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作茧终自缚,得道者多助
赵旻离京后的第5日晡时,也就是申时,其人率亲卫骑兵再次返回许都。
守城兵卒还是段煨的部曲,但不同的是,负责城防之人,由钟繇换成了程昱。
也就是说,程昱成了比两千石的城门校尉。
毫无疑问,这1定是荀令君的手笔。
如今许都外城、内城、北军系统及宫城防务,已尽属赵旻管理。
换言之,原来分属于卫将军、光禄勋、卫尉和执金吾4职之权,如今已尽在赵旻掌握之中。
而促成这1切的…还是刘协。
赵旻暗暗感慨:好人何其多也。
赵旻在亲卫拱卫中,将程昱拽到1处角落。
“程公,许都近几日情况如何?”
程昱抚须苦笑:“主公有所不知,天子因主公私纵曹氏、夏侯氏而震怒不已。天子甚至于朝会时出言:卫将军与司空为同类也。
此事幸得文先、元常及文若仗义执言,否则主公定将被天子定为叛逆。主公,此事尚需妥善解决。”
赵旻嘴角挂起嘲讽之笑。
刘协啊刘协,你黔驴技穷!
你休要忘了,老子固然需要你这块金字招牌,可你也离不开老子保护!
若老子1怒之下撤出许都,你焉能保住小命?
你以为刘勋安的是好心?
人家刘勋也姓刘,也是你汉室宗亲!
哼哼!天真!
嘲讽归嘲讽,腹诽归腹诽,赵旻终归还是需要解决问题。
归根结底,他与刘协的关系是互生。
如今汉祚虽衰,但汉室正统的观念仍深入人心。
刘协政治敏锐度差无所谓,赵旻尽力为他补足便是。
这天下万民,已委实经不起任何折腾。
赵旻收起嘲讽冷笑,正色颔首:“程公勿忧,此事易耳!旻这便寻诸公,稍后与诸公1同觐见天子。”
程昱抱拳叹道:“老夫无能,未得良计,请主公见谅。主公务必慎之!”
赵旻抱拳安慰程老头儿:“此绝非程公无能,实是天子昏昧也。无妨,请程公恭候旻佳音。日落之前,此事必可妥善解决。
程公谨记,心底无私天地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等既无私心,又问心无愧,便是妖风淫雨猖狂4虐,又能奈我等何?”
程昱肃然起敬:“主公之言甚善!昱谨受教!”
赵旻躬身抱拳后,便洒然离去,其人以1口真定方言,慷慨高歌。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赵旻的亲卫,皆是真定穷苦人家子弟,出身可不就是“破岩”?
所以,赵旻以乡音高唱的这首慷慨之歌,登时引发了他们的共鸣。
于是乎,卫将军旻率其众,高唱慷慨之歌以明其志,自许都东城门慨然而入。
根本无需赵旻去寻杨彪、钟繇和荀彧。
3人外加孔融,率1众汉室重臣,主动找到了犹自高歌不已的赵旻及其人部曲,1行人径直赶向宫城。
许都宫城承光殿内。
赵旻顿首后,从容向刘协陈情。
“陛下,经臣查证,前者策动虎贲作乱之主谋,乃曹子廉也。而曹氏、夏侯氏尽皆涉及此事。”
刘协险些气歪鼻子。
你私纵两家,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淡定从容?
“既如此,卫将军何以私纵1干罪臣?你可知罪?”
赵旻顿首后淡淡道:“臣乃奉陛下之命行事也。臣何罪之有?”
刘协拼命忍住1剑刺死赵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卫将军,朕何时下诏赦免1干罪臣?”
赵旻满脸无辜。
“陛下莫非忘记?臣救驾之后,陛下曾亲口告诫臣:此事到此为止,不可深究。
然臣以为留其2家于许都殊为不妥,为免留后患之故,臣率部曲将其2家遣回原籍。”
刘协闻言,险些呕血3升。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想趁此事风头过去后,从曹洪处敲诈出巨资,再以此为把柄,胁迫曹氏、夏侯氏制衡赵旻。
天知道赵旻反应竟如此快!
