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痛苦发作
林沁墨只觉得很奇怪。
仿佛就在一瞬间,自己长大了似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每次宿舍夜话的时候,舍友总会提到每到大姨妈走过十几天的时候,体内会有股火流淌,会渴望。
有的舍友会在这几天翻看一下写了羞羞剧情的小人书;有的会跟男朋友钻一下小树林。
总之,都会在这几天格外注意自己的衣着,希望吸引到异性的注意。
可唯独林沁墨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甚至觉得她们是不是没有每天乖乖洗pp,什么流淌,可能要去看下医生。
李彤之也问过她,你也不交个男朋友,难道你没有渴望吗?倒不是说非要发生关系什么的,不说肉体的渴望,难道你没有精神上的渴望吗?
她总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渴望?
渴望什么?
没有感觉。
那些跟自己表白的男生,一个个的,无趣极了。
后来有个同学拿了个羞羞的视频给大家看,林沁墨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高三上学期的晚上,刚刚洗漱好的她路过,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就一眼。
看到一个男人压在女人身上……
呕!
她真的觉得呕得不行,以至于第二天看到火腿肠还会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几乎吃不下饭的那种。
后来,宿舍的就都含蓄地说她没长大,林沁墨明白,她们在笑她冷淡,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问题。搞不好,是真的冷淡,所以,她会很自然地李彤之说,自己很冷淡。
可也不知怎的,就在刚刚,仿佛是风吹过去的瞬间,头皮痒了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炸开似的。
她突然觉得窝在白其索的怀里,似乎很舒服。
是哪种舒服呢?
能缓解她内心痛苦的舒服。
啊,对了!
是李彤之所说的那种抓痒的舒服。如果说内心的痛苦是痒痒的话,那么抱住白其索就仿佛一双大手给她挠了痒痒。
头皮又痒了下。
奇怪……
林沁墨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红了,她本能地并紧了腿。
难道来……来大姨妈了吗?
不对啊?大姨妈不是刚来过吗?那为什么会感觉到仿佛……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甜甜的,有些独特的气味,林沁墨闻不到这种气味,可白其索却嗅得很清楚。
他立刻将林沁墨扶了起来,甚至没顾得上她是否站稳,急急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古桥的下方。
古桥下方的白其索一手握拳,一手抓着石墩。
砰!
石墩被他抓出了一个大坑。
而在古桥上方的林沁墨扶着桥上的石墩。
滋……
她尴尬不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内心开始焦躁、烦躁、甚至暗暗地埋怨起白其索,你为什么要突然松开后退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林沁墨觉得很吃惊,但更多的是害怕。
只见上百只生物萤虫围绕着她,钻入她的头发,又钻出来,而她脸上的表情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白其索明白,生物萤虫在收集她的信息。
“我……我好像有些不对劲,我……我……我站不稳。”林沁墨的腿抖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脸变得通红通红,身体上开始分泌出汗液。
而她的声音也变了,突然多了女人的娇嗔,这是以前作为一个单纯的少女绝对不会有的娇柔。
空中,令白其索致命的味道愈发地浓烈,是那么地诱人。
“你自己站稳。”白其索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眼时间,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啊!
林沁墨一个跌呛。
一道黑影闪过,白其索冲上前扶住了她。
虽是夏夜,还是有些凉的,可是被白其索抓住的这软绵的胳膊却发着烫,林沁墨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她的眸子,令白其索的心揪到了一起。
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父母去世的遗憾和痛苦,里面藏着对自己身体为何突然如此的害怕,而更多的,是哪怕如此害怕,却再也没有母亲的臂弯可以躲藏了。
“妈……”林沁墨的身体疯狂地抖了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弯曲,看得出,她很怕白其索发现她裤子已经湿了,可她实在是太单纯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的少女,突然被脑岛干预剂影响到顶级的刺激。
不适感和害怕,是首当其冲的。
“妈……”她的哭声颤抖着,本能地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找寻母亲。
这个时候,少女之身体疑惑若是能找母亲述说一二,该多好?就好像她初中时期人生第一次来大姨妈一样,正因为母亲在身边,她不但不害怕,母亲还给她办了个小小的成年礼仪式。
可是此刻……
“妈……”林沁墨的哭声是那么地无助,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落到了白其索的手上。
而此时的白其索,哪怕是轻柔若一滴泪,这么砸到他身上而已,却也引发了他身体剧烈的疼痛,他后背的图形发着森森的光,而发光的区域能看到血管喷张,似乎有万千针穿梭其中,堪称极刑。
白其索强忍着,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能忍住的。
哪怕能感觉到次人格好几次要呼啸而出,他都用极强的意志力逼退了他。
“白其索,我……我好像生病了。”
林沁墨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眸子满是泪,她是一个十分娇羞的姑娘,若不是真的害怕,是绝对不会向一个男人求助的。
“你……你能不能抱抱我?”她说道。
白其索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强忍着,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能忍住的,但若是抱一抱,就真的不知道了。
拒绝吗?
“像我妈妈一样抱抱我,我……我好害怕,我……我怎么了?”林沁墨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双腿抖得愈发地厉害。
她再一次四处看了看。
这野外,除了古桥和流水,还要远处那辆停着的车,车里惶恐不安的李彤之,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她的母亲,也没有人解惑,亦没有人宽慰。
呜呜呜……
林沁墨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大肆地放声哭过了。
以前若是哭得太大声了,父亲总是会打她的,会打得愈发地厉害。妈妈说,因为那个时候父亲在兽化,兽化时的人是受不了这种哭泣的声音的,会觉得尖锐难忍。
正如此刻的白其索,他觉得这哭声极其地难以忍受。
兽性告诉他,这是来自雌性的哭声和召唤,在这种荒芜的野外,无意等同于在吸引雄性前往。
人性告诉他,这是来自他最心爱的姑娘无助的呼喊,这个刚刚得知自己失去了双亲的女孩,成为孤儿的悲剧刚刚开始却又赶上了实验,是多么地可怜。
本能告诉他,占有她吧!占有她便能缓解自己的痛苦,也能缓解她的痛苦!
呜呜呜呜……
林沁墨没等白其索说什么,做什么,身体一软,钻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可以明显感觉到的是,钻到白其索怀里的她,哭声里的害怕陡然变少,安全感弥漫了上来。
她本能地伸出手死死地环抱住他。
只觉得仿佛抱得越紧,身体靠得越近,害怕和痛苦便会越少。
她在怀里拱了拱。
瞬间,白其索的头剧烈地抖了下来,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股神秘的微笑,他不再痛苦,而是很有经验地一手抱住了林沁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次人格,强势占据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