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天乏力
“这么年轻，她可以吗？”
“看上去就是一个村姑啊！沈大夫，我们都是冲着您来的，您怎么能找这么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姑来给我们看，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这场景苏沫沫早就料到了。
就算是在现代也会有不少人质疑她年轻医术不好。
苏沫沫并不着急解释，走到沈子渊的身边：“有疑难杂症？”
“还真有一个。”沈子渊眉头紧皱，“你看看吧。”
他将手中的一沓脉案放在苏沫沫面前。
在苏沫沫看脉案的时候，沈子渊站起身抬手朝着外面的人招呼了一下：“大家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
大家既然找到我这里，我沈某人就一定会为大家负责，诸位放心，这位小娘子虽然年轻但医术不一般，否则若是有任何问题，我沈某一力承担！”
沈子渊的话，把大家伙安抚下来了。
桌子旁边，苏沫沫看到脉案脸色白了白。
“沈大夫，脉象虚浮至极，患者唇色发紫舌苔厚白，心口可有闷痛感？”
苏沫沫拉住了沈子渊，语气严肃了不少：“这患者人呢？”
沈子渊还是第一次见苏沫沫这般紧张，他看了一眼外边：“病人说他有点闷的难受，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我觉得这脉象有点像亏虚厉害，但又不像单纯……”
沈子渊话还没说完，苏沫沫就拽着他跑了出来：“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被突然拽起来的沈子渊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去找，这个人可能很危险。”
围观的众人看素沫沫猝不及防的把沈子渊拽走，不满的要将人围住：“我们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沈大夫的！你这就把人带走了我们找谁看病去？”
“诸位，这里有个病人病情十分紧急，恳请大家帮忙找一下，等会大家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会看完的！”
苏沫沫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话音刚落，有一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正是刚刚那个病人的儿子。
“沈大夫，求您快去看看我父亲吧！他……他突然就晕倒了！”说话的人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
这一次，沈子渊跑的比苏沫沫还快。
大家伙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刚刚，最先察觉不对劲的好像是那个小娘子，沈大夫怎么看起来对那个小娘子言听计从。”
众人再看苏沫沫的表情都有点不一样了。
苏沫沫跟着跑来，这已经远远的围了一圈儿人。
病人是个四十岁左右到中年男人，身形偏胖，此刻面色发紫，双目紧闭。
旁边一个一对母女趴在他身上哭喊着，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娘，姊姊，快让一下，沈大夫来了。”男人说着忙拉开了妹妹二人。
苏沫沫蹲下身把脉。
“是釜沸脉！沈大夫，此人脉来应指，如波浪忽分忽合，极难分辨，你仔细观察脉象跳动行急如汤沸一样，一息十至以上。
说明精气衰极，脉位在肌肉之上皮肤之下，有出无入如汤沸腾外涌，是凶候绝死之脉！”
沈子渊按照苏沫沫说的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如她所说。
“你胡说什么！我爹怎么可能是死脉！定是你医术不精在这里胡诌！你滚开！”女子情绪失控，叫嚣着要推开苏沫沫。
好在被人拦住了。
“这，怕是无力回天了。”沈子渊后悔又自责。
如果他当时再留意一点，把人留下的话，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沈大夫，求您再看一看吧！”男人听他这么说，膝盖一软直接给他跪下了。
沈子渊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还有办法！釜沸脉虽是死脉，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针药两用，以人参、丹参、当归、柏子仁煎药服用，再佐以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沫沫一入神，连语气都严肃了不少。
沈子渊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师父的影子。
听苏沫沫说有救，男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恳求道：“求您救救我父亲吧！”
“我必须要说明，你父亲如今已经是危急，我也不一定有把握只能试试，相当于活死人肉白骨，如果失败了……”
“失败了我们也认，有一点希望就好！”
苏沫沫目光落在那对母女身上，见她二人虽然红着眼睛，但也点头了。
“你快去按照我说的准备汤药，来人帮我把人抬回医馆，这里不是抢救的地方。”苏沫沫指挥。
医馆有跟来的人，立马找了一个春凳把病人抬上去，朝着医馆去了。
沈子渊先一步回医馆准备熬汤药。
苏沫沫回来后就直接把人转进了屏风了，叫了那个男子进来陪同，也是防止有万一的情况说不清。
病人已经出现心跳骤停的症状了，苏沫沫想不了那么多，直接开始胸外按压。
“这，这是……”
男人被苏沫沫的治疗方式惊呆了。
煎好药进来的沈子渊也觉得惊讶，但好歹是医者，虽然惊讶却不至于表现出来。
胸外按压勉强拉回来一点心跳，趁着这个功夫，苏沫沫拿出了银针，又让沈子渊帮忙，把刚刚煎好的药给他灌下去。
病人牙关紧闭，喝进去的药有一半儿都会被吐出来。
男人心急，主动上前想要帮忙。
苏沫沫自然是答应的，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叮嘱男人小心别呛着，苏沫沫开始专注施针。
如果有现代医学的除颤仪和心电监护种种那就要方便的多，可问题就是现在没有！
她回头一定要问问系统要多少积分才能兑换一个，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大用处呢？
医馆外面有不少人在伸头朝着里面看，半个时辰后，男人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一点了。
苏沫沫也能松口气了。
“叫家属进来吧。”苏沫沫瘫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母女进来看到躺在那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男人就又要红了眼。
“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确定，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心脏十分虚弱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想要多活几年就要按时来看医生，规律生活多运动不能受刺激。”苏沫沫一下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