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夜宸秘密
正当顾清婉惊讶着,夜宸却摇摇头看向顾清婉。
“我认识任崇,是那件事情发生了不知道多久,那时候我还年幼,中毒之后镇南王手足无措,这才找到了任崇。
你说任崇处处帮着镇南王说话,若真地说任崇是镇南王的人,也是不为过的!”
夜宸却是一点都不隐瞒的道出所有顾清婉想要知道的事情。
“怪不得,任崇想要苏绫罗和你在一起的心思,已经快要蹦到我的脸上了。
我曾经还好奇,为什么任崇这样恃才傲物的人对镇南王比对你还要忠心,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
顾清婉从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感觉,任崇对镇南王过于忠诚,这样的忠诚,是顾清婉在别的地方没见过的。
这样说,顾清婉也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对夜宸有了异心。
还是因为夜宸是少主,这两个人一直都有想要控制夜宸的想法,这不过是明里暗里,不曾表露的。
回不过夜宸这性格,做什么事情都豁得出去,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被控制。
但是夜宸说起自己母亲,那个有权利却落得凄惨的可怜女人,顾清婉只要关心夜宸,就会好奇这件事情。
“还好阿宸你厉害,不然跟那些人在一起,还不被他们欺负得渣也不剩。我本以为你这性格从始至终都是这样,是受尽了人情冷暖之后才有的样子,却不想是因为这些。
我在边境的时候,便觉得镇南王有些僭越权力,只是没有那
么明目张胆。
后来,任崇来了之后,更加觉得她多少有些目中无人了。
我本以为是我想多了,边境的人都是如此,但是今日你与我解释,我大概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了!”
顾清婉的语气轻轻,夜宸也深吸一口气。
“有母亲的势力,还有边境的人从来是把忠义看重,年少的时候,我勉强能够压得住他们。现在呢,我成长了,便也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镇南王他们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不会影响到我身上!”
夜宸揉揉顾清婉的头,就知道顾清婉在担心。
无论是镇南王还是任崇,这种功高盖主,利欲熏心的人通常是最难控制的。
想着以前的时候,控制他们,也是费了不少不少工夫。
“还好我母亲想得周全,若不是我母亲,可能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顾清婉不掺和别人的事情,却也开始好奇。
自己之前听说,夜宸的生母只不过是端朝一个十分卑贱的宫女而已,因为卑贱到上不了台面,所以夜宸从小就不被重视。
不过夜宸之前也说过,她的母亲是贵族,是边境贵女,因为母亲的势力,才让自己有了一线生机。
甚至这身份,可以到连夜帝都忌惮,听闻夜宸偷跑没有追杀,而是正大光明地给了夜宸身份。
顾清婉只知道这些,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婆母,也有些好奇。
夜宸看着顾清婉求知的目光,低声询问。
“说说我母亲?如今刚好四
下无人,是个好机会。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我怕是没有什么机会跟你提起这件事情。毕竟她的事情在端朝,也算是不能提起的秘密。再说我与你师父,似乎也是有些渊源的。因为我母亲就是当年神医门事件的另外一个受害者!”
夜宸说着,声音平静沉稳。
既然夜宸愿意,顾清婉也不推辞。
她没有主动追问,已然是对于夜宸这母亲的尊重了。
她都快要与夜宸成亲了,夜宸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顾清婉想着,点了点头。
“我母亲是边境的贵女,应该说是王的女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只是边境民风开明,倒是不会把身份挂在嘴边。
当年我父皇还是一个皇子,到边境附近,遇上危险,被我母亲所救!他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我母亲却喜欢上他,在明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还要强行威逼利诱。
我母亲的性格强硬,父皇为了皇位,为了能在皇子之中杀出重围,到底还是愿意了。
他瞧不起边境小国,当然也觉得自己堂堂大丈夫被人威胁之后没有面子。他一心争权夺利,与我母亲的关系不是很好。
他厌烦的一点是,我母亲是个目的很强的人,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父皇本想着如果坐上皇位,可以用金银珠宝甚至地位报答我母亲,把这情分抵消,却万万没想到母亲跟他回去端朝了。
贵妃便是我父皇心尖上的姑娘
,为了我母亲的事情没少吃亏!”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更不要说一个帝王了。
这样的画本子,顾清婉看多了。
男人是个复杂的生物,对你好的,你无心,便是威逼利诱了。尽管最后占尽便宜,他们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她自愿。
甚至在得到便宜之后觉得自己吃了亏,想要报复。
顾清婉一直不清楚,若是不情不愿,何必浪费时间。
很显然,夜帝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母亲是在宫里的,可有封号?”
“我父皇靠着母亲的本事坐上皇位,第一件事情便是给了心上人贵妃的位置,当然为了成为这个皇帝,他父皇给他指定了皇后。
父皇一直都安慰母亲,会给她位份的,只是母亲身在边境,身份特殊,以前我皇爷爷讨厌结党营私,一切的事情都是偷偷来的。
母亲在宫中有院子,性格依旧彪悍直接,很久才能见父皇一面,一直到后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和封号,我母亲才觉得不对劲儿。
不过那时候,母亲已经有了我,希望父皇给个位份,那时候她妥协了,毕竟是想要我好好过!”
顾清婉静静听着,总觉得夜宸的母亲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只不过所托非人而已。
若是没有遇上夜帝的话,她应该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无忧无虑,肆意自在吧。
而不像是现在,儿子受苦不说,在端朝,自己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低贱婢女而已。
这女人,何苦作
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