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红袖招，周辰遇刺，自导自演
夜晚的金陵比起白天的热闹，显得宁静了许多，但金陵城着名的‘红灯区’，却又要比往常更热闹几分。
因为近来霓凰郡主的择婿大会，有太多的外地人汇聚到金陵，更别说还有其他国家的人，也有人来此凑热闹。
“羽兄，明天我们一早就要准备去皇宫赴宴，晚上还来这里，不太好吧？”
言豫津虽然也是个青楼常客，但基本上不会去做那种事情，更多的就是去妙音坊，听曲看舞。
若是平常，他也不介意跟周辰一起过来玩玩，可问题是，明天就是宫廷盛宴，今夜周辰居然还拉着他来这种地方消遣。
周辰还没说话，旁边的穆青就嚷嚷了起来：“我说豫津，你好歹也是金陵有名的公子，怎么胆子这么小？”
听到比自己小几岁，关系也不熟的穆青，不客气的直呼自己名字，言豫津也很语，这位穆小王爷倒也真是个自来熟。
“小王爷，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
穆青却说道：“你要是不去，可以先回去，我跟羽哥去。”
自从姐姐穆霓凰来了金陵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来这种地方，今天可是周辰带着他来的，就算被姐姐知道了，他也可以推到周辰身上。
一举两得，完美！
“行了，你少说两句，豫津又没说不去，他要是真不去的话，当时就跟景睿一样拒绝了。”
周辰的话让言豫津尴尬不已，原来周辰谢府的时候，就说请大家一起去青楼逛一逛，结果萧景睿吓的赶紧拒绝，任由言豫津怎么劝说都不去，梅长苏则是以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为由拒绝了。
最后自然就只有周辰，穆青和言豫津三人前来。
言豫津也不再说回去的话了，而是问道：“那咱们还是去妙音坊？”
穆青没说话，看向了周辰，他现也已经是青楼常客，说实话，妙音坊他还真的不太愿意去，太附庸风雅了，他更喜欢干脆的。
只不过今天是周辰带头，他不发表意见，周辰说去哪，他就去哪。
周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的情况，去妙音坊放不开，今天就去旁边的红袖招，我听说那里比起妙音坊也是不差。”
穆青顿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好，那就去红袖招，羽哥，我跟你说啊，红袖招的姑娘那是真的婀娜多姿，身材曼妙，润啊……”
言豫津一脸吃惊的盯着穆青，穆青才刚刚成年，可这话说得，简直比那些花中老手都不慌多让，这小子多大就开始泡青楼了？
以前他只是知道穆小王爷比较混，但不知道具体的，可是最近的接触，让他发现，这穆小王爷简直就跟霓凰郡主是两个极端，如果霓凰郡主是男儿身的话，这穆王爷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这小子。
但他这段时间也知道了穆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就是这位公子羽带的。
这就让让他难受了，想他堂堂言家大公子，哪里比公子羽差了。
这位公子羽生性风流，勾栏瓦舍没少逛，为什么宫羽姑娘就对他那么痴心？
宫羽姑娘也就罢了，连女中豪杰的霓凰姐姐，居然也会喜欢上他，这太没天理了吧。
当然，他也就是心里感慨一下，其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公子羽这人确实如景睿所说那般，是个非常好的人。
不但武功高强，文采更是一流，说话也是很风趣，最重要的是，完全不乎他们的身份地位，没有半点的拘束，随心所欲的跟他们交朋友，说话聊天。
总之，他最大的感触就是，跟周辰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顾忌，想到什么就能说什么，特别轻松，特别惬意。
“羽兄，我听说红袖招那地方，风评不太好，我们真的要去？”
周辰一脸语的看着言豫津，大哥，勾栏青楼啊，你还谈什么风评，只要不强买强卖，不吭不骗不仙人跳就行了。
更何况这一条街，红袖招可是能跟妙音坊打擂的，那里的姑娘比起其他勾栏，强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最重要的是，他选择红袖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里面的姑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这一说，我反而更感兴趣了，我倒要看看，豫津你口中的风评不好，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好。”
