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征武威郡，巧赚休屠人1
苟哥的大事…
苟哥本来还在美滋滋地幻想着，在自己亲授兵法之下，在5子良将、5虎上将之1的赵云，以及…狡猾无比的河北上将颜良言传身教中，张任最终成长为不逊于黄忠的名将…
然后，苟哥便悲剧了。
苟哥所谓的大事，便是安抚小老婆香妹子。
苟哥本来是带小老婆出来逛街散心，结果成了鸽子精…
香妹子虽识大体不吵不闹，但人家能开心才怪！
于是乎，赵旻吃了个闭门羹。
其人1脸尴尬地站在小老婆营帐外，守门的亲卫则尴尬而不失恭敬地躬身行礼。
“仆岂敢对少君不敬，此实为孙夫人叮嘱，仆亦颇为无奈，仆愿受少君责罚，然…少君请回。”
这亲卫对此事拎得清：
孙夫人显然是在耍小性儿，此乃少君与孙夫人闺中情趣，少君乃大丈夫，绝无可能因此等小事而迁怒自己，然而…若自己放行…
孙夫人发脾气时的模样，这明显是赵家家兵的亲卫，曾多次亲眼目睹。
准确来说，少君3位夫人之中，张夫人最为和善，杨夫人、孙夫人…
生命诚可贵，须且行且珍惜。
简言之，少君好惹，张夫人亦可稍稍顶撞，而…
杨夫人、孙夫人则万万不能惹。
赵旻见自己这亲卫虽低声下气，态度却极为坚决，登时颇感无奈。
其人只好隔着帐帘道。
“阿香，我为你做铁板烧如何？”
此时暮色将临，营中正处处炊烟。
然而…帐内传来香妹子冷冷的声音。
“主公，某等须与兵卒同食，此乃军令也。”
赵旻心中1片冰凉。
小老婆是真生气了。
当然，这等小事难不倒苟哥。
“阿香，你我商议1番为孙将军报仇之事如何？”
他所说孙将军，指的是破虏将军、乌程侯、香妹子先父、赵旻素未谋面的老丈人孙坚。
孙坚虽未死于黄祖之手，但对孙坚之死，黄祖要负主要责任。
赵旻与孙策1见投缘、倾盖如故，又纳了孙尚香为妾，所以，即便赵旻与黄祖无冤无仇，也不得不讨伐黄祖为老丈人报仇。
因此，赵旻此言1出，香妹子便冷冷道。
“议过此事后，便请主公继续忧心国事！”
赵旻看向那亲卫。
那人侧过身深深1揖。
“少君请进！”
那人是个机灵人，请赵旻进帐后，便果断放下帐帘，蹿到十余步开外，对同袍招招手，压低声音道。
“速撤！速撤！远远护卫少君、夫人即可！”
赵旻进帐后，只字不提讨伐黄祖之事，1把抱住小老婆便亲热起来。
旋即…
靡靡之音乍响…
香妹子为何生气？
所以，苟哥这是单刀直入、直捣黄龙、深入沟通解决关键利益诉求…
此处省略1万字。
云销雨霁之后，满身抓痕的苟哥紧紧抱着1脸红晕的香妹子，所有的不快都被夫妇2人抛到9霄云外。
这时才能稍稍谈些正事儿。
苟哥吻了1下香妹子后柔声道。
“阿香，明日我等便须赶赴武威，彼处休屠诸部遍布，届时还需你施展骑射，为我破敌。”
香妹子此刻虽1脸红晕，显得格外妩媚，闻言却仍傲然道。
“夫君放心便是，妾必为夫君冲锋陷阵！”
于是乎…赵旻将头埋进香妹子怀中，继续冲锋陷阵。
翌日卯时，赵旻大军准时开拔。
不同的是，张鲁等人，刘璋，东州费观、董和皆留在襄武城，负责恢复此地民生、活力。
益州降将降臣，赵旻只带严颜、吴懿、张任、法正、孟达、董允和费祎随军。
其中武将有成长为名将潜质，文臣则几乎都做过丞相（法正曾任尚书令，孟达这个历史上的25仔是唯1例外）。
这套降臣阵容，若再加上诸葛亮，便足以撑起季汉朝堂。
临行前，赵旻分别为马腾、满宠、张既各修书1封，遣得力亲卫斥候，送至允吾（音为铅牙）城、下辨城、大散关。
旋即，赵旻唤来赵贲，密语1番、面授机宜之后，赵旻肃然道。
“阿贲，襄武县乃我与征西将军之后方重镇、粮道畅通之关键所在，不容有失！”
赵贲躬身抱拳。
“主公放心，仆必誓死捍卫襄武！”
赵旻颔首后，冷冷看向张鲁、刘璋、阎圃等等降臣，却未再开口。
其众心中1凛。
年纪最长的董和当先出列，躬身作揖道。
“主公，某等必与游击校尉同舟共济，誓死力保襄武不失。”
董和的儿子董允随军出征武威郡，董和不能不尽快表态。
张鲁、刘瑁、刘璋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躬身行礼表态。
赵旻暗暗松了口气，其人笑着抱拳还礼后，用力1挥袍袖，大军便向西北方向绝尘疾驰而去。
又1次分兵之后，赵旻仅剩近两万骑兵。
但换回来的，却是益州及凉州富饶、广袤之地。
