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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感慨一句，大毛的山头也不少。
吃过晚饭，老叶夫还要回国处理公司事务，他来巴厘也只是顺道和同行进行交流。
而人数已经膨胀到数千人的格纳，在管理上可比几十人的集火防务难多了。
好在老叶夫有大型餐饮企业的管理经验，这在pmc行业也是通用的。
夏屿的基础就差了很多，好消息是他还有博物馆项目给他练手。
这也是他对新项目很上心的原因，这趟从鈡菲办完事回去，也就是博物馆正式对外营业的时间，他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在餐厅外和老叶夫分开，夏屿回到了酒店。
对于独行的背包客，混乱的巴厘街头可能不是很安全，可他这样有七八个退役特种兵当保镖的老板；
吉普赛人那是什么？
难民和偷渡者又是什么？
你想摸谁的兜？
抢谁的手机？
这些比起下一个街角给你来一发rpg都是小意思。
回房间休息前，夏屿先去隔壁和蒙乔碰了头。
“将军，你们先回去，我们还得再欧洲多呆两天。”
蒙乔来巴厘就是参展的，防务展一结束，肯定得回去忙他的工作，而集火防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以，还有博物馆开业那天，我一定会去捧场。”
蒙乔没有多想，不过还是提及到了博物馆的项目。
比起刚出道时的窘迫，现在的夏屿在阿菲卡各国的官面和民间都有不少朋友。
博物馆开业，自然不缺来捧场的人。
就是他认识的富哥还比较少，开业前期得在网上同步宣发，积累潜在的顾客。
对此，夏屿已经有了一揽子的计划，就等他回去，正式开干了。
一夜无话，次日送走了蒙乔一行人，他们赶场似的来到了几公里外的另一家酒店。
芭西恩格萨特种公司的人就下榻在这里，夏屿是来谈航母项目的，顺带着还有个捆绑项目。
“雅伊尔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夏屿和这位明明是卖车的，却赶鸭子上架，被派来卖船的经理打招呼道。
“你好，夏洛克先生，我已经得到国内的委派，负责圣保罗号退役后的处理事宜。”
看得出，芭西很想处理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你说能不急嘛，入手圣保罗号的芭西海军是风光了几年，可往后迎接他们的，就是一地鸡毛。
早在05年，舰上蒸汽弹射器的管路就发生了剧烈爆炸，死伤了人员不说，拉到船厂修了两年看看能不能恢复作战能力。
结果传动轴出现松动脱落，锅炉老化严重，那就回去接着修吧！
上亿的资金砸下去，终于在11年通过了航海测试，可高兴了还没到1年，就又发生甲板失火事故。
这下彻底完犊子了，赔本的买卖干个一次两次，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可这再而三，层出不穷的事故，不如还是退役吧！
购买只花了1200万美元，可陆陆续续的投入有十几二十个1200万，真就是为了面子丢了里子，最终还是退出了航母俱乐部。
不退也行，再进船坞，彻底大改一次，能再服役个20年。
就是价格有点贵，要8亿美元，且不保证后续能不出问题。
看看gdp，看看军费预算，算了算了。
夏屿能怎么说呢，在这一点上，芭西人真的不如三哥。
两边同样的二手航母，同样的事故不断，可人家投入了15亿，追加到20亿，30亿美元都不带吭声的。
后面更是砸钱要搞第二艘，可这新船的运气好像也不咋地，看着又是第二个无底洞。
果然，人多还是有优势的。
只有2亿人的芭西，再叠加经济下滑可没这样的韧性。
“不知道夏洛克先生的报价是多少。”
雅伊尔上来就单刀直入道。
“因为我们一期战车装备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投给战舰项目的初期预算很有限，所以我们只能出50万美元。”
夏屿也没多废话，直接压价道。
“50万？夏洛克先生您没在开玩笑吧？”
雅伊尔觉得夏屿是在开玩笑，再怎么样这也是一艘航母啊！
不，这是一艘毒船！
毒船可卖不上价格，夏屿可不是做慈善的。
“我个人的性格是很幽默的，可商业谈判绝对正经，圣保罗号它只值50万。”
“不不不，您忽略了它的商业价值，印渡人、土珥琪人都有意向，如果您坚持这个价格的话，我们为何不选择公开拍卖呢？”
雅伊尔开始强调不止是集火防务对圣保罗号感兴趣，潜在的买家还很多，他们是很抢手的。
国内给他的心理价位是200万，当然能谈高一点是最好的，算是血亏后回点本。
可眼前的华夏人并不想让他们回本，还想着狠狠砍上一刀。
“这一点我不否认，可问题的关键，圣保罗号是有姊妹舰的，而互联网也是有记忆的，您如何保证克莱蒙梭号当年受到的针对，今天不会在圣保罗号上重演呢？”
夏屿开始了输出。