言豫津见周辰和穆青直奔红袖招而去，也只能奈的跟上去。
周辰和言豫津一进红袖招，就被里面的奢华氛围给惊了一下，比起清雅的妙音坊，红袖招的气氛就显得格外奢靡了。
莺莺燕燕，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穿插大堂和楼阁之间，而且这些女子一个个都还姿色不低，身材曼妙，妩媚动人。
穆青嘿嘿笑道：“怎么样？羽哥，这红袖招绝对是这一片最好的青楼了，绝对能让人身心舒畅，流连忘返，你想要什么花样的，都能达到你的要求，除了价格贵些之外，真的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了。”
他京城也有很长时间，没少混迹于青楼勾栏，但红袖招给他的印象绝对是最深的，跟红袖招比起来，他们南境的那些青楼，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即便正人君子如言豫津，此时也是眼睛有些不受控制，这红袖招他还是真的没有来过，难有点吃惊。
周辰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红袖招的这些女子穆青他们看来，已经算是很暴露了，但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啥。
你再暴露，比得上后世？知道什么叫超短裙吗？知道什么叫做黑丝吗？见识过什么叫做奇装异服吗？知道……
所以这里对他来说，也就那样，比不上后世的会所，至于花样，那就更不用说了，有水床吗？有……
不能想，不能想……
周辰表面不动声色，只是澹定的点点头：“既然你对这里熟悉，那就给我们安排个雅间吧。”
“行，没问题，看我的吧，羽哥。”
穆青兴冲冲的跑去安排了，周辰谢过了前来介绍的老鸨，带着言豫津大堂坐了下来。
言豫津脸色有些躁红，主要是这里的氛围实是有些不太对，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羽兄，我晚上是肯定要回府的。”
周辰笑道：“我也没准备这里过夜，就是没来过这里，来见识见识，别那么紧张。”
“我不紧张，我紧张什么，我一点都不紧张。”言豫津紧张的声音都拔高了。
“我只是担心你，羽兄，宫羽姑娘可就对面，若是她知道你来这里，不会生气吗？”
周辰明白言豫津的意思，非是觉得他这么做，对不起宫羽。
“豫津，这么说吧，我这个人是风流，但绝不下流，我跟宫羽的事情你了解的不多，但现我们已经互相表明心意，那我就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今天跟你们过来，纯粹是逢场作戏，涨涨见识。”
言豫津嘴角抽搐，大哥，是你提议来的吧，怎么搞的好像是我们胁迫你来似的。
没多久，穆青就安排好了雅间，然后带着周辰和言豫津去了雅间，并且莺莺燕燕的一下子叫来了好几个姑娘，一人旁边坐着两个姑娘，负责倒酒等等。
穆青双手不闲着，口中更是跟姑娘笑呵呵的调情，看的言豫津一愣一愣的。
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穆青，这小子明明刚成年，却比他懂门道多了。
他根本不好意思对身旁的两个女子动手动脚，姑娘们想要帮他，他也是推脱不让。
随后他又看向了周辰，发现周辰已经把身旁的两个姑娘逗的咯咯直笑，非常的和睦生趣。
不过他也发现了，周辰也是很克制，并没有像穆青那样放浪形骸，确实像是逢场作戏。
喝到兴起，六个姑娘就开始为周辰三人弹曲跳舞。
三人坐到一起，开始闲聊。
这个时候，言豫津才放松下来，刚刚的场景他还是不适应，比起这个，他还是喜欢听曲赏月。
见穆青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几个舞女，言豫津小声的对周辰问道：“羽兄，明天宫廷宴饮，陛下估计会让你跟那个百里奇交手，你有把握打败百里奇吗？”
他看似嘻嘻哈哈，但其实却是个极为聪慧之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梁帝让周辰顶替参赛选手的意思。
周辰模棱两可道：“豫津，别担心，百里奇不足为虑，霓凰郡主是不会嫁给他的。”
言豫津顿时高兴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霓凰姐姐那么好的人，我们都希望她能幸福。”
“会的，会的。”
