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男人们全都乱了
尚小美在根据地有着超然的地位,她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花楹的去留。
所以,此时她对花楹的态度,直接能影响到根据地所有人对花楹的态度。
对于鬼卿他们的疑虑,尚小美即使知道,也不能深究,因为花楹此时的情况很不稳定,瞳珠的力量太强,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眼睛时不时就会剧痛难忍,疼的他在地上翻滚哀嚎。
这种时候,尚小美只能压下所有疑虑,先想办法遏制住花楹的痛苦。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花楹吸收了瞳珠的事,男人们之间此前维系的微妙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一开始大家都不愿做第一个翻脸的人,男人们之间还能维系着表面的和谐。
现在花楹先出手了,其他人当然也要开始为他们自己和族人谋划。
鬼卿找到顾倾天,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懊恼。
特别是顾倾天,后悔的用头砸墙,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察觉到花楹可能是掌控着听天阁的人。
“他肯定是听天阁的阁主!不然听天阁的人不会这么配合他!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一查到底!”顾倾天额头都砸红了,这次的失误,对他们的影响最大。
因为他和鬼卿,一个是龙兽一个是蛇兽,他们的武力值在尚小美的男人中,是最强的。
但是现在花楹有了瞳珠,武力值肯定能一跃超过他们。
智力上本就输了一大截,现在武力值又输一大截,这正夫之位,他们还怎么争?
“难怪当初他会怂,他的这盘棋下的这么大,肯定不想出什么乱子,所以你一提听天阁阁主的事,他就怂了。”鬼卿一直对上次他跟花楹之间的小摩擦耿耿于怀,以花楹的性子,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他胆子可真大,竟敢觊觎万兽皇的东西。最可恨的是,瞳珠居然真的被他吸收了。”顾倾起这事就来气。
连龙兽都不敢想的事,他一个狐兽竟然敢做。
“他的野心太大了,现在算计的是瞳珠,下一步就该算计夫人的正夫之位了。雌性最多能孕育两到三个子嗣,这还是在有生子药的情况下。狐王胤手上肯定有狐族的生子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当上夫人的正夫。”鬼卿如临大敌的对顾倾。
道理顾倾天都懂,可是花楹智计无双,现在有得了瞳珠的神力,他们还怎么阻止他?
“他现在变得这么强了,我们该做些什么?”
“揭穿他,让夫人厌弃他,只要他没了夫人的宠爱,无论他变得再强,这正夫之位也跟他无缘了。”鬼卿郑重其事的说道。
顾倾天神色凝重的点头:“殿下说的对,现在只能这么做,才能阻止他。”
“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听天阁到底是谁在掌权,如果真的能找到证据证明,听天阁的阁主是花楹,就能在夫人面前揭穿他!”鬼卿此时的头脑转的飞快,就连面对漠皇南海的时候,他也没这么谨慎过。
顾倾天也同样如临大敌,懒散的态度消失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我这就调动九街黑市的所有势力,去查听天阁。”
此时此刻,不光鬼卿、顾倾天这边有所行动,时渊也罕见的起了争宠的心思。
看来花楹这番举动,真的触到了男人们敏感的神经。
他一个狐兽想靠着阴谋算计往上爬,其他人又岂会甘心屈居在他之下。
时渊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吩咐时梨:“你去请九牧上来。”
“请他干嘛?”时梨对九牧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因为都是狼兽,平时见面肯定会打招呼,但是让九牧来他们房间这么亲密的举动,时梨不愿意。
时渊知道时梨少年心性,根据地都已经变天了,只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时梨,现在情况不同了,花楹得了瞳珠的力量,已经变得比鬼卿还厉害。以前凭借着正当手段,我们还有机会争一争正夫之位,现在恐怕不行了。”时渊耐心的将眼下的局势讲给时梨听。
时渊自从护住了狼族,整个人都变得平和多了。也因为对尚小美用了真心,他不愿给尚小美添乱,此前也就没有动过争宠的心思。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如果不争不抢,很快就会出局。
时梨听到时渊说花楹会变得比鬼卿还厉害,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说:“那个瞳珠竟如此厉害?小叔你当初怎么不想办法将瞳珠从夫人手上骗过来,那现在变强的可是我们了。”
时渊睨了时梨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狐王胤做了多么周密的计划,才得到瞳珠的吗?我们俩谁有那个能耐?”
“小叔你在我眼里,比狐王胤更加厉害。”时梨这说的可是真心话,他对时渊有很厚的滤镜,时渊在他心里无人能及。
时渊却不买他的账:“赶紧把九牧找来,为了狼族的将来,我们狼兽必须团结一心,才有机会让夫人给我们生一个正统继承人。”
时梨虽然不懂这些阴谋算计,但是他胜在听话。转身出去,不出一刻钟,就将九牧请上来了。
时渊平时对九牧的态度还算不错,九牧能自由的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也有时渊的默许。
九牧心思重,敏感多疑,周围人对他的态度,他一清二楚。
那些狼兽不服他,并不是时渊的意思,这点他也很清楚。
因此,他每次见到时渊,都很客气,愿意尊他为首领。
“首领,你找我?”九牧进门后,恭敬的给时渊行礼问道。
时渊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问他:“花楹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那只狐狸竟骗了师父的瞳珠,真是该死!”九牧说起这事,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知道师父心软、善良,其他人当然也知道。可是其他人不会因此算计师父,只有那只狐狸精会。
“他现在有了瞳珠,计谋又远在我们之上。我们想靠正当手段得到正夫之位,几乎是不可能了。”时渊阐明了当前的局势。
九牧每天都在关注着尚小美身边的人和事,花楹的野心深藏不露,他的野心却昭然若揭。虽然现在还啥也不是,但是却一心想成为尚小美的正夫。
时渊的话精准的戳到了九牧的痛楚,九牧到底是孩子,藏不住心思,咬牙低吼:“他想当正夫,门都没有!”