“是的，他们都有意向，可他们国内都是有环保组织的，你们可能今天谈的很好，他们国内明天就爆出了抗议游行，迫于压力，交易被单方面终止，而圣保罗号的处理也将遥遥无期。”
他说的这些好像和看过似得，可雅伊尔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推演，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七八年前，所谓环保主义还只是个萌芽，可在今天逐渐发展壮大，并成为了攻击一个国家经济的有力武器。
污染是发展必须付出的代价，让人直呼好家伙的是你们发展完了，不让我们污染是吧！
不谈这些影响，废油、铅、汞、多氯联苯，还有大量的石棉，圣保罗号上的这些有毒物质，是真的一个都洗不掉，处理的过程中绝对会被攻击。
他们本国的拆船厂不愿意牺牲，别的国家也都不是傻子。
那眼前这家伙呢，不知道是狂是愚，压价这么厉害，真50万卖给他，不怕没一个顾客么？
“游客的人身安全，还有健康问题，是我们最高的追求，我们会用一期、二期项目赚取的利润，投入到三期战舰项目的无害化改造上。”
夏屿对此做出了解释。
这都是幌子，老镁超高报价一艘航母的无害化处理要6500万美元，换用更便宜的人力进行改装，绝对能控制到1000万以内。
有系统的帮忙，要投入的更多的是船上餐厅和酒店的投入，100万美元够够的了。
但他可以按大几千万来宣传，而且绝对愿意接受第三方机构的检测。
就这工程还没启动，夏屿就已经想好怎么炒作了，所以他是很有信心的。
“雅伊尔先生，贵国的民众对圣保罗号是有感情的，如果拆解工作真的能顺利推进，它将永远的只存在于人们的回忆中。”
“而如果它在接受无害化改装后，成为一座军事博物馆，那人们该是多么高兴啊！”
见火候差不多了，夏屿又打起了感情牌。
好话赖话都被他说了，雅伊尔心里赞同又觉得无语。
这么能说，活该这家伙赚钱啊！
“我们的博物馆建立在阿菲卡，而芭西在阿菲卡的投资逐年上升，这也是双方友好的见证，而在保护热带雨林上，芭西与菓也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夏屿的话术滔滔不绝，毕竟提前做了功课。
“好的好的，夏洛克先生，你说服我了，可我还得说服国内。”
雅伊尔暂停了夏屿的输出。
他一个卖车的，卖船只是帮忙，在确认圣保罗号是个麻烦后，自然越快脱手越好。
国内想卖200万美元，可就像夏屿说的，真没人会出这个钱。
参考这家伙层层递进的说辞，他有信心说服国内接受这一笔交易。
看似在经济上是损失了几十万，上百万美元的差价，可在政治上绝对能弥补回来。
“等等，雅伊尔先生，我对我们能达成共识从不抱怀疑，可集火防务作为一家pmc公司，在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这是菓雨林出产的土特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雅伊尔先生笑纳。”
夏屿说着掏出一块压制着“1kilo”、“au999.9”字样的黄色金属。
这玩意儿的确是土里出产的特色产品，送人也是实惠的选择，毕竟没人不喜欢它。
“咳咳，夏洛克先生有什么请求可以直说，如果能办到，作为朋友，我们一定愿意提供帮助。”
雅伊尔不动声色的收下了礼物，并询问夏屿的难处。
“事情是这样的，先前我们被一家同行用无人机实施了空中打击，虽然我们最终干掉了对方，但阿菲卡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冲突的烈度也逐渐升级，我们迫切需要装备一款野战防空武器。”
夏屿的这番话，普通人只能听明白一半，可雅伊尔不仅是恩格萨的经理，他还是陆军评估中心的特聘成员，所以他完全听懂了。
早在两年多前，芭西军方就与国联邦国防军采办机构签订了一份价值4850万美元的合同。
合同的主要内容是芭西向其采购34门猎豹1a2自行高炮，并包含3辆用于替换零部件的备用车，以及弹药、装运、训练系统、保修、技术手册、维护工具和后勤保障等内容。
国人是退役了猎豹防空车，可除了部分封存的，别的都被他们卖掉了。
罗玛坭亚、约泹、垰塔尓这些客户遍及全球，芭西也跟着凑热闹买了一批猎豹。
不得不说国与国的军贸，买二手装备还是很香的。
34 3辆猎豹，才4850万美元，平均每辆车只要131万美元，比夏屿卖的黄鼠狼a3还便宜个50万。
可走其他的渠道，每辆起步270万美元，还不送弹药，爱买不买。
厂家批发和经销商零售的价格当然不一样了，这也是萨苏为什么只买了石勒喀河的原因，一辆能顶两辆半，自然挑便宜的买。
可便宜没好货啊，石勒喀河的雷达太拉了，猎豹的雷达虽然也过时了，但也比它强出一档。
如果萨苏真舍得砸钱，入手两辆猎豹1a2，击落不太可能，可夏屿驾驶的f-4k机体肯定得挨上一梭子机炮子弹，还是35mm口径。
带着伤返回，员工眼中的大修肯定跑不了，还影响后续的报复作战。