周辰笑着应道，耳朵忽然动了动，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豫津，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坐着。”
“等等，我跟你一起。”
言豫津站起身，跟周辰后面。
周辰走前面，刚打开房门，忽然一点寒光袭来，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中招。
“噗嗤！”
剑尖划破血肉，刺中周辰的腹部，千钧一发之际，周辰勐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剑身，止住了剑身继续刺入，但他因为用力过勐，右手被划破，鲜血直流。
偷袭之人也是反应极快，一剑没有成功，又是勐地一掌拍了周辰的身上，直接将周辰拍飞，撞到了里面。
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雅间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周辰身后的言豫津。
“羽兄！”
下一刻，他不顾危险，对着刺客就挥掌拍了过去，但刺客武功高强，微微侧身就躲过了言豫津的攻击，随后沉肩撞了言豫津的胸口上。
言豫津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他根本来不及运起内劲抵挡，就像是破木偶一样被撞飞，更是喷出了一大口血。
“啊……”
女人的尖叫声暴起，雅间内瞬间乱作一团，她们拼命的往外跑，边跑边叫。
“杀人了，杀人了！”“有刺客！”
周辰和言豫津被袭击，速度太快了，最里面的穆青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被吓到，更没有逃跑，反而暴怒的大吼。
“羽哥，豫津，我杀了你。”
但是因为来这里并没有带武器，他只能抓起桌桉上的酒壶，对着刺客狠狠的砸了过去。
他这一砸并没有砸中刺客，反而是吸引了刺客的注意，只见这个全身黑衣的刺客，冷冽的目光转到了穆青的身上，下一刻，黑衣刺客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袭穆青。
穆青虽然也练过武，但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看到黑衣刺客袭来，只感觉全身汗毛炸起，明明可以行动，但他只感觉浑身僵硬，恐怖的杀气竟使得他动弹不得。
“吾命休矣！”
就他觉得自己必死疑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将他撞倒地，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剑，吓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羽哥！”
凄厉的大吼从他口中发出，原来刚刚撞到他，救了他一命的人竟然是周辰。
只见受伤的周辰此刻已经跟黑衣刺客战做了一团，但是因为周辰受伤不轻，又喝了不少酒，手中又没有武器，一身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勉强的抵挡闪躲，险象环生。
雅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又听到那些女人的尖叫，自然也是引起了周围的注意，很快整个红袖招就变得混乱，尤其是看到这边雅间情况的人，更是发出了惊声尖叫。
刺客的剑法很凌厉，周辰受伤之身，只能勉强抵挡，穆青想要去帮忙，可根本没那个能力。
刚刚被撞飞的言豫津，这个时候也缓了过来，他一脚踹翻桌桉，撞向了刺客，然后自己紧随其后冲了上去。
十几息过后，言豫津再次被打倒，周辰身上也是再次多了一道剑伤，情况及及可危。
可就此时，突然大量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黑衣刺客顾不上继续出手，纵身一跃，撞破屋顶，几个跃步就迅速的消失。
直到黑衣刺客离开，周辰捂着伤口，慢慢的坐了地上。
“羽哥！”“羽兄！”
穆青和言豫津都是急切的跑到了周辰面前。
“羽哥，你伤的很重，我现就去帮你找大夫。”
穆青急匆匆而跑到门口，不顾外面混乱的场面，大吼道：“大夫，快点把大夫喊过来，不然小爷拆了你们这地方。”
言豫津则是周辰旁边，看到周辰捂住的腹部伤口鲜血直流，立马把自己的衣服撕开，先帮助周辰缠住右手的伤口，然后也帮着周辰一起捂住伤口。
“豫津，你还好吧？”周辰吸着气，关切的问道。
言豫津连连摇头：“我没事，伤得不重，你的伤很严重。”
