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死个明白!

  “白明微,你可知罪?!”
  一声怒吼,龙颜震怒。
  白明微原本跪地的单膝,立即变成双膝跪地。
  态度很恭敬,却也不卑不亢:“末将,不知。”
  元贞帝声色俱厉:“那朕就告诉你!”
  说着,元贞帝低喝一声:“把人带上来!”
  随着元贞帝话音落下,几个人被内侍带了上来。
  他们有的身着小厮衣裳,有的做平头百姓打扮,还有的人做护卫打扮。
  可见各有身份。
  众人跪了下来,诚惶诚恐:“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贵人们!”
  太后眉头微微蹙起:“皇帝,这些人是谁?怎么一进来就知道在众都有哪些人?是谁把在众的身份都事先同他们讲过了么?”
  皇后缓缓开口:“回禀太后,这些人臣妾与陛下事先见过了,若非如此,臣妾与陛下也不会过来打扰太后的清净。”
  元贞帝也道:“母后,这些都是关键性证人,还请母后稍等片刻,待儿子把陷害臻儿与秦家姑娘的真凶给揪出来!”
  说着,元贞帝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明微,态度十分明显。
  白明微没有言语,她依旧目光沉静,一如刚才那般坦荡,从容。
  秦桑蔓绞紧手指,唇角却不可抑制地挑了起来。
  她心道:就算本小姐嫁不了太子表哥,你也休想染指!这么多人站在本小姐这边,白明微,你死定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把脑袋埋在唐氏的怀里,恨不得放声大笑。
  三
  皇子也露出得意的神色:白明微,看来天都站在本王这边,这回看你怎么死!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无不认为白明微这回肯定在劫难逃了。
  而此时,元贞帝看向几人,再度开口:“把你们看到的都说出来。”
  他神色间隐隐激动,不由自主加快了语气,透着迫不及待。
  当即有人越众而出:“小的是长公主府的掌灯仆从,天灯坠落在停放马车那里时,小的看到安宁郡主就在附近。”
  “当时小的在掌灯,那里光线明亮,安宁郡主还往空中抛了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打在天灯上,风一刮天灯就落下来了,直接往停放马车的地方掉,小的看得清清楚楚。”
  元贞帝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明微,沉声开口:“镇北大将军武艺超群,随便抛颗石子,都能把天灯打落下来,真是厉害!”
  这时,平头百姓装扮的人接着开口:
  “事情发生前,草民正在屋顶上乘凉,草民先是看到一辆马车经过,紧接着又有一辆马车跟随其后。”
  “前面那辆马车稍大,后面这辆马车稍小,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后面这辆马车赶车的人,是一位俊逸的年轻公子。”
  “马车行到青衣巷里面时,忽然刮来一阵大风,巷子里本就为数不多的灯笼都熄灭了。”
  “一片漆黑之中,小的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响起,那女子说‘七哥,秦桑蔓马上就遭殃了,等着看戏吧’。”
  “紧
  接着,巷子里便传来尖叫声,然后又是打斗声,反正就是一片混乱,看得草民眼花缭乱。”
  听到这里,元贞帝开口:“白明微,你是不是很熟悉?”
  白明微态度恭敬,声音却极为淡漠:“回禀陛下,末将并不觉得熟悉。”
  适才说话的百姓眼睛一亮,连声道:“就是这道声音!就是她!就是她!草民绝对不会认错!”
  元贞帝冷哼一声,示意剩下的人继续说。
  护卫打扮的人开口了:“小的是晋王府上的护卫,当时奉世子妃之命,前往查看情况。”
  “后来世子妃发现有人,小的等人也以为是歹徒,当即就去追击,抓到那人时,小的清楚地记得……”
  “他神色茫然,睡眼惺忪,根本就是刚清醒过来的模样!要是犯下了杀人劫色的大罪,绝对不会是那副样子!”
  元贞帝冷笑更盛:“白明微,现在认罪还来得及,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朕必定重罚!”
  白明微依旧镇定而从容:“末将不知,该认什么罪,因为末将无罪。”
  元贞帝抓起茶盏,猛然砸到地上。
  在众骇得跪了满地时,元贞帝雷霆震怒:“白明微,冥顽不灵,执迷不悟!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话音落下,他把目光放在最后一名证人身上。
  那人连忙开口:“小的是长公主殿下府上的马夫,在得到殿下的命令,把马车送去给贵人们使用时,小的曾看到人影一闪而过。”
  “
  那人出现在秦小姐乘坐的那辆马车附近,很快就消失了,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小的看得清楚明白,那人的背影,就是安宁郡主!”
  “就是安宁郡主碰了马车!就是安宁郡主使了坏!只可惜小的大字不识,没办法发现安宁郡主留下的记号!”
  “白明微!”元贞帝怒不可遏,咄咄逼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丰业掐准时机开口:“白明微,适才你不是一直要证据么,现在证人摆在面前,看你还怎么狡辩?!”
  “有人看到你破坏天灯,导致天灯坠落;有人看到你在马车上留下记号;有人听到你和白瑜的对话;还有人能证明三殿下的确是被被打晕了!”
  “一切都串起来了,根本就是你,是你策划了一切,也是你设计三殿下和蔓蔓,你罪不可赦!”
  皇后露出伤心欲绝的模样:“蔓蔓是本宫从小看到大的,本宫一直希望她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被你白明微毁了。”
  “如此歹毒的心思,这般狠辣的手段,本宫听了都胆寒!要是此番再对你留情,以后不知道你又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皇后话音刚落,秦桑蔓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姑姑,蔓蔓失去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清白,蔓蔓没脸活了,呜呜……”
  三皇子也跟着开了口:“白明微,事到如今,你抵死不认也没用!你个歹毒的贱/人!你个被数万男人沾染过的脏
  东西!”
  “你自己脏!还要害得别人也脏!像你这种腌臜东西,就该赶紧下地狱!活着都是在害人!”
  秦丰业当即添盐加醋:“白明微!你就是想通过蔓蔓毁秦家名声,从而达到你祸乱朝纲的目的!你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元贞帝放在茶几上的手,缓缓曲握。
  他开口,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白明微,证据确凿你无从抵赖!”
  “今日朕就处置了你这祸国殃民的贼子!还大秦政/治一个清明!为天下太平除去一个祸端!”
  “你别怪朕无情,要怪就怪你贼性不改!其心可诛!”说到这里,元贞帝的声音,像是在湖面上冷冷相触的冰。
  “来人!把白明微拖到正阳门口斩了!悬其脑袋于正阳门之上,让满朝文武百官都看看,乱臣贼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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