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交货还债

  叶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立马就跑到了炼丹炉前，也不管这东西热不热，伸手就要去开。
  赵二虎见状，一把拉住了他：“叶师侄，你手不想要？刚刚练完丹，这炉子好几百度呢，手一碰非不烧掉你的肉。”
  “师叔，让我看一眼呗？”叶凡恳求道。
  “那你也不能用手拿！”赵二虎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的手，将炉盖掀开了。
  叶凡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你让我别用手开，结果，你自己却用手开了？
  炉盖刚被打开，就有一团浑浊的气体呼啸而出，白雾当中带着一股黑烟，呛得叶凡直扇鼻子。
  “师叔，有一股烧味。”
  赵二虎轻嗯了一声，对着炉子里吹了一口气，随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一口气居然将炉子里面的烟雾，全部吹散了。
  叶凡再次震惊，满脸诧异的盯着赵二虎的嘴：“师叔，这是什么功夫？吹气成风！”
  “不必大惊小怪，气功而已。”赵二虎回答道。
  叶凡凑近一看，只见炼丹炉当中，出现了无数枚晶莹剔透的绿色丹药，每一枚都氤氲着玉质般的光芒。
  一瞬间。
  叶凡的整张脸都被照亮了，在他墨黑色的眸子里，迸发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天哪！”
  “怎么会有这么多丹药？”
  “多少颗呀……”
  别人炼丹，就算是运气爆表，一炉也就出个四五枚罢了。
  他在没有看到这一幕时，还心中估计，赵二虎炼丹水平要远远强出一般的炼丹师，所以，一炉应该有四五十枚吧？
  就算只有八成，也能剩下三十多枚。
  可是当结果揭晓的那一刻，他竟直接傻眼了。
  身体一麻，灵魂也随之遭受了暴击！
  这里岂止30多枚，300枚都不值呀！
  满满的一炉，都快要溢出来了。
  炉子里一共有两种丹药，一种是绿得发亮的，散发着勃勃生机。
  另一种则是表面泛着黑点，丹气没有那么浓郁。
  “不多，也就421枚吧。”
  “师叔，你怎么知道的？”
  “俺弟来算数就厉害，看一眼就知道了。”
  “呃……”叶凡呆住了，一脸懵逼。
  这尼玛跟算数有毛关系呀？
  哪怕超级计算机扫一眼，也看不出来呀！因为这一炉的丹药，都是堆积在一起的，只能看到上面，却看不到下面，除非把它们全部拿出来，一颗颗的数，否则根本就无法计算准确数字。
  赵二虎自然不会告诉叶凡，他之所以算的这么精准，并不是真的算数厉害，而是有神识输助。
  别说炉子里有多少丹药，哪怕是人身上有多少根毛，神识都准确无误的扫描出来。
  叶凡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事上，而是惊奇的问道：“师叔，您怎么能炼制出这么多丹药。”
  “多吗？俺觉得挺一般的。”
  “……”叶凡不想说话了。
  本来一个挺开朗的人，可总是被对方凡尔赛，照这么下去，迟早会得自闭症。
  赵二虎伸出手，从炉子中抓起了一把丹药，进行细致的查看，随后，又将那些有黑点的丹药挑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叶凡赶忙趴到地上，将丢弃的丹药捡了起来：“师叔，这东西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扔掉呀！”
  “废丹而已，没什么用了。”赵二虎回答道。
  叶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虽然他不是专业的丹药鉴定师，但也做过这方面的功课，所以，他可以负责任的断定，这丹药并不是废丹，恰恰相反，是一枚具备药效的成丹，只是品质比不上完美无瑕的纯绿丹药。
  自古以来，丹药都是稀缺品。
  虽然这东西有等级之分，但是绝大多数炼制出来的成品，档次都不怎么样，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被无数权官贵人，奉为至宝！
  在市场上，更是千金难买，可遇而不可求。
  在叶凡眼里，他所认为的废丹，应该是那种失去所有药效，连形状都无法维持的残渣，而手中的这一枚，方方面面都不错，只是稍微有点瑕疵。
  按照丹药鉴定标准，这应该算是一枚下品丹药。
  拿到市场上去售卖，少说都得千万起步。
  可是，正是如此值钱的东西，在赵二虎这里，却成为了随意丢弃的“废丹”。
  叶凡震惊之余，不禁痛心疾首。
  这简直是在暴殄天物啊！
  还好我过来了，不然像这样的宝贝，就要当成垃圾处理了。
  叶凡擦掉丹药上的灰尘，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师叔，这废丹不要扔掉，直接拿给我吧。”
  赵二虎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叶师侄，俺这里有好的，你想要的话，给你一些就行了，何必要这些废丹。”