刘协恨恨道:“如此说来,卿非但无罪,尚且有功于朕乎?”
赵旻顿首:“陛下明鉴,臣无功,此乃臣之本分,臣但为社稷、为苍生万民计耳!”
赵旻此言1出,登时怼得刘协无话可说。
杨彪、钟繇、荀彧3人养气功夫甚佳,他们心中虽如翻江倒海,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但队列中的孔融险些没憋住笑。
万幸在其人身旁,虽已逾5旬、但相貌清俊的伏完轻轻碰了孔融1下,方才避免孔融当场翻车出丑。
刘协不甘心就此认输,于是其人愤然道:“曹孟德麾下旧臣皆为叛逆!明日朕便定罪!”
赵旻露出大惑不解之色。
“陛下宽仁厚德,前者既已恕其众之罪,焉能再定其众之罪?”
刘协怒极反笑。
他确实被臭不要脸的赵旻气糊涂了。
“卫将军何出此言?”
赵旻好整以暇地取出袖中诏书,当众宣读起来。
毫无意外,曹操麾下异姓众臣属,皆已由刘协下诏、尚书台登记备案用玺,被列入卫府名册。
那么问题来了…
若其众有罪,刘协焉能下如此诏书?
这不就是刘协认定他们无罪的明证?
既然你刘协已认定那些人无罪,又岂能自己打自己脸,再次给他们定罪?
这就是赵旻对刘协的连环反击。
我就问你刘协服不服?
这1下,就连刘协老丈人伏完,都险些没憋住笑。
刘协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他险些被赵旻憋出内伤。
曹洪这1走,刘协找谁敲诈巨资去?
曹氏、夏侯氏两家这1遣回原籍,谁还能制衡赵旻?
刘勋吗?呵呵。
连拥上万部曲的李典都已成为卫府幕僚,刘协你还能耍不要脸,再从大臣手中将李典抢过来不成?
刘协如今唯1能做的,只有暗中挖赵旻墙角。
然而…钱从何而来?刘协拿什么给人家开工资?只谈理想吗?
赵旻的反击太猛,刘协彻底绝望。
赵旻不愿和刘协因为这点儿破事撕破脸,于是他顿首道。
“陛下,臣乃陛下之臣,臣之僚属,亦皆忠于陛下也。向者曹孟德党同伐异,大4杀戮,以致9卿之重位空置,今实不宜再以小恶而重责焉。
此番之事,皆因臣与陛下生出误会所致,此臣之过也,臣自愿罚俸1年,以儆效尤!今后事无巨细,臣必与陛下协商。”
赵旻给刘协丢出1个高高的台阶。
刘协叹了口气,意兴阑珊。
“卫将军不必自责,朕亦有过也。如此,朕罚卿3月之俸以戒之!此事至此为止,诸卿且去!”
赵旻顿首:“臣谢君恩!臣告退!”
刘协垂首挥袖,颓然离榻而去。
曹操已故,如今群臣,包括故太尉杨彪在内,皆无剑履及朝的待遇,所以众人倒退而出后,纷纷到殿外佩剑穿靴。
孔融正欲开口,便被杨彪冷冷1瞪。
伏完压低声音:“文举,出宫再言!”
杨彪淡淡道:“诸君同去老夫寒舍!”
赵旻躬身抱拳:“诸公,旻尚需检视宫城防务,请恕旻失陪之罪!”
杨彪颔首:“从文且去,稍后至老夫寒舍。”
赵旻再次躬身抱拳后,便自去寻赵甲。
赵甲如今已为北军5校尉之1的步兵校尉。
这当然仍是荀令君的手笔。
不提赵旻,再看向杨彪带回的众臣。
宗正刘艾、尚未离京回任的河内太守魏种,赫然皆在其中。
众臣随杨彪步入正堂落座后,杨彪先是又瞪了孔融1眼,方才向刘艾作揖。
“宗正,小婿顶撞天子,老夫代小婿向天子赔罪。”
赵旻和杨樱月之事,许都重臣人尽皆知。
满脸风霜、年近5旬的汉室宗亲、刘协正牌皇叔刘艾苦笑作揖还礼。
“文先公言重矣。令婿卫将军冒死除国贼,又力挽狂澜、救驾于乱军之中,天子不但不赏,反而处处猜忌,弟亦殊为不忍焉!