幸亏萨苏没舍得花这笔钱，而不想挨宰的夏屿也不想花，正好芭西人买了一批。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就是赶个顺风车，批发价匀他一辆就行。
都不要那34辆整备版，3辆拆配件的僵尸车就好，往后如果缺配件了，还能回过来找夏屿。
他这边承修式装备，物美价廉，众口皆碑，用过的都说好。
“没有问题，只是配件车的话，我帮你谈到100万。”
雅伊尔收钱办事，立刻给出了承诺。
他这个陆军评估中心的特聘成员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当初猎豹的射击实验和评估报告就是他们负责的。
这个采购项目只完成了80%，只要还没完成最终的交付，那使用他们合同的补充条款，还能再追加数量。
克劳斯·玛菲·威格曼公司上世纪总共生产了570辆猎豹防空车，除去出口和二手卖掉的，至少还有小100辆的库存。
不找机会继续出手，还留着等以后援助给谁吗？
其实援助了也就那样，不升级雷达火控，不整合可编程弹药（ahead），防御能力十分的有限。
而夏屿追求的是单车至强，对地对空一视同仁。
如果背后没点强有力的支持，那真心不容易做到，能在市面上买到成品就不错了，还想改装，痴人说梦。
“合作愉快？”
夏屿起身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两只手再次握在一起。
合作顺利谈成了，他一次出马，办成了两件事，可谓是一石二鸟。
不过像他们做企业的，要的就是这种效率。
夏屿和众人在巴厘又待了两天，雅伊尔终于说服了国内，并和集火防务商谈了诸多细节后，正式签订了合同。
嗯，150万美元，一艘二手毒航母＋一辆二手自行高炮。
合同规定，这两笔交易的金额将不对外公开，但集火防务博物馆项目的三期工程正式启动，对外营业的时候，将邀请芭西官方到现场见证。
说难听点，这就是作秀，可花花轿子众人抬，这可是见证了双方友谊的。
夏屿自然全力支持，毕竟他也得了便宜，算是一种双赢吧！
收好合同，送雅伊尔一行人离开，夏屿招呼泡在酒店健身房的伙计们回房间收拾行李。
这边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他们得回去了。
“猫鼬，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打包好行李，夏屿拨通了汉斯的电话。
“老板，我妹妹她们学校明天举办毕业典礼，后天就能和你们会和。”
汉斯这会儿已经和老妈离开了家，赶到了慕坭黑。
“别会和了，我们直接过去，从慕坭黑直接回孔卢伽。”
夏屿直接做出了决定。
说实话，他这个大学肄业生，还挺羡慕丽芙这样能顺利毕业的。
集火防务几十号员工，除了果蝠和袋鼯是航校毕业，上下竟凑不出一张本科毕业证。
幸好还有海棠兔，帮忙保住了最后的尊严。
而现在，他们说什么，也要过去帮帮场子，给她的毕业典礼整热闹些。
丽芙表示，你们不要过来啊！
晚了，夏屿带队杀向了机场，直接闪击慕坭黑。
下了飞机先来一杯啤酒，填饱肚子找地方住下，有汉斯的配合，丽芙并不知道老板他们会来。
只是在毕业典礼前一晚，去了实验楼，最后看望了老师海尔曼。
过了明天，她将完成从学生到医生的最后转变，也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好的战地医生吧！
“这里就是大学嘛，没有加入fr，我可能也会去念个大学吧！”
行走在慕坭黑大学的大哈登校区，老汉强尼有些羡慕的说道。
国大学不收学费，除了有点难毕业，其他的都好。
镁国的大学那真是死贵，更别说医科还是最昂贵的专业之一。
想不还助学贷款，参军是个好办法，强尼家不是很有钱，所以是这么打算去的海军陆战队。
结果因为素质过于优秀，被选拔进了fr，跟着改革又进了马骚客。
这么多年干下来，书早就念不进去了，名额就给了老婆，结果就是在大学找了姘头，成了他的前妻。
早知道自己念了，强尼后悔不已。
他离开镁国，选择前往阿菲卡务工也有这个原因。
嗯哼，想要他的赡养费，他国籍都不要了。
所谓的狠人，大概就是这样的。
“我倒是不羡慕，就是希望我两个孩子都能念上大学。”
马里亚诺跟着说道。
意呆利人的家庭观念很强，也是最像华夏人的欧洲人。
他都这把年纪了，还出来干pmc，就是为了能给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
即便运气不好阵亡了，20万美元也足够一儿一女长大成人了。
和国一样，意呆利的公立大学也不要学费，但孩子的生活费也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支付的起的。
“这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我的孩子也得念大学，还得给我念完。”
夏屿愤愤的说道。
还有十几分钟，大家月初月票投一投，双倍加成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