  听到这话，叶凡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僵硬，麻木，错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甚至还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举个形象的例子。
  一个富豪将一桌的山珍海味全部扔掉，一个乞丐捡了起来，大快朵颐。
  富豪对乞丐说，不要吃这些东西，不卫生，来来来，我这里还有更好的！
  原来这世上，侮辱人的方式，可以这么高级且不带脏字。
  叶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硬是从喉咙里憋出了一句话：“师叔，我觉得这些丹药还有用，你就当发发善心，全把它给我吧。”
  “行吧，你想要，就尽数拿去，不过，你只能自己研究，切莫拿去售卖。”
  “为什么？”叶凡脱口而出的问道。
  赵二虎回答道：“质量太差，俺怕会有什么副作用。”
  叶凡点了点头，脸色再次变得百感交集。
  师叔，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呀。
  难道一点都不了解丹药市场的行情，还管有没有副作用？
  呵！
  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眼巴巴的等着这东西，冒出来的绿光都快要勾芡了！
  毫不夸张的说。
  这东西只要能吃，不说效果不咋地了，就算是不小心沾了屎，人家也能吞下去！
  停顿片刻之后，叶凡承诺道：“师叔，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拿到市场上去卖的。”
  赵二虎咳嗽了一声，又说了一句“你就算要卖，也不能打俺的名头哦。”
  叶凡眉头一挑，立马露出了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之所以突然改口。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废丹太多了。
  一炉子有400多枚，光是废丹就有四五十枚。
  如果光拿着研究，压根就用不了这么多，所以，最终还是要出售的，既然避免不了，赵二虎只能提前叮嘱。
  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听，那就是对方的事了，不过，以叶凡对赵二虎的态度，大概率是会乖乖听话的。
  这么牛逼的师叔。
  求菩萨都拜不来。
  好不容易傍上人家的大腿，哪里敢得罪呀？
  就这样，两人分工明确。
  赵二虎将废丹挑了出来，交给叶凡，至于上好的丹药，则另外拿了一个容器进行储存。
  半个小时之后。
  这一炉子的丹药，终于做完了质检与筛选。
  叶凡嘴巴都笑歪了，他数了数自己拿到的丹药，一共四十五枚。
  另外。
  赵二虎又拿了五枚，品相完美的丹药给他：“你跟着俺忙活了一晚上，挺辛苦的，这个就算俺的酬劳了。”
  “师叔，使不得呀！”叶凡受宠若惊，连忙拒绝。
  赵二虎愣了一下，很耿直的问道：“你是嫌少吗？那俺再给你拿一点。”
  叶凡吓了一大跳，赶紧阻止道：“师叔，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本来就是过来打下手的，您能给我这么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我感谢您八辈祖宗都来不及，怎么还敢奢求别的好处，何况，这废丹已是我梦寐以求的宝贝了。”
  听到这话，赵二虎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执意将这五枚丹药拿给了叶凡：“亲兄弟都明算账，你要是不拿着，那俺以后就不叫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凡哪敢不接？
  当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丹药时，心中一阵沸腾。
  师叔，果然是拥有大智慧的人。
  这格局，这气度，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
  虽然他的年纪比我小，但我这一辈子，也修炼不出他的境界……
  叶凡清点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这些丹药，按照价值计算，至少有十个亿！
  十个亿的东西，说送就送。
  就算是叶凡这种只求名利，不求金钱的人，也无法做到如此豁达的地步。
  想到这儿。
  他愈发觉得，自己跟随赵二虎的决定是对的！
  这三十几载，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学来的本事，还没有这短短的几天的收获，来得猛烈！