送走卫将军苟哥之后，董和转过身，向故主刘璋作揖。
“刘公若欲保富贵，便请与某1同重建襄武县。”
言罢，其人指向残破不堪的襄武城，以及城外几已为白地的无垠旷野。
众人转过身，怔怔地望着曾饱受战争摧残、今沐浴在晨曦中的这片凋敝，不约而同地齐声叹息。
不提全速向姑臧、休屠2县疾驰的苟哥，咱们来看看徐庶和孟建2人。
他们2人军中虽无夏侯渊，但行军速度也丝毫不遑多让。
赵旻率军1路强制疾行所练出的效果，在凉州展露无遗。
赵旻尚未离开襄武县时，2人便已抵达距襄武县约5百里外的武威郡鹯阴县（今白银市靖远县城西北部）。
此时，刚好是1天当中最为炎热的未时。
汉末的武威郡，还远不是后世戈壁、荒漠遍布的武威和白银。
因此，徐庶、孟建（诸葛4友之1、汝南孟建孟公威）2人，很容易便找到了1大片树林，躲在树荫中乘凉兼休息。
他们在此稍事休整后，便要1路疾行7百里，赶赴有大量休屠人聚集的苍松、揟次2县（今武威市古浪县，河西走廊东端）。
徐庶已通过车马行车队、满宠的细作的多方情报确认，休屠王王帐如今正在彼处。
就在半个多月前，车队还专门为休屠王运送过1批刚出窖的美酒。
休屠人根本不知道，生产这些美酒的工坊幕后大老板，正是卫将军赵旻。
他们购买美酒的行为，无异于资敌，以及…
主动向敌人暴露自己的位置！
贾诩如今针对韩遂、休屠人所部署的1切，正是基于此宝贵情报而定。
而颜良、夏侯渊2人擅作主张之举，无疑大大增加了贾诩毒计成功的概率。
至于贾诩的毒计具体是什么？有多毒？
咱们后文自有交待。
而如今，徐庶也在擅作主张。
其人与鲁肃1样，道德底线极高，且心中始终恪守正念。
因此，他不但拒绝实施贾诩的毒计，且试图以1己之力，1举奠定赵旻收复凉州、重开河西走廊的良好基础。
徐庶“咕嘟咕嘟”饮下1大口泉水后，抚须看向孟建。
“公威，依你看来，主公今是否已至襄武城？”
孟建对赵旻缺乏直观认知，他对赵旻的了解，几乎皆来自于道听途说。
是以，其人捋着胸前长髯，呵呵笑道。
“元直兄，愚以为，益州地势险要，道路难行，主公此时应已攻下汉中、巴西2郡，正与赵公赞合力猛攻成都城也。”
平心而论，孟建的分析还是极为客观的。
若赵旻这个苟哥不猥琐、不阴险，而是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攻城…
他如今确实应该正与赵韪合力围攻成都城。
徐庶摇摇头。
“公威大谬矣！”
【作者题外话】：本章既提到庶哥，又说到孟公威，所以咱们索性聊1聊诸葛亮。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诸葛亮“躬耕陇亩”的故事脍炙人口，已成佳话。
从史料记载中，可以看到诸葛亮隐居不仕，是因叔父诸葛玄与刘表立场相忤，并非纯粹淡薄心性。
虽然诸葛亮不仕刘表，但诸葛氏的联姻对象却不乏荆襄豪族。
这显然不是诸葛亮的本意，而是其人从父诸葛玄的安排。
由于对“诸葛玄之死”的记载，诸书相异…
因此，咱们也便有必要对琅琊诸葛氏迁徙荆州始末做1次梳理串联。
从诸葛玄对侄女的婚姻安排上（诸葛亮2姊分别嫁襄阳庞氏、蒯氏），可以看出，最初诸葛家族有“著籍荆州”的打算。
但诸葛玄死后，诸葛亮却走上了另1条道路。
先来看诸葛玄的政治立场与归属：
关于诸葛玄立场的记载，在当时就十分模糊。
《诸葛亮传》称诸葛玄是袁术所署豫章太守，而《献帝春秋》则称其是刘表所署豫章太守。
注意：署在汉末3国，是指矫诏任命。
亮早孤，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蜀书诸葛亮传》
初，豫章太守周术病卒，刘表上诸葛玄为豫章太守，治南昌。--《献帝春秋》
由于立场记载的差异，诸葛玄的死因也大相径庭。
《献帝春秋》称玄被西城乱民所杀；
《亮传》则称玄是病死荆州。
实际两方记载均属半真半假，却可以“互文印证”。
注意：诸葛亮传、6逊传，是《3国志》仅有的单独列传之臣属。
诸葛氏是徐州琅琊望族，自司隶校尉诸葛丰发迹。
虽然到诸葛亮的父辈，已经湮灭无闻（亮父诸葛珪，官止泰山郡丞），但支脉流徙3国，并为宰辅，煊赫1时。
乃至东晋时代，琅琊王导（晋元帝宰相）还与诸葛诙争论旧时族望高低。
