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这群人简直没安好心,是想害死他啊!

  待酒泉带着人将门前的人都‘请’走,谢琅才带着御史台的几个同僚进了景阳侯府的大门。
  因着难得他们来一次,还亲自带着他们到处走走,对比其他的侯府伯府,景阳侯府占地确实不大,但胜在别致,房舍亭台雅致,风景也是秀美绝妙,可谓是一步一景,美轮美奂。
  众人纷纷表示羡慕,还各自作了几首诗词,称赞这好宅院。
  什么‘飞檐’‘玉台’‘雅舍’‘草木’等等,溢美之词多不胜数。
  谢琅笑纳了众人的祝词,并让人将其抄录下来,打算之后装订成册,一人一本,众人闻之更是大喜,有立刻做了几首诗词。
  谢琅中间得了空闲离开一会儿,问了周管事一会儿席面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周管事一一答了,最后还报上了薛空青的事情:“薛太医说他不来了,等改日郎君得了空闲,他便请郎君喝酒赔罪。”
  “哦?他不来了?可是说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说不来了。”
  “也罢,不来就不来,我与他改日再喝就是了。”
  谢琅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也并不在意过什么生辰,而且还觉得是一件麻烦事,只是他请了旁人,不请薛空青确实有点不妥,他也不想来正好,改日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喝几杯。
  “对了,方才四郎君问了一桩事。”
  “哪个四郎君?”
  巧了,程让是行四,谢珀也是行四,这两个这会儿都在院子里坐着呢。
  “程家四郎君。”周管事小心地看了一眼谢琅的表情,面色有些古怪道,“程四郎君问了有没有人给侯爷送美人......”
  “送美人?”谢琅一顿,旋即就笑了,“他问的,还是六娘子问的?”
  他这位娘子哟,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将来指不定得有多少人骂她妒妇,啧啧啧。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
  谢琅用扇子敲了敲下巴,有些好奇地问:“真的有人给我送美人?”
  “有呢,还不少。”周管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会弹琴跳舞的,也有长得貌美的,只不过侯爷先前说了不收礼,这不,属下都让人带回去了...要不,属下让他们再送回来?”
  如果您需要的话。
  “送什么送!”谢琅一阵无语。
  但凡有眼睛看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他是贪图女色之人吗?
  而且他要是敢收了什么美人,他敢打赌,程娇就敢打爆他的头。
  这群人简直没安好心,是想害死他啊!
  “谁送了你可还记得,回头给他们都送几个过去,对了,你就去找那些调教好的女子,就去平康坊找,给他们送过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什么叫做内宅不安。”
  “啊???”周管事懵了一瞬,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谢琅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反过来给对方送美人,这不是亏了吗?
  “啊什么,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就照着做就行了,你要是做不来,就去找寿山,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种事情还是他动手最好,万一程娇忍不住出手,到时候估计真的要担一个‘妒妇’之名了。
  虽然她可能也不在意,但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好了。
  周管事应了一声是,然后又匆匆去了厨房,看一看酒席准备得如何了。
  谢琅回到花园之中,见御史台的几人已经吟诗作词,有下人搬了一张案几过来,程让正在提笔书写,记下众人作的诗词。
  谢珀伏在边上看着,两人不时还说两句,看着也是相当的和谐。
  谢琅笑了笑,走了过去,问程让:“你大兄呢,他今日不来?”
  程让抬头回道:“他说来,就是他那边最近事情不少,可能会迟一些道,对了,他让咱们不必等他。”
  谢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算着差不多了,见诸位都喜欢这花园的风景,便命人将酒席摆在花园的亭子里。
  众人闻言也纷纷赞同,觉得一会儿便可以一边赏景一边品美酒佳肴,可谓是人生一雅事。
  夕阳西下,程谦堪堪抵达,众人寒暄了两句,便入座用饭,有御史台的长者领头祝了寿星生辰,身无长物,各自作了一首贺寿诗为礼。
  有的还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与大家共饮。
  谢琅一一笑纳并道谢,与众人共饮。
  虽然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品行特别好的人,但在御史台呆了一段时间,也是真的挺喜欢这些人的。
  骂人很好听,谁都敢骂,就算是元景帝做的不对,他们也敢叽叽歪歪。
  骨头还特别硬,堪称要名不要命,虽然还是有一两根歪的,但大多数都是正义凌然,不畏强权之辈。
  虽然谢琅这走后门进去的,这些人之前对他也有很大意见,但后来见他舌战群儒,确实也是生得一张好嘴,和他们一样会骂人,觉得他配得上这位置,这才与他友好往来。
  不得不说,谢琅与他们呆在一起,也是觉得挺舒坦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愿意与这些人往来了。
  夕阳日落,残霞在天边映照,落入人间草木红灿灿了一片,谢琅坐在位置上,笑着与人闲聊,听着这些人说这官场里或是家中的一些事,心情很是不错。
  他以前将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如今总算是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世间上不一样的风景,家人友人他一应俱有,权势富贵亦是垂手可得。
  世间忧愁早已远,人生坦途在眼前。
  谢琅与边上的一位同僚喝了一杯,听他说起他艰苦求学之路。
  这人名唤周游,就是先前人称‘子游兄’的那位,喝多了两杯,他便与谢琅诉说了他早年艰苦的求学路,以及他妻子是如何对他不离不弃。
  “我啊,也不是同旁人说的惧内,只是想了想,她跟着我吃了多年的苦,就忍不住想让一让她,你别听这些人瞎说。”
  “这事情等你成亲了,你便有所体会了,这天下的男子哪有不惧内的,你惹她生气了,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谢琅深以为然。
  嗯,纵然他还未成亲,对此已经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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