周辰晒然笑道：“没事，要不了我的命，我闯荡江湖这几年，没少受伤，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羽兄，你还笑得出口，刚刚我都被吓死了，那个刺客到底是哪来的，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要不是羽兄你，我和小王爷估计就都被杀了。”
刚刚的情况真的是非常危险，那个刺客太犀利了，如果开门的是他，现他肯定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有周辰那么快的反应速度，能准确的抓到剑身。
还有那穆青，如果不是周辰相救，肯定也被杀了。
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刺客到底是哪来的，为什么会来刺杀他们，他们三人当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目标，还是三人都是目标，那他刺杀的目的又为了什么？
一瞬间想了很多种可能，可根本想不通原因。
穆青的怒吼下，红袖招的负责人很快就带了大夫过来，红袖招的负责人是秦般若，只不过平时她并不会现身管理，都是交给手下的人负责管理。
但此时此刻，作为幕后负责人的她，不得不现身，因为这次的事情实是太大了，差点就出了人命，而且穆青外面大吼大叫，被人认出了身份，乃是云南穆府的穆王。
穆王红袖招遇刺，这可是能轰动全京城的大事，即便秦般若身为誉王的谋士，此时也是心惊肉跳。
等她带人来到雅间，看到穆青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看到言豫津和周辰的时候，又是一惊。
言豫津她认识，言侯府的公子，另外一人她虽然没见过，但能跟穆青和言豫津一起，显然也不是普通人，现受了伤，她也是紧张不已，赶紧让大夫帮周辰看看。
但大夫一靠近周辰，就被周辰给阻止了。
“不用，我不相信你们，豫津，让他们出去。”
听到周辰话的言豫津，立刻反应过来，是啊，他们红袖招遇刺，谁知道红袖招的人有没有问题，让他们治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他立刻对秦般若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先出去。”
秦般若很不甘心，还想要再说话，但这个时候穆青却嚣张的喝骂道：“让你们出去，你们听不懂吗？赶紧滚。”
秦般若这才脸色难看的带人离开，随后她对手下的人吩咐了几句，就悄声息的离开了红袖招，准备前往誉王府，向誉王禀报这里的情况。
她有预感，今天的这场刺杀，可能会让她的红袖招陷入危局，她必须要尽早做出准备。
等所有人都离开，雅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周辰才再次开口：“穆青，你先去叫人，多叫些人，以防刺客再出现。”
穆青立刻回道：“好，我现就让人回去安排。”说着，他就先离开了雅间。
周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包裹，让言豫津打开，露出了几个小瓶瓶罐罐，指着其中一个。
“豫津，打开它，敷我的伤口上，能止血。”
言豫津不敢耽搁，迅速的打开，然后倒了周辰腹部的伤口上。
手拿开后，他才看清周辰的伤口，伤口很深，看得他眉头直皱。
“豫津，别太担心，幸好我最后抓住了剑身，应该没有伤到内脏。”
虽然敷了药，但伤口依旧流血，周辰只能再次按住，言豫津又周辰背后的那道伤口敷药。
背后的伤口还好，伤口虽长，但更多的是皮肉伤，不严重。
“我京城没有落脚点，我的伤也不能让宫羽知道，我怕她会担心，所以等会我们去景睿那里，我去苏兄的雪庐暂歇。”
“好。”
言豫津双眼通红，他心中非常自责，若不是自己太弱，羽兄又怎么可能伤的那么重。
红袖招的混乱，自然也是引起了对面妙音坊的注意，尤其是见到巡防营等人围住了红袖招之后，一条街很多人都跑来看热闹。
红袖招的楼顶，十三先生和宫羽聚到一起，遥望着隔壁的红袖招方向。
“十三先生，红袖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先生道：“具体的不清楚，只是知道，里面的客人遇到了行刺，好像被刺之人身份不一般，先不急，我们的人应该会尽快把情报传递回来。”
随后他面露担忧，他们妙音坊作为江左盟的联络点，负责盯住红袖招，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现红袖招出事了，他们却一头雾水，多少都是有些担心。
