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没有听到哭声?
没想到跟妹妹第一次见面就闹得如此不愉快。
颜翘淡淡地说明原因:“她们会自己来找你。坐下,吃饭。”
颜翘饿了。
她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不知我是否有幸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厉骁略显冷酷的声音响起。
“当然没问题,厉总能赏脸跟我们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颜正天郑重地说道。
“那就坐下吧。”
一家人坐下,因为有厉骁这样的大人物在,气氛有些压抑。
但实在扛不住颜皓好奇心重:“阿翘,你刚才对大嫂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邪祟入体?”
原本心不在焉,想着去追未婚妻的颜玦听到这话,也瞬间被吸引过来。
毕竟关乎他未婚妻的生命安全,他不可能不在意。
颜翘看向大哥,从她的小兜里掏出一道符。
这次都不用她说,一旁的漂亮妈妈苏敏已经代劳:“给你妹妹二百块!”
颜玦懒得问,拿出钱包给妹妹递了两张百元大钞。
老三颜皓觉得自己最冤,他花了五百。
拿到平安符以后,颜玦瞬间感觉自己平静下来。之前一直感觉很浮躁。人也轻松了。
他看这妹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妹妹还没有回来之前,妈妈一直在念着,他们也都期待她回来。所以哪怕是回来第一次见,他们也不觉得陌生。
这时,颜翘淡淡的声音响起:“先说说你们这次去做什么了?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
“这次我们是去邻省的一个小镇参加民俗文化节。就是主办方安排的一些活动,参观,游览,吃当地的美食。”冷静下来的颜玦一五一十地跟妹妹说。
这时,颜辰惊呼一声:“哎,我想起来了!”
“大哥,你有没有感觉这几天大嫂真的有些不对劲?”
这么一说,还真是……
“她的话少了很多,经常心不在焉。有时候……还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我一直不在意,觉得她应该是受到一些当地人的影响。”
“难道说……”颜玦不敢往下想,他心里已经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阿翘,你刚才说的邪祟入体,难道是她……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颜皓直接问出来。
“初步判断是的,她身上煞气很重。大哥和二哥也因此染上一些。”
“具体的,还要看过之后才知道。”
顿了顿,颜翘又问:“你们去的那个地方,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墓园,坟地之类?
“有!”颜辰不佳思索的说道。
“我记得有一片山,那里全都是坟地。有新坟,有旧坟。当时好像还有人在做祭祀的活动。”
这越说越玄乎,包厢的气氛瞬间也变得诡异起来。
“阿翘,那音音没事吧?大哥请你去救救她,好不好?”颜玦瞬间着急了,也顾不得厉骁还在这里,他有点失态。
“现在去没用,她妈妈不会让我看,等她自己来找。不会太久的。”
颜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大哥,你别太担心,阿翘肯定不会让大嫂有事的!”颜皓拍拍他大哥的肩膀。
颜玦属于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成熟稳重,跟他爸爸很像。
要说能完全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厉骁竟然破天荒地也说了一句:“小颜总,令妹确实厉害。你大可放心。”
骁爷都亲自说了,颜玦肯定相信。
其实这是厉骁的亲身体验。
买了她的符,吃了她的药以后,他好转的感觉很明显,精神都好多了。连杨特助都看得很明显。
苏敏也说道:“阿玦,骁爷都这么说了,你更要无条件信任你妹妹!她不会害你的!”
“我看你们这次状态也不好,赶紧吃完饭,回家休息!”
原本是两家一起吃,现在变成颜家的家宴,当然还有厉骁这个大人物。
因为有他在,颜皓都不敢放肆。
颜正天偶尔跟他说说生意上的事。其实他们跟京城厉家够不到,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合作。
毕竟厉家是金字塔顶端的豪门,无人能及。
颜翘才不管那么多,她专心吃自己的,漂亮妈妈在旁边,一直给她夹菜。
一顿饭还算相安无事的吃完。
另外一边。
沈知音跟爸爸妈妈回到家以后,她就直接上楼睡觉了。
要是以前,她被拉回来,不能跟颜玦吃饭,少不得要跟他们说一下。
沈夫人嘴巴虽然有些刻薄,但他们就这一个女儿,肯定是对她好的。
天色昏暗下来,阴风阵阵。
沈夫人看着女儿消失的方向,她若有所思。
少顷,她拽了拽老公:“老沈,你有没有感觉音音有点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沈国豪却不以为然:“她这次去了五不是轻松的事,可能是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沈夫人点点头,她觉得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哎,你说颜家怎么会跟京城的那位扯上关系?”
“看他对那丫头的态度竟然还挺好!”
沈夫人想不通。
沈国豪哼一声:“你没听说之前都在传他活不过三十么?谁知道呢,可能是被骗了吧。”
“谁敢骗他?那可是心狠手辣的活阎王厉骁!”
“可惜我们家音音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沈夫人语气里充满遗憾。
“阿玦其实还不错的,你以后别老是刁难人家了。音音那么喜欢他。反正他们都订婚了。随他们去吧。”沈国豪叹气。
沈夫人有些不甘心。
但想起女儿坚决的态度,她也不能怎样。
入夜。
屋外的风忽然呼呼呼的刮着。
半夜,沈夫人忽然醒来。
她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诶,老沈,你有没有听见哭声啊?”
沈国豪睡得正熟:“哪有什么哭声,快睡吧。”他含糊地说着,翻个身继续睡,背对着沈夫人。
沈夫人平躺着,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那哭声竟然越来越来明显。
她终于没忍住,披了件衣服,开门出去。
一出房间就感觉到一道刺骨的冷意。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她顺着那怪异的哭声,竟然来到女儿的房间门口。
房门虚掩着。沈夫人伸手推开,见状,脸色倏地煞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