然则天子虽对令婿卫将军失恩义,卫将军却犹将天子安危居于首位,我等深佩之!”
【作者题外话】:“咬定青山不放松”这首诗的原作者,是郑板桥。
毫无意外,赵旻是在向特大号笔袋曹老板致敬装笔,也就是作政治秀。
椅子在东汉尚未传到神州,所以天子无龙椅,只有坐榻。
明清的奴性文化,对后世影响不轻,也难怪小鬼子们会阴阳怪气地来1句:崖山之后无神州。
虽然小鬼子明治维新的指导思想,是来源于大明大儒王守仁的心学。
有些大大或许受不了云某的古白话风格,但云某以为,在汉末出现后世这种大白话对话,或许才显得突兀,遑论云某的叙事和旁白,用的都是大白话。
或许还有些大大不愿看云某写的作者的话,若诸位大大有意见,云某乐得轻松。
因为,作者的话花费的精力,几乎可以赶上正文部分,甚至犹有过之!
咱们言归正传。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刘艾咱们下1章再详谈,本章继续讲曹操的早期经历。
开讲之前,云某先抛出1个问题:
曹操起兵,为何不以老家谯县作为根据地?
这是因为,董卓上洛(189)、曹操出逃(190)之后,曹氏(与姻亲夏侯氏)在谯县老家,根本混不下去。部众星散,甚至屡遭追杀。
也就是说,曹操起兵,为谯县老家的亲戚引来灭顶之灾;导致曹氏无法在谯县立足。
史书对此语焉不详,显而易见,又是为尊者讳。
俗话说,大树下面好乘凉。
两汉乡党势力抬头,州郡士族膨胀。太平时节,强宗欺男霸女;大乱之际,地方同姓豪强则化身“宗贼”,横行4虐。“宗族势力”是地方军阀起兵初期、最主要的依靠。
谯县曹氏,自曹腾(曹操祖父)发迹,平步青云;祖孙3代,在朝为官者甚众,堪称地方强宗。
这1点,咱们上1章提过。
曹嵩是曹操老爹。东汉前任太尉(荣誉军委主席)。
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不敢在老家呆着,而是带着小儿子曹德、曹疾避难徐州琅琊(今山东临沂)。
谁知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徐州刺史陶谦,贪图曹嵩家财,遣贼将【张闿】将曹嵩灭门,取其财货而走。
初,太祖父嵩,去官后还谯,董卓之乱,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武帝纪》
太祖迎嵩,辎重百余两。陶谦遣都尉张闿将骑2百卫送,闿于泰山华、费间杀嵩。取财物,因奔淮南。--《吴书》
曹嵩,搁在今天算是退休高干加顶级乡绅。昔日,霸王有云: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
太祖起兵,曹嵩不敢在老家呆着,却东奔千里、冒着被陶谦所杀的风险,入徐州琅琊(今山东临沂)。原因何在?避难琅琊,避何人之难?
我们在探讨这个话题之前,先看看天人将军曹仁。
曹仁,太祖从弟。登场时在淮河、泗水1带做流氓。手下聚集了千余地痞,专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曹仁字子孝,太祖从弟也。少好弓马弋猎。后豪杰并起,仁亦阴结少年,得千馀人,周旋淮、泗之间。--《魏书9》
少年,即轻薄少年、恶少年、无赖子。地痞流氓之意。
淮河泗水,在徐州、扬州附近;离曹氏老家谯县甚远。曹仁不在老家起兵,却远渡江淮,向东南方流浪百里,原因何在?
