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岐山起源史:颠公颠婆的爱情

  第269章 岐山起源史:颠公颠婆的爱情
  (先看上一章~补了~)
  控蛊御蛊是南疆独有的传承。
  拥有南疆血脉的蛊师对蛊虫有天然的亲和掌控力。
  两百年前,南疆还声名狼藉……嗯,一直都挺声名狼藉。
  南疆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激进,一派保守。
  激进派推崇以活人血肉饲蛊,养出来的蛊虫实力更为强悍。
  他们抓了很多修士,甚至试图圈养起来。
  保守派则坚持……挖矿挖矿……
  他们把抓来的修士作为奴隶,压榨修士的劳动力,用小皮鞭打着,宛如黑心矿洞主,让抓来的奴隶挖矿挖矿……
  挖矿!卖钱!挖矿!卖钱!
  挖灵脉!不用卖!小钱钱!
  比起追求养蛊的无上妙境,他们更痴迷赚灵石,啊不,是压榨他人挖灵石,自己美滋滋数灵石。
  南疆人口稀少,他们就从外面大肆抓人。
  激进派和保守派都在抓。
  被前者抓了尸骨无存,被后者抓虽然苦哈哈但好歹有饭吃有命活。
  那段时间堪称正道修士的噩梦,因为不知道一睁眼面对的是吃人的蛊虫还是暗无天日的矿洞。
  后来,南疆内部大洗牌,激进派被摁死大半,保守派也被迫“洗心革面”。
  保守派:对不起皇他们再也不当万恶的周扒皮矿洞主了!
  他们会老老实实付灵石,向外面租修士来挖矿的!
  挖矿的修士:这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他们有钱,给的多呢。
  那段时间,流传着一句话,想暴富,南疆挖矿!
  南疆挖矿三年,买下中州一座院!
  甚至有不少外来修士直接在南疆娶妻生子,成功安家了。
  非南疆血脉很难掌握控蛊术。
  于是有个白眼狼的男修在南疆骗了个混血蛊女,他在南疆暗中以邪术杀人换血,为自己换了一身的混血血脉。
  问:为什么不找纯血?
  答:稀少且打不过。
  通婚混血能继承到的十分之一的血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白眼狼为了让自己的血脉更加接近纯正,不仅在阴河道学了换血术,还偷学了秘法——炼血。
  将活人投入火炉,炼出那百分之一二的血脉精血。
  综上所述,南疆那个恋爱脑混血蛊女不是白眼狼的第一任道侣。
  很明显,阴河道也是受害人。
  秘术都被自家恋爱脑偷给那白眼狼男人了!
  然而,蛊术这种东西,有天赋者不用教,没天赋的瞎折腾。
  一句话,老天爷赏饭吃和老天爷夺饭碗的差别。
  恋爱脑混血蛊女虽然有心教白眼狼,奈何他没天赋怎么教都教不会。
  白眼狼突然想到了杀人换血的办法。
  恋爱脑混血蛊女的出身不错,她有个好爹,虽然最后被他气到吐血身亡。
  总之,她创办了一个蛊虫学坊,招收了一些身世普通的混血,从中细细挑选出一些无父无母的,社会关系薄弱的,为他们安排了或离开南疆或假死的假象。
  恋爱脑将这些精挑细选的混血交给白眼狼炼血、换血。
  被欺骗的同胞在火炉里挣扎呻吟哀嚎,她则一脸甜蜜地趴在情郎怀抱里,小女儿情态十足的模样。
  对白眼狼“情深至此”不惜以族人姓名为代价,可见,她爹是真的被她活活气死的。
  白眼狼对实力的贪求使得他的胃口越来越大,这些需要费功夫排查才得来的几个“落网之鱼”倒霉鬼已经不够满足他对南疆血脉之力的渴求。
  他要恋爱脑混血想办法为他骗来更多的混血,不然他的身心即将属于另一个女人,阴河道的那个恋爱脑。
  白眼狼双手激动地摇晃恋爱脑混血,将她单薄的小身板晃出残影,发出声嘶力竭地质问:“快!我要你证明给我看!谁才是最爱我的那个女人,谁才是真正的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言毕,他手捧着恋爱脑的脑袋,一脸冷酷且深情地狠狠堵上了她的嘴。
  恋爱脑混血激动到手都颤抖了:“阿郎!是我!是我!最爱你的是我!”
