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性情大变,甚至影响智力
赵襄竭力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纤尘不染白色。
再抬头,是一张神祇般好看的脸。
只是来人眼覆白绸,竟是个瞎子。
而原本准备接走他的人,早已歪倒在一旁,脖子呈可怕的扭曲弧度,却是已被捏断了。
原来,适才相府忽然闯入了几名高手。
高手直奔白惟墉的院子去,守护在白惟墉身侧的影卫一时不敌,向正在外面办事的风轻尘和零发信号求救。
风轻尘带着零立即赶往白惟墉那里,在解决那几名高手之后,当即就赶来此处。
却没想到,等他赶来之时,原本守在几个孩子身边的阿六却被调虎离山。
而就在这会儿的功夫,赵襄见到了策荣。
风轻尘反手一甩,赵襄高高飞起,撞在墙壁之上,随即又滚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动弹不得,更不用说言语。
风轻尘弯腰将策荣抱起,而听到动静的护卫还有上面的公孙先生和两个孩子,也都围了过来。
公孙先生看了现场一眼,问:“此人是谁?”
风轻尘回答:“赵襄,策荣的生父。”
公孙先生霎时明白了缘由,他把小策荣接到怀里抱着:“你去处理其他事吧,这里由我看着。”
说着,公孙先生看向小传义和玉衡:“你们俩继续完成你们的功课,稍后先生会检查。”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随即上楼继续做功课。
风轻尘看向几名护卫:“先把人拘了,别叫他死了就成,该如何处理,等大姑
娘和七公子回来再行定夺。”
说完,风轻尘起身掠起,消失在了这申思阁之中。
公孙先生对护卫道:“按风军师的话去做!务必守好此处,莫叫人再有机可乘。”
说完,公孙先生抱着策荣上楼,把策荣放在供休息的小榻之上,伸手搭在策荣的脉上。
没有性命之忧,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若是不能,只怕日后会变得疯癫痴傻。
最后,他叹了口气。
“好孩子,你可以要挺住。”
说完,他取出银针,在小策荣的头上下了几针。
昏睡中的小策荣,面色这才变得好了一些。
……
白明微与白瑜散值回家,下人匆匆来报:“大姑娘,七公子,府里出事了,请到相爷书房中一叙。”
等到兄妹二人匆匆赶到白惟墉的书房时,风轻尘早已在里面。
而阿六,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风轻尘面前。
见到白明微他们进来,风轻尘当即向他们讲述前因后果:
“秦丰业想要借赵襄给府里添堵,所以命人带赵襄混入府中见策荣。”
“相府防范严密,原本只是秦丰业的人,此事不可能成功,但元五却亲自率领几名高手出马,最终让赵襄见到了策荣。”
“策荣受到刺/激昏厥,此时尚未醒来,先生为他施针后,又让大少夫人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大夫说目前情况不容乐观,只怕醒来后也会影响他的性情,甚至是智力。”
原
来,阿六调虎离山,不是因为阿六蠢。
而是引他离开的,竟是元五本人。
他们本就对元五知之甚少,见到元五如何能放过机会。
所以在那紧要的关头,阿六在确认并没有其他可怕的威胁时,选择前去追赶元五。
但却被元五缠住。
而相府的护卫,并未能及时发现赵襄。
听了事情的经过,白明微攥紧拳头。
她凝着祖父,将祖父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祖父并未受到伤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看向阿六:“你起来吧。”
阿六连忙摇头:“属下有错,属下认罚。”
白明微道:“不怪你,此事有元五掺和,造成这样的结果,并非是因为你疏忽。”
是的,依照相府的防范,只是秦丰业带来的人,不可能得逞。
但若是元五,那就不一定了。
作为令白明微与风轻尘都头疼的对手,且先不说事情发生之时,风轻尘和白明微并不在府中。
就算是他们在府里,若是元五亲自出马,他们也不能信誓旦旦地保证,必定能防住。
阿六依旧不敢起来。
风轻尘皱起眉头:“下去吧。”
阿六这才连滚带爬地退下。
白瑜咬牙:“赵襄关在哪里?”
白惟墉缓缓开口,但神色满是担忧与心疼:“七郎莫急,他自有他应得的下场。”
白瑜克制住怒意:“是,祖父。”
白惟墉道:“在你们回来之前,风军师已经把善后一事做好了,他还去承天观走了一趟,把策荣的情况
向东极真人说明。”
“并请了真人丹药,策荣服下后脉象稳定了许多。赵襄的事稍后解决,祖父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交代。”
兄妹俩立即道:“祖父请讲。“
白惟墉一脸严肃:“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要寻找到不知所踪的元五,而是策荣的事情。”
“虽然你们小姑姑与赵家一刀两断,但赵家给他们母子带来的影响,依旧斩不断。”
“祖父想着,正好借这件事情,让他们母子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彻底遗忘过去,开始崭新的生活。”
“但是你们姨奶奶的性格,你们也知晓,她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了你们小姑姑和策荣什么。”
“你们小姑姑和祖父不亲近,祖父也做不了什么,所以祖父把这件事交给你们。”
白惟墉看向白明微:
“明微,你负责说通你们的小姑姑,让她拿出她该有的魄力和决断,斩断这过去,为了她,也为了策荣。”
白明微应声:“是,祖父。”
白惟墉看向白瑜:“传义和玉衡虽然聪慧,但在感情方面,远不如大人成熟。”
“七郎,你负责与这俩孩子做好沟通,向他们解释何为父亲,天下又都有哪些类型的父亲。”
“他们与策荣年纪相当,等到策荣醒来,能够帮助到策荣的,会是这两个孩子。快些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