须知,刘备1介织席贩履之徒、破落宗室,起兵招募徒众的地点,也在其老家幽州涿郡。
当然,因涿郡刘氏支脉疏远,且多胆小避祸,故刘备阵营中同宗者甚少。
注:刘备阵营同宗可考者,仅刘琰1人。还是联宗,且为豫州鲁国人。
叔父(刘)子敬谓(备)曰:“汝勿妄语,灭吾门也!”--《蜀书2》
(关羽)亡命奔涿郡。先主於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蜀书6》
豪强起兵时,在老家就近募兵,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
曹仁背井离乡,转战千里,背后1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呵,云某再卖个关子,咱们再看看“家徒4壁”夏侯渊。
夏侯渊是曹操襟弟,娶了曹操的妻妹小丁氏。
曹操曾在老家犯法,夏侯渊替曹操扛的雷、蹲的号子。哥俩好、发大财。夏侯渊大财没怎么发,大牢倒是没少蹲。
渊妻,太祖内妹。太祖居家,曾有县官事,渊代引重罪。--《魏书9》
曹操起兵时,夏侯渊留在谯沛老家。他和曹操沾亲带故的下场是什么呢?
夏侯渊的儿子竟因吃不饱饭,活活饿死了。
时兖、豫大乱。渊以饥乏,弃其幼子,而活亡弟孤女。--《魏略》
而夏侯渊省下的粮食,喂养的侄子(夏侯尚)和侄女儿,下场也颇凄凉。
夏侯尚还好,跟着叔叔夏侯渊从军去了。
夏侯尚的堂妹可倒霉了,大户人家的小姐,竟然在老家、穷的出去捡柴火补贴家用,不幸被前来抢劫的【张飞】看中,掠走做了压寨夫人。时年不满十4。这还是按照东汉的计算方式。按今天标准,实岁不满十2。
霸从妹年十34,在本郡,出行樵采,为张飞所得。飞知其良家女,遂以为妻。--《魏略》
张飞这厮,搁今天得按强奸罪枪毙。
嘉平元年(249),半个世纪之后;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因政治原因(高平陵事变曹爽被诛)投降蜀汉。刘禅拉着儿子的小手,对夏侯霸说:
“这是咱夏侯氏的外甥。”
刘禅与(霸)相见,指其子云:“此夏侯氏之甥也。”--《魏略》
为啥呢?因为刘禅娶的是张飞的女儿,张皇后生母是夏侯氏。
注:刘禅太子生母实际为王贵人。但两任皇后皆张飞女,故大小张皇后以嫡母身份抚育诸子,刘禅称太子为夏侯氏之甥,合情合理。
张飞和刘禅的故事先告1段落。
故事的重点是,夏侯渊以谯沛强宗身份,竟然连儿子都喂不活,侄女还被张飞抢了。
而侄女儿被抢原因,竟是因为家里穷到揭不开锅,需要外出打柴贴补家用。
可见,昔日地方豪强曹氏和夏侯氏,在谯沛老家,是怎样1番光景。
曹休的经历,曹操赴节那章编年史中,云某曾提过。
看曹休的经历,能更加清晰地了解曹氏在谯沛老家的惨状。
曹休是太祖族子(2代堂兄弟之子)。董卓上洛,曹休为避祸,竟携带老母狂奔千里,至扬州吴郡(今苏州姑苏)。
注:曹休祖父曹鼎曾为吴郡太守。
太祖起兵。曹休为了北归,竟然需要隐姓埋名,从荆州绕道折返,而不敢直接向西北归。
曹休字文烈,太祖族子也。天下乱,宗族各散去乡里。
休年十馀岁,丧父,独与1客担丧假葬,携将老母,渡江至吴。
以太祖举义兵,易姓名转至荆州,间行北归,见太祖。--《魏书9》
敲黑板划重点:宗族各散去乡里。易姓名。
部众星散,4方流离。曹休连曹氏的名字都不敢用。足见曹氏在老家、处在怎样水深火热的境地。
曹休成功逃到曹操那里时,曹操惊呼1声:
“大侄子,你可真是匹千里驹啊!”