  “阿郎!”
  “筠筠!”
  此起彼伏遥相呼应数声后。
  白眼狼声音沉痛低缓:“筠筠,我对你是情深不能自已,才抛下她,抛下一切,心甘情愿地来给你当上门女婿的。”
  何筠筠感动到落泪,紧紧抱住章易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最爱的是我,都是那个恶毒女人他强迫你。”
  何筠筠为他们的唯美爱情猛猛落泪仨钟头,清醒过来后,她轻轻道:“阿郎,你放心,我定然全心全意地帮你。”
  “好筠筠,帮我就是帮你。”
  “但是阿郎,我们不能太冒险,万一被人发现,可就遭了,我这里有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何筠筠虽然恋爱脑,可她做事谨慎着呢。
  毕竟她还想着和她的情郎白头偕老呢,自然不敢铤而走险,更害怕事情败露。
  她将搜刮拐走的混血囚禁起来,给她们洗脑,洗脑不成功的就干脆用蛊虫控制神智。
  她用混血蛊女作为生育机器,又抓了一批散修,混血再混血,混血生混血。
  而生下来的婴儿不管死活一律投到了她情郎的火炉中炼化。
  如此三年之后。
  “挖挖挖!”
  “挖矿挖矿挖挖挖!”
  一群喊着口号的挖矿人一不小心挖到了何筠筠家的地牢。
  看着那些神情麻木衣不蔽体的男人女人,一心只想赚钱挖矿的修士们:“!!!”
  麻麻呀!这里有人拐卖人口!
  事发了。
  何筠筠卷了铺盖细软就要和她的蟑螂、啊不、章情郎跑路。
  迎面撞上了她堵到家门的爹。
  章易郎眼神一狠,正欲要先下手为强,被他家颠婆抢先一步。
  大孝女跪下磕头三击掌。
  以他们感天动地的唯美爱情感动倒了老爹。
  吐着血倒地不起。
  感动死了。
  章易郎的目光停留在岳父大人吐的那口血上,内心惊叹,好浓郁的血脉之力。
  他语气激动,对着岳父的尸身目光火热,眼神中流露出势在必得之意:“筠筠。”
  何筠筠擦了擦刚为老爹挤出的一滴眼泪,见丈夫的情态立刻恍然大悟:“对啊,阿郎,我爹也是南疆纯血蛊师。”
  “岳父大人一身的南疆蛊师纯血血液,若就此留在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
  “阿郎,爹一定是愿意成全我们的,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留给我们的礼物,阿郎你快吸收了吧,莫要浪费爹爹的心意。”
  “筠筠你放心,我必不使岳父大人留下任何遗憾。”
  章易郎抽干了老丈人的一身血液,连夜带着妻子跑路了,他们离开南疆,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了岐山,就此定居,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他们努力生生生,拐拐拐,连生带拐。
  数年之后,一小股蛊师开始在修仙界游走,他们号称“岐山蛊师”。
  ——以上内容均来自《歧山一脉蛊师起源录》
  所以,叶秋灵口中的千卉想来应当出自岐山一脉。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那两个颠公颠婆的……几重孙女了。
  当年祁无月出关后也是听说了章易郎和何筠筠,颠公颠婆的发家史,如雷贯耳嘛。
  杀人、炼血、圈禁、弑父。
  每一项单拎出来都足够祁无月到岐山让这对狗男女死上两百个来回。
  南宫灵却罕见地摇了摇头,“皇,留下他们,有大用处。”
  那时候南疆才大洗牌不久。
  激进派元气大伤,一举一动皆被束缚在法道禁令之下,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一心只想着挖矿的保守派也不想着满世界抓劳动力了。
  他们规规矩矩当矿洞主,按时发放薪资,时不时搞点奖金激励一下,年前节后送点灵植当小礼品。
  夏熬解暑解毒灵药汤,冬备皮革护具暖手炎石。
  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人性的矿洞主了,甩西窟那边的待遇八条街,毕竟西窟那边卷生卷死的,不似他们这般躺平。
  就这样还天天被人往头上扣各种屎盆子。
  某某掌门死了,在他的床头发现一只壁虎。
  这一定是蛊虫!一定是南疆干的!
  正在逮蚊子吃的壁虎嗖一声跑了。
  某某真人遇害,在他吃饭的碗里发现一只虫子。
  蛊虫!一定又是南疆害的人!