（王）导尝与（诸葛）恢戏争族姓，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也。”
恢曰：“不言马驴，而言驴马，岂驴胜马邪！”--《晋书诸葛恢传》
呵呵，这就是典型的《世说新语》体。
注意：诸葛诙是魏司徒、淮南3叛之1诸葛诞的孙子，而诸葛诞是诸葛亮族弟。
琅琊王氏权倾朝野，号称“王与马、共天下”。
诸葛诙能与王导相提并论，可见琅琊诸葛氏的郡望，亦不遑多让。
介绍完诸葛氏的族望地位，再谈谈诸葛玄的立场归属。
从地理位置上看，袁术“争盟淮隅”，辖区大抵在豫州汝南、荆州南阳、扬州淮南1带；
其人又在陶谦死后（194），自领“徐州伯兼扬州牧”，触角还1度伸到徐州广陵。
（袁术）将其余众奔9江，杀扬州刺史陈温而自领之，又兼称徐州伯。--《后汉书袁术传》
（袁）术方与刘备争徐州，以（吴）景为广陵太守。--《吴书妃嫔传》
因此，相比于刘表，诸葛玄（徐州琅琊）与袁术的距离明显更近。
同时，袁术控制扬州诸郡，自置郡守。豫章虽然偏远，亦属扬州。
反观刘表。
在平定张羡之乱（198-200）以前，刘表甚至无法掌控荆南4郡（长沙、武陵、0陵、桂阳），遑论“隔空任免”诸葛玄为豫章太守了。
长沙太守张羡叛表，表围之连年不下。羡病死，长沙复立其子怿，表遂攻并怿，南收0、桂。--《魏书刘表传》
因此，诸葛玄的豫章太守，只能来自袁术的任命，与《亮传》记载相同。
《诸葛亮传》是蜀人陈寿亲笔撰写，同时又贯彻了司马炎“尊奉武侯”的意志，可信度最高。
但是《诸葛亮传》关于诸葛玄迁徙荆州的原因，似有曲笔文饰，称“玄与刘表有旧，往依之”。
（诸葛）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蜀书诸葛亮传》
实际考虑到袁术与刘表的敌对关系，身为袁术故吏的诸葛玄，绝对不会、也绝对不敢去投奔刘表。
注意：袁术与刘表自初平元年（190）便撕破脸皮。
何况，刘表还1直与袁术死对头袁绍暗通款曲。
此外，孙坚上洛时杀荆州刺史王叡，董卓遣刘表南下镇抚。
孙坚与袁术合兵，又杀南阳太守张咨，霸占鲁阳县（荆州最北），阻挠刘表南下，双方势同水火。
时，江南宗贼大盛，又袁术阻兵屯鲁阳，（刘）表不能得至。--《后汉书刘表传》
初平4年（193）刘表联合袁绍与曹操，截断袁术粮道，联军纵兵大掠，打得袁术“迸走流离，几至死亡”。
如此可谓血仇。
4年春，（曹操）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袁）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魏书武帝纪》
（袁术）甫诣封部（即封丘），为曹操逆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英雄记》
两家关系如此恶劣，诸葛玄身为袁术故吏，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投奔刘表。
诸葛玄虽然未曾投奔刘表，但确实曾经前往南阳。
因为袁术与孙坚曾霸占过南阳，这里无疑存在袁术的故旧势力。
因此诸葛玄在豫章太守任上，遭朱皓（汉廷势力）驱逐后，投奔南阳，不是“往依刘表”，而是“往依袁术”。
（袁）术畏（董）卓之祸，出奔南阳。会长沙太守孙坚杀南阳太守张咨，引兵从术。--《后汉书袁术传》
诸葛玄的政治立场（隶属袁术）与迁徙南阳（投袁术故吏）始末，大抵如上所述。
再来看诸葛家族与荆州门阀的联姻。
诸葛氏与荆州士族的联姻，大抵出自诸葛玄的安排。
诸葛玄在兴平2年（195）入荆州，死于建安2年（197）。
是岁，（刘）繇屯彭泽，又使（笮）融助（朱）晧讨刘表所用太守诸葛玄。--《献帝春秋》
诸葛亮生于光和4年（181），随叔父至南阳时，应是十5岁。
因此，诸葛亮的两位家姊，按女子“十5及笄（女子成年，相当于男子及冠）”的传统，在诸葛玄迁徙南阳之初，便已成年。
彼时诸葛瑾客居江东，诸葛亮与诸葛均是幼弟。
在（亮父）诸葛珪已死，诸葛玄尚在的情况下，诸葛亮两位家姊的婚姻，必然是由叔父玄所主导。
换言之，诸葛亮大姊与蒯祺的婚姻，诸葛亮2姊与庞山民的婚姻，均出自诸葛玄的安排。
蒯钦从祖（蒯）祺妇，即