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会怎么死么?

  大宫女槿榕匆匆往这边走来。
  越靠近清风居,越是清净,周遭根本不见人影。
  槿榕紧张地抱着一个小包袱,匆匆赶往清风居。
  刚走到清风居门前的巷子里。
  忽然窜出几个人,将黑色的液体往她身上当头泼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小巷。
  紧接着,槿榕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腐化。
  那黑色的液体,如同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蚕食着她的身体。
  她很快的,便叫不出来了。
  更快的,便是逐渐消失的身体。
  不消多久,她便化作一滩血水。
  整个过程,她只发出一声惨叫。
  而她的痛苦,却持续到她彻底断绝呼吸。
  “萧重渊!你欺人太甚!”
  令宜公主目眦欲裂,愤怒地看着这一幕。
  她是愤怒槿榕的死么?
  不,她是愤怒萧重渊把她想要让白明微经历的事情在槿榕身上上演。
  槿榕死得有多惨,她就有多恨。
  恨凭什么死的不是白明微,烂的不是白明微,而是她的人!
  倘若这件事情是白明微做的也就罢了。
  她只会觉得棋差一着。
  但偏偏这件事情,却是萧重渊来做的。
  白明微怎么这么好命?!
  有这样的男人护着她!
  令宜公主气得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浑身绷得直直的,禁不住颤/抖。
  面对令宜公主的怒火,萧重渊不为所动。
  原来令宜公主的动向,他早早就掌握了。
  知晓令宜公主出宫未带槿榕出来,于是他便设计让人给
  槿榕传信,命槿榕给令宜公主送药。
  槿榕心知不妙,却也不敢耽搁,抱着药就来了。
  为了不让令宜公主烂脸的消息泄露。
  她出宫却不敢叫任何人知晓她在做什么,也只能独自前往。
  所以才会以她收买刺客对付准备白明微的方法,孤独地死在这小巷之中。
  死得其惨无比,走的时候还抱着令宜公主的药。
  这也算自食其果。
  萧重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这才徐徐开口:“就是欺你又如何?”
  令宜公主气急败坏,失了理智:“你别嚣张!这四国天下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本宫也不是你随意可以践踏的!”
  萧重渊耸耸肩,不以为然:“不是刚随意践踏了么?”
  令宜公主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公主的骄矜,她端着的尊贵气度。
  如此滔天的怒火。
  在萧重渊面前,简直如同笑话一般。
  被萧重渊的无情撕得粉碎。
  她气得两眼一红,却是委屈得眼泪直掉。
  那泪水顺着面颊的伤留下,火/辣辣地疼。
  而她身边的适才退到楼下的宫人,未能看到槿榕的惨状,却是听到那声惨叫。
  随后令宜公主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即就要上楼。
  但却被萧重渊的属下眼疾手快给拦下了。
  他们被点了穴位,还有刀剑架在脖子上。
  便是护主心切,也做不了什么。
  这时,萧重渊拍拍手,便有人端着那乌黑的化骨水上来。
  萧重渊轻
  轻指向令宜公主:“拿给公主看看,这化骨水长什么样子。”
  下属当即端着化骨水逼近令宜公主。
  令宜公主眼眸大睁,泪水不停地滚落。
  她惊恐地看着那盆乌黑的液体。
  就像看着夺命的可怖恶鬼。
  尚未靠近,便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等到化骨水被端到面前,那股味道更是冲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令宜公主想到槿榕当时的惨状,她怕了。
  抖得不成样子。
  萧重渊闲适地坐着,姿态清逸,声音却是冷凝。
  他说:“这不打到自己的身上,就不知道会有多疼。公主害人之前,可曾想过,会遭报应?”
  萧重渊说话时,下属把化骨水端得更近了。
  离她的脸,就那么一点点距离。
  只要她稍稍一动,便会碰到几乎满溢出来的化骨水。
  她的声音也在抖,却还是怒不可遏。
  她在用这种方法,掩饰她发自心底的恐惧:“你敢动我,父皇必定要了你的命!”
  萧重渊笑得嘲讽:“本王动你做什么?瞧你那怂样,当真是丢人。”
  “怪不得你东陵为四国之中最弱,因为你们刘家的人,就是软骨头。”
  说完,萧重渊起身,准备离去。
  令宜公主伸手去抓萧重渊的袖子。
  却在即将碰到萧重渊的袖子时,被萧重渊轻而易举躲开。
  与此同时,萧重渊的下属直接把化骨水泼向她。
  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虽然避开泼来的化骨水,却踩到自己的裙摆,向后栽倒。
  一时之间,珠钗散落。
  墨发披身。
  她狼狈得如同掉进阴沟里的狗。
  而那溅洒洒在地上,冒起阵阵青烟的化骨水,更是叫她肝胆俱裂。
  萧重渊根本不予理会,也不在意她摔得多惨,继续向楼下走去。
  她哽咽着嘶声大喊:“你站住!”
  萧重渊恍若未闻。
  令宜公主忽然发出冷笑:“白明微完了!她下次一定死得透透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会怎么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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