  那条菜虫可能到死都没想到自己有此殊荣。
  某某正道天才夭折了,其母在他脖子后侧发现一淡红色的小包,触之坚硬,越掐越大!
  定是毒虫所叮咬!
  一定是南疆嫉恨我正道仙门有此天才少年,暗中所下毒手,欲使我辈青黄不接后继乏力,其心可居啊,歹毒,实在歹毒!
  蚊子叮个包都能说出花来扯上南疆。
  好尖的眼睛,挖了喂狗吧。
  那时节,正道修士走在中州宽敞的大街上,在脚底下看见一只蚂蚁都要脸色一白,一级戒备并大喊“快跑啊,南疆又放蛊虫了”。
  是的,就是这么离谱。
  而且,他们还都坚定不移地相信。
  一定是南疆干的,谁不知道他们杀人如麻,杀个把人还是随随便便轻而易举的事。
  屎盆子满天飞,子虚乌有的污蔑张口就来。
  正道仙门出了龌龊事,想保全颜面?
  想找个顶锅的?
  那必得是南疆啊,不二的好选择。
  毕竟哪个受害人敢去质问南疆。
  真是一款绝佳的背锅侠。
  甩锅,各种甩锅。
  以至于后来愈演愈烈,某个宗门吞并了对家,将人家满门灭了口,为了保存自己的名声,次日,果断大肆宣扬对家曾经和南疆有过什么恩怨过节。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扒出来。
  实在扒无可扒那就——
  他家三岁小儿曾在背后诋毁南疆皇!
  这定是南疆怀恨在心蓄意报复,真是睚眦必报连小孩都不放过,可恨,太可恨了!
  南疆:突然很想把自家激进派那群疯狗放出去鲨了他们。
  要是放在以前,激进派还在外面到处咬人的时候,做出的那些事是过分出格,但他们也分不清真假,捏着鼻子认就认了,谁让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了呢。
  可现在呢,激进派被拴着哪都去不了。
  她们这些保守派平时就热衷挖挖自家矿,门都不出还被人扣一头的屎盆子。
  这骂名担得太冤了。
  南宫灵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杀人的是蛊师,无论是不是南疆的蛊师,最后都会被钉死了认定为是南疆做的。
  蛊师怎么可能都在南疆,散修的隐世的也都不少呢,甚至还有自学的。
  全找出来杀了?不现实。
  不是蛊师杀的人都想脏在她们头上,更别说蛊师了。
  只有终日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
  污蔑张张嘴。
  信誉分太低,辟谣没人听。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南宫灵:“不能这么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甩锅!”
  祁无月:“你想怎么办?”
  南宫灵灵机一动:“咱们也甩。”
  留着那对颠公颠婆,留着甩锅用。
  “他们不是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岐山的知名度吗,咱们帮他一把。”
  狗男女活着倒是比死了的作用大。
  那就迟些死。
  留着岐山树起一个小有知名度的招牌,以后不管有什么屎盆子都不用南疆一方顶缸了。
  之后的场景如下——
  正道修士:啊啊啊你们南疆为非作歹鲨人了,你看这个这个这些都是蛊术的痕迹!
  南疆:滚!我们都不出门!岐山那帮杂碎干的。
  正道修士:xx城池出现了极其恶劣的蛊虫吃人事件,说不定就是南疆干的。
  南疆:甩出不在场证据x100,并反手给岐山泼一波脏水。
  岐山干的!岐山干的!岐山干的!
  不管是真锅假锅,一律甩岐山那群玩意头上。
  南疆牙牙学语的幼童都会跟着喊:雨南疆无瓜!
  岐山蛊师干的!
  岐山蛊师他们贼活跃、贼闲、贼没事干!
  他们跑遍整个中州为非作歹。
  他们无处不在,见人就吸血,见到家禽都不放过!
  一位农夫村民含泪指控:上个月我那窝刚孵出来的小鸡就被岐山蛊师残忍地杀害了。
  那是留着给俺娘煲汤的!
  可嫩了呢,我都没舍得吃,被他们的蛊虫一夜吃光了!
  天可怜见,真是丧心病狂。
  南疆人只找有权有势大家族的麻烦。
  岐山不一样,他们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放过,所过之处鸡鸭猫狗都不留下。
  谁知道那些大宗族私下贪了多少民脂民膏,人南疆那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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