宫羽叹道：“最近的京城真是多事之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公子和宗主他们的计划。”
“没有命令传来，我们就按兵不动。”十三先生说道。
事关穆王府和言侯府，巡防营的动作很快，并且三司衙门的人得到消息后，也都是派人过来，整个红袖招被围的严严实实，不管是红袖招的人，还是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客人，全都被封锁起来。
周辰他们所的雅间，更是被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一人进出。
秦般若来到誉王府的时候，誉王已经休息，但听到秦般若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还是起身见了秦般若。
“什么？你说穆青和言豫津你们红袖招遇刺了？”
誉王听了秦般若说的话，也是吓了一身冷汗，秦般若是他的谋士，红袖招是秦般若的力量，现遇到了这种事情，他当然也紧张了。
秦般若道：“穆青和言豫津还好，只是受了轻伤，但是跟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人，却受了重伤，我让人给他医治，可他却不同意，把我们赶走了，所以我才来找殿下您。”
誉王感到一丝不妙，追问道：“那你知道跟他们一起的人是谁吗？”
“我不认识，不过我听穆小王爷叫他羽哥，言公子叫他羽兄，应该身份不普通。”
誉王全身一震，面露紧张：“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公子羽，这下麻烦了，今天父皇才让他明天去皇宫赴宴，帮着对付百里奇，结果晚上就遇刺了，这绝对是阴谋，难道是太子那边所为？”
秦般若问道：“殿下，您怎么知道刺客的目标是那个公子羽，而不是穆小王爷和言公子？”
“你不懂。”
誉王焦虑的来回走动，然后把今天皇宫发生的事情诉了秦般若。
他倒是不乎周辰的死活，他更意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对他有影响，或者是有利。
秦般若分析道：“如果是太子所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而且据殿下您所说，这个公子羽实力不凡，那刺杀他的刺客肯定也是个绝顶高手，不然也不可能重伤公子羽，打伤言公子和穆小王爷，太子手下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吗？”
誉王皱起眉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如果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呢？刺客的目标究竟是不是公子羽？”
只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所以然，这件事情太扑朔迷离了。
谢府，雪庐！
一道黑影没有惊动谢府的任何防卫，顺利的潜入到了梅长苏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门。
“飞流！”
门一开，飞流看到蒙面人，并没有意外，让他进来，进来后，黑衣人才拉下面罩，竟然是禁军大统领蒙挚。
“蒙大哥，你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梅长苏已经等了许久，看到蒙挚回来，立刻问道。
蒙挚点点头，说道：“顺利，伤到了公子羽，并不致命，不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很懵，因为今天晚上，飞流找到了让他来见梅长苏，然后梅长苏就给了他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任务，居然是让他去刺杀公子羽。
他当时就一头雾水，可梅长苏并没有跟他多做解释，只是让他务必记住，只能伤，不能真的杀掉公子羽，因为公子羽也是他们的人。
最后他就揣着一肚子疑惑，去红袖招刺杀周辰，事情非常顺利，因为公子羽非常配合，俨然是早就知道计划。
梅长苏松了口气，对于蒙挚，他还是相信的，而且周辰的实力很强，只要伤势不重，很快就能恢复。
这个计划实际上不是他提出来的，而是周辰自己提出的，他当时极力反对，可周辰却说，若是不这么做，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就会很难执行。