  “这一辈子，我跟定师叔了！”
  “他就是我的指路明灯，一生的贵人！”
  叶凡的眼神熠熠生辉，心中暗自做好了决定。
  从早上忙活到中午，事情总算解决完了，顺带着还将别墅的里里外外搞了遍卫生。
  “叶师侄，你可以回去了。”
  “师叔，您最近还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吗？”叶凡问道。
  赵二虎想了一下，回答道：“暂时没有了。”
  “那我能否告假几天？”叶凡问道。
  赵二虎笑道：“你又不是俺的员工，不受俺的管控，大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师叔，您终究是我的长辈，还给了我这么大的造化，我哪能不告而别？我告假几天的目的，主要是想回家看一看，毕竟出来这么久了，还从未回去过。”叶凡解释道。
  赵二虎说道：“那你去吧，你替俺问候一下你爷爷。”
  “好的师叔，我一定会转达您的心意！”
  叶凡一走，赵二虎也没有在此久留，关好门窗之后，就径直离开了。
  一个小时之后。
  他出现在了百草堂。
  这次过来目的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交货还债！
  然而很不幸，他并没有见到华安禾。
  “赵先生，不好意思，我姐她有事去外地了，暂时回不来。”华子义招待了赵二虎：“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和我姐的权限是一样的，可以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俺是来还债的。”赵二虎说道。
  “还债？”华子义愣了一下。
  显然，他并不知道赵二虎与华安禾之间的交易。
  “赵先生，你欠了我们百草堂什么东西？”
  “几十个亿的钱。”
  华子义表情更加吃惊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难怪最近资金流动远超寻常，原来是用于借贷了！
  华安禾你胆子可真大呀，咱们是买药材的，你居然搞起了放贷的偏门。
  “赵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借这么多钱是用于什么用途？”
  “给别人还钱。”
  “哦，这样啊，你还真是个好心人，为朋友借钱还债，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么伟大。”华子义笑道，始终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
  赵二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你清点一下。”
  华子义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下意识的问道：“您是选择以物抵债？”
  “对的，华小姐没跟你说吗？”
  “说了说了，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没有详细讲解。”华子义连忙说道。
  看着桌上的盒子，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盒子就这么大点，里面能放什么东西呀，居然可以抵消掉几十亿的欠款？
  难道是千年一见的天灵地宝。
  一念及此。
  华子义的眼神当中，迸发出了阵阵精光，小心脏已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他极力保持着平静，并故作镇定的问道：“赵先生，这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丹药。”赵二虎说道。
  华子义神色一动，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了。
  我说怎么这么值钱？
  原来是丹药呀！
  可是这盒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这得放多少丹药，才能填满？
  当然，也有可能不需要填满，大概率是填充物占了面积。
  “什么丹药？”
  “养颜丹。”
  “哦，您之前不是卖过我们一批吗？这东西确实不错，一下子就销售而光了。”
  “那是养元丹，这是养颜丹！”赵二虎纠正道。
  华子义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听岔劈了，当即干笑着问道：“这两者名字还真挺接近的，我还以为是同一种呢。”
  “对了，养颜丹是不是那种可以将人变漂亮的丹药？”
  “不是的，只能将人变年轻。”
  “哦哦哦，还真是这东西！”叶凡眼冒绿光，狂喜不已。
  卧槽！
  这玩意，可比养元丹还值钱呀！
  咳嗽了两声，掩饰完尴尬后，又接着说道：“这盒子里一共有多少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