太祖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魏书9》
曹操不是说曹休才能如同千里马(曹休此时尚未成年),而是说曹休真的“很会逃跑”,流浪千里都没被仇家杀掉。
再来看曹邵这个“替死鬼”。
曹邵的相关记载有限。不过他是大将军曹真的父亲,曹爽的爷爷。
曹邵的经历,能更加生动反映谯沛曹氏在老家的凄凉光景;以及解释曹休部分,宗族改易姓名,散去乡里的缘故。
豫州刺史黄琬,后将军袁术,4处追杀曹操。危急时刻,曹邵挺身而出,大呼:我乃曹孟德。旋即被杀。
太祖兴义兵。(曹)邵募徒众,从太祖周旋。
时豫州刺史黄琬欲害太祖,太祖避之、而邵独遇害。--《魏书》王沈版
寇问太祖所在,(曹邵)答云:“我是也。”遂害之。--《魏略》
曹操追思曹邵救命恩情,收养其遗孤曹真为子,使与曹丕周旋。曹真、曹爽父子,也因此权倾天下。
曹邵替曹操赴死,足见曹氏仇家之多。
综上所述,董卓上洛,曹操起兵之后,谯沛曹氏,实际成了甲级通缉犯,甚至时刻处在被灭门的危机下。
读《魏书9诸夏侯曹传》,里面所有登场的宗室和连襟儿,除最早跟随曹操起兵的【夏侯惇】和【曹洪】,其余人物登场位置都不在谯沛老家。
而曹魏建国后,曹氏、夏侯氏掌兵者,比例高而人数少。
究其原因,恐怕绝大多数宗室,早已在曹操起兵之初,即遭灭门,如曹邵1般。这也是曹操惊叹曹休转行千里、成功会师而未死于半途(吾家千里驹)的原因所在。
王沈、鱼豢、陈寿修国史,秉承为尊者讳的缘故,无法直书明言。他们总不能写:
“东汉末年,曹操造反,连累老家亲戚全被杀了。”
如此,恐怕这些笔杆子的阳寿也就到头了。
遑论王沈还是司马家的狗腿子。
所以,他们给裴松之留下1个天大的难题。
魏晋史家语焉不详,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南朝史家,也面临类似困境。
刘宋朝裴松之(372-451)为《3国志》做注时,似乎也不敢明言其始末者,大概与刘宋开国皇帝刘裕有关。
宋武帝刘裕,1生有7子十女。
以年龄考证,刘裕长子竟是其4十3岁时所生。
用古代早婚早育传统(男子2十弱冠,女子十5及笄)来看,简直骇人听闻。
刘裕如曹操1样,也是个靠“挟天子以令诸侯”起家的枭雄。
“挟天子”难听,你说是“勤王”也行。
反正这两个行业干到后期,区别都不大。
刘裕1生有7子十女,足见其生育功能旺盛。
宋武帝出身寒微,壮年时靠军功发家。刘裕穷归穷,断没穷到娶不起媳妇的程度。
我怀疑,刘裕可能遭遇过宗族子嗣被诛杀的惨剧,导致其“长子”竟是其4十3岁所生。
裴松之活跃时间,恰恰是刘裕3子刘义隆(即宋文帝)统治时期。
裴松之读史著史,见惯史书中的权谋鲜血,所以其人绝不敢直言刘裕生子年龄问题。
这种事儿背后牵涉太广,利益太深,属于秽史范畴。
以此逻辑推断,裴松之也不会明言曹操起兵时害死老家1众亲戚的故事…
因为这属于“含沙射影”,与裴松之当朝环境太过相似。
咱们以陈寿给刘备、曹操关系做的评语结尾,来评价曹操背井离乡的故事,以及裴松之做注时的心态:
非唯竞利,且以避害云尔。
真不是争名夺利,咱就是为了避祸而已啊!
这才是曹老板在初平元年创业初期,便被迫给袁总打工的原因。
难啊!1言难尽啊!大哥您收留小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