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瑾骁有心事了!
众人中,太子夜品荣疑惑的望向太子妃,仿佛在问她:你的妹妹是活神医,为何你们从来都未曾告诉过本宫?
被夜品荣这么一望,苏玉凤一脸震惊中夹杂着无尽的茫然,最后只得向夜品荣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她忽的想起了一月前自己跟随夜品荣借探望段皇后为由前往晋王府,期间自己被这贱丫头带至水榭边。
后不久自己身体就出现了异样,先是脖子有些微微发痒,待回东宫后已是奇痒难忍,次日又发展至周身,用手挠过的地方还会起疱疹。
症状时缓时急一直延续了半月有余方才停止,现在遥想起来浑身还直冒冷汗呢!
与此同时,也正是由那天的次日开始,苏玉夕便以照看她为由直接在东宫住了下来。
直到这场莫名开始又莫名结束的痒疾之症自动痊愈后,她这这知晓:苏玉夕跟夜品荣于这段日子里一直背着她在一起厮混。
于前两天,那丫头突然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已有了身孕,而腹中胎儿的爹爹正是夜品荣!
而今想来,若这个贱丫头真的懂医术的话……那么自己患的那场莫名的痒疾便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贱丫头所为。
而她因为担心被太子及大家嫌弃,及甚至被人怀疑此病或有传染的可能性,遂一直未敢声张,除了苏玉夕和一近身婢女外,再无旁人知晓。
可没想到原来竟是被这个贱丫头给算计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人心里发了芽,那她看到一切与之相关的都必然会成为可疑的对象。
正如此刻的苏玉凤,随即又将当日两人在水榭边的情景重新回忆了个遍,尤其是临离开水榭那会儿的点点滴滴……
越想越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时,她有过在第一时间里冲上去质问贱丫头的冲动和打算……
不过还好在最后关头意识回笼:此时这么多人在这,而且一个个可都是夜品荣的兄弟姐妹,最关健的是夜瑾骁现在似乎很在乎她!
若此时自己找贱丫头算账,不仅夜瑾骁会出面维护她,夜品荣也定会为此而反过来迁怒自己,那届时最难看的人便很可能成了自己。
因此,现在只得隐忍做罢。
待今日过后,还就不信再寻不到机会找这贱丫头好好儿的清算清算了!到那时,定要让她也尝尝求生不能欲死不得的滋味。
之后,待到以太子为首的众兄弟姐妹们一个个都各自散去后,为防再有居心叵测之人欲对怀王不利……
夜瑾骁和苏若瑾直接找来怀王的生母德妃娘娘,当着怀王的面,给出了一些建议于怀王母子。
即在未能完全揪出及排查干净怀王府中的全部细作之前,将由晋王府派出人手暂替代怀王府的人照顾怀王,直到怀王彻底康复。
自打怀王苏醒过来之后,德妃娘娘亦放下了对夜瑾骁的敌意,并开始相信夜瑾骁和苏若瑾。
每每只要但凡是为了自己儿子好的事情,她比谁都要配合。
这样一连十日后,怀王身上所中之毒基本清除,大家都算真正长舒了口气。
十日后的一天夜里,刚由怀王府内给怀王最后做了遍检查,苏若瑾便在夜瑾骁的陪同下乘坐着马车返回晋王府。
只一路上,她发现夜瑾骁神态很是凝重,也直到这会儿方想起,这十日以来,她因为一个人同时得顾及好几个伤病员。
心思都放在了治病医人上面,甚至几乎把这位爷都给忽略了!
与此同时,她还想起,这十日以来他似乎一天的脸色要比一天更凝重,有时候还常常一个人发呆,她若不唤他,他几乎就沉浸在他的世界里,跟她经常埋首于造药室内专注着制药时相差无几。
不禁略微忐忑了一下:莫非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忽略让他心中不甚高兴了?
又一想,不太像,再不是他遇上什么棘手事情了?
随即暗道:这么瞎猜乱琢磨有何意思,倒不如直接问他得了!
这样一想,便主动抬手摸向他的脸颊,并询问道:“你有心事?”
闻言,原本不知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夜瑾骁得以回过神来,垂眸,有几分强颜欢笑似的冲苏若瑾微微勾了勾唇。
这下苏若瑾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两手一伸,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能跟我说吗?”
“自然不是。”夜瑾骁当即否决。
“那——是?”苏若瑾便追问道。
“是……”此际的夜瑾骁内心里极其矛盾,他亦想痛痛快快告诉她原因,可又害怕讲出来反而会将她拖入进更大的危险中。
左右思量,最终,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倒也并非什么大事情。”随即话锋一转:“对了,有件事见你一直在忙,为夫尚未来得及告诉于你。”
“噢,何事?”
“皇祖母下月月初寿辰,也就十来天了,因此咱们也好好想想,倒时给她送什么礼物才好!”
苏若瑾向来敏锐,直觉告诉她,他这段时间常常发呆绝不是因高太后的生日将至,他为送什么礼物而犯愁!
但……他若是不想将心思告诉自己,那自己就也没必要逼。
心里莫名有些失落,随即安慰自己:或许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那不如安静地等等看,既然已经接受了他,那就得学着相信他。
默默点了点头:没错,就这样。
夜瑾骁忽将搂着她的手给紧了紧,额头甚至都贴在了她的额头上:“锦,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选择相信我吗?”
果然!他定是遇上了难事了,只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他,所以才没有和自己道出实情的吧!
于是苏若瑾果绝地向她点了下头:“放心,我会相信你的,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你也得告诉我。
毕竟多一个人商量,或许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夜瑾骁连连点头:“嗯,为夫记住了。”
言罢,两两相看之下情不自禁相吻到了一块儿。
时光在弹指间消沫,转眼又过去了五天,几个伤病员基本恢复如初。
也直到这会,苏若瑾终于再不用像个陀螺般终日围绕着锦华院的两个伤患、锦华院的造药室、紫金院、怀王府几地奔波劳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