时渊:“九牧,想对付花楹,必须要先沉住气。”
“我知道了,”九牧一点就通,他这孩子信服的人很少,尚小美算一个,时渊也算一个。如果不是他信服的人,无论对方说的话是否在替他着想,他也一个字都不会听。
在某些事情上,跟时梨相比,九牧确实更靠谱一些。
时渊又细细的讲了一些他的顾虑和计策,九牧仔细的听完,最后选了一个他觉得最完美的计策。
时渊不愧是运筹帷幄的狼族首领,以前是他不愿出手,现在他一出手,就连九牧都不得不佩服,他想到的对策,真的无比的高深莫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愿意假意跟花楹交好,利用无嗣族的好处引他上钩,只要他踏错这一步,我们就能让他彻底在师父面前失宠。到时候别说正夫之位,师父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九牧在时渊提议的计策中,选了一个最阴毒最很的计策。
最容易成功的计谋,往往伴随着巨大的诱惑,引人泥足深陷。
花楹这人野心太大,不甘心屈居人后,他现在能为了变强大费周章的骗取瞳珠,以后肯定也会为了得到夫人的孩子不折手段。
现在时渊将九牧送到他身边,用无嗣族可以偷偷孕育夫人孩子的巨大诱惑引他上钩。他一旦动了这样的心思,就不能回头了。
这一计,并不比鬼卿和顾倾天他们的计划逊色。
除了他们之外,稚子也有所动作,他找到萧轻尘,问他:“轻尘,如果花楹那只狐狸精成了夫人的正夫,你会怎么办?”
萧轻尘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他虽然性情淡漠,不争不抢,但是却心如明镜,该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此时听稚子问起,萧轻尘轻蹙眉头,摇头道:“就算让鬼卿当正夫也好过让他当正夫,他太聪明了,真要成了正夫,恐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会不好过。”
稚子:“我深知自己德行和武力都不是最拔尖的,论实力我配不上正夫之位。但是花楹想利用不正当的手段,爬上正夫之位,我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小稚,其实我觉得凭着夫人对你的宠爱,这正夫之位你还是可以争上一争的。”萧轻尘其实最属意的正夫人选就是淳于稚,不过他跟稚子脾性相投,两人都是实在人。稚子有自知之明,萧轻尘也识时知务。
萧轻尘也明白,这正夫的位置,如果凭实力他和稚子都没什么机会。
但是如果凭的是鬼怪大人的宠爱,他们还是能争上一争的。
稚子这时却说:“我们俩虽然胜算不大,但是还有一个人,胜算却非常大,而且如果他当上正夫,会对我们相当有利。”
“谁?”
“海凰。”
萧轻尘听到稚子说出海凰两个字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海凰是海里的神,他如果成了尚小美的正夫,尚小美生的继承人就一定是海族。
眼下这个势头,鬼怪大人完全有取代龙族成为新的万兽皇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成了万兽皇,而她生下的继承人却是海族,稚子他们这些海族就能跟着沾光。
这可比继承人有狐族血脉好太多了。
“你是想……站在海凰这一边?”萧轻尘问稚子。
稚子点头:“当然,我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要想跟花楹斗,就必须足够聪明,豁得出去。”
萧轻尘很认同他的话:“你说的对,与其以卵击石,还不如提前找好靠山。”
稚子:“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以后只要有机会,便在夫人面前多多提起海凰。只要夫人的心思不在花楹身上,任凭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是徒劳。”
萧轻尘点头同意了稚子的办法,自此,尚小美的男人们,便自发的分成了三个阵营,这三个阵营各有各的图谋。
而此时的尚小美却还在担心花楹的身体,花楹的情况时好时坏,吸收瞳珠的右眼,时不时的就会剧痛难忍,疼的花楹满地打滚。
尚小美实在不忍心,将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试过以后,她决定带着花楹去找海凰试试。
心里刚有了这个念头,下一秒,尚小美就带着花楹利用空间转换去了月牙湾。
月牙湾四周静悄悄的,显然海凰和漠皇蛋仔都不在这。毕竟月牙湾只是海凰的临时居所,他偶尔会来这里小住,不在这也不奇怪。
尚小美知道海凰爱干净,不敢直接将花楹放在海凰的床上。便在地上铺了从二维空间兑换的床垫,将花楹放在床垫上。
安顿好花楹,她转身出去找海凰。
以前听稚子提起过,鲛人可以用水波传递信息。尚小美想着海凰比鲛人更灵敏,她便也学着用水波传递信息,用手胡乱的拍打水面。
她原本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一试,没想到刚拍了几下,海凰就罩着白纱,脚踩水浪现身了。
这样空灵、充满神性的海凰,每次都会给尚小美一个错觉,好像那个喜欢玩小孩玩具的男人,跟眼前这个飘逸完美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而且他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像误入凡尘的谪仙。
一说话就破功了,特别是在面对尚小美的时候,不经意泄露的紧张,更加证明他就是一个纯情、不谙世事的海精灵,十分好骗。
“找我何事?”
尚小美往侧边让了让,让海凰能够看到花楹:“你有办法救救他吗?”
海凰看了一眼花楹,答应道:“我试试。”
说着,他如一片飘落的树叶一般,轻飘飘的落到岸上,抬脚走到花楹身边,神色平静的端详着花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