甩不干净,他深吸一口气,指着俞皎与白琇莹,下达无耻至极的命令:“武器脏了,把她们的衣裳剥下来给本公子擦一擦,听说小衣的衣料比较好,可得扒光了。”
白琇莹怒喊:“无耻!”
银面男不以为意:“还没到最无耻的时候呢!”
无数刺客气势汹汹地涌向俞皎与白琇莹,那一双双眼睛里,迸发出不怀好意的诡光。
眼见援军迟迟未到,俞皎握住白琇莹的手:“六妹,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若是全力以赴仍然挣不出生路,我俞皎能与你做一场姐妹,是我之幸。”
白琇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七嫂,别说丧气话,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精疲力竭的二人,又生出了些许力量,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的手,紧握着染血的剑。
“杀!”
姐妹二人与数不清的护卫缠斗起来。
银面男轻轻笑了,那双隐在银面阴影之下的眼睛,充满戏谑与冷意。
这里已不需要他,他冷笑一声折身进入小传义他们所在的房间。
他慢条斯理地点亮屋里的烛火,闲庭信步般在里面踱步
几圈,手中泛着凛凛寒光的钩爪不时敲击着书架与墙壁。
“夺夺……”
“咚咚!”
他开口,嗓音是如此清冽而动听,却含了几分倨傲,像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卑微蝼蚁的神:“白传义,我知道你在,别再躲藏了。”
“你那姑姑与婶婶颇有几分姿色,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们被剥光的样子么?”
“你不想看到她们一丝不挂被上百个男人围观的盛况么?那可是千年难得一遇,不信你出来看看。”
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任氏就颤/抖不已,她把传义紧紧护住,眼泪不由自主流了满面,已是怕到了极致。
就在银面人的钩爪敲击书架时,她更是恐惧战栗,骇得心房紧收,呼吸仿佛被什么堵住,一颗心狂跳不止。
此刻听到银面男的话,任氏又羞又愤,双拳紧紧握住。
畜生!
禽/兽!
她在心底一遍遍骂着,气愤的眼泪不断涌下。
小传义一直低垂着头,紧握拳头脊背僵直,所有的愤与恨都在他小小胸膛滚动,从那双血红的眼底迸发出来,势要将人彻底吞没。
然而他知道,弱小的自己就算出去,除了让敌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什么作用都起不到。
他能做的,就是躲在这狭小的密道之中,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感受到二婶的悲愤与害怕,他还是悄悄伸出手握住瑟瑟发抖的任氏,是安抚,也似寻求依靠。
公孙先生靠在墙壁上,手中的袖箭蓄势待发。
在
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纵使他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施展。
火折子的光跳了跳,眼看就要熄灭,公孙先生看向小传义,孩子双目猩红,长睫浸湿愤怒的泪水,牙关紧紧咬住,沉默倔强的样子,很是叫人心疼。
不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还是真的能临危不乱,这样没有大吼大叫的反应,公孙先生不由暗暗点头。
“砰!”
就在这时,冷冽的钩爪猛然击在墙壁上。
墙皮剥落,尘土飞扬。
而钩爪的一头,竟穿透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