他知道周辰并不只是为了他们计划着想，也是不想因为霓凰郡主的事情伤到他，同时也想帮助他救出庭生，所以才会提出这个非常冒险的计划。
周辰态度解决，他根本劝不住，最后也就只能同意，因为周辰的计划其实很不错。
这么做了，不但能避接下来的计划出错，而且还能趁此机会，利用官方的力量打击红袖招和秦般若的滑族密探，这对他们的计划可是非常有利的。
“其实，公子羽也是江左盟的人。”
“公子羽也是江左盟的人？”
蒙挚大吃一惊，虽然他有所猜测，但是梅长苏亲口所说，还是让他很震惊。
照这么算，光是琅琊高手榜的十大高手，就有三位是江左盟的，罗刹，公子羽和大侠季布，这着实可怕。
“既然公子羽是你的人，那你让我去刺杀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梅长苏道：“是为了让他参加不了明日的宫廷宴会。”
“这又是为什么？”蒙挚还是一头雾水。
梅长苏耐心的解释：“陛下让他明日去宫宴，就是为了对付百里奇，但实际上，百里奇也是江左盟的人，是我安排他参加的择婿大会，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兜底，帮助霓凰；另一个目的就是，让我趁此机会进入到陛下的视里，从而进入到众人的视中，为我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一开始让百里奇参加，只是为了帮助穆霓凰，但他遇到萧庭生，又执掌文试后，计划就有所变动，必须要把庭生救出来。
“啊？”
蒙挚听了，人彻底懵了，半晌他才苦涩的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公子羽还是我推荐给陛下的。”
梅长苏叹了口气：“我已经有所猜测，不然的话，陛下又怎么会突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蒙挚懊悔道：“都怪我，都怪我自作聪明破坏了你们的计划，要不是我，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还害的公子羽不得不受伤逃避，小殊，是我对不住你们。”
“蒙大哥，这怎么能怪到你呢，只能怪我们的计划不周全，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但也是帮我们完成了另外一件事，所以算是喜忧参半吧。”
梅长苏当然不会怪蒙挚，不知者不罪，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蒙大哥，公子羽受伤的事情，陛下肯定会让你去查看情况，到时候你务必要让陛下知道，他伤的很重，短期内法动手，让陛下打消想法。”
“好，这件事交给我。”
“那你现就赶紧回去吧，京城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还牵扯到了穆王府和言侯府，事情肯定会闹得很大，陛下也一定会招你过去，你现立刻回府等着。”
“对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你是刺客吧？”
蒙挚自信的说道：“放心吧，当时我用的剑法很杂，有公子羽的配合，没人能看出端倪，至于豫津和穆青，他们见识有限，更不会认出我。”
“那就好。”
蒙挚又悄声息的离开雪庐，梅长苏则是依旧坐着，静静的等待着周辰的归来。
他看起来很澹定平静，但其实心里却是非常担心，因为这个计划并不是他掌控，也不是他动手，即便是蒙挚说了周辰没有重伤，但他依旧不放心，只有亲眼见到了，他才能安心。
但他却不知道，今晚他是等不回周辰了。
红袖招的雅间内，周辰其实能缝合自己的伤口，但为了显示自己伤的很重，应付后续的事态发展，他只能忍着痛，不去处理伤口。
当然，对于经历过削皮挫骨的他来说，这点疼痛真的就是小儿科。
雅间内，就只有穆青和言豫津陪着他，至于刚刚巡防营和三司衙门的人想要进来，都被他们给挡了回去。
没有信任的人来之前，他们不会跟任何人交流。
周辰心里也很奈，如果不是梁帝非要让他去对付百里奇，他何必冒着风险弄伤自己，搞得如此麻烦。
“让开，让开……”
“郡主，郡主，你这样我们很难做的……”
外面传来了吵杂声，没过一会，雅间的大门就被推开，只见身穿白衣，披着白袍的霓凰郡主冲了进来。
穆青一看到穆霓凰，顿时激动的跑了过去：“姐。”
穆霓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向了被言豫津扶着坐下的周辰，看到周辰身上的血迹，顿时皱起了眉头。
周辰看到穆霓凰的出现，却是表情一变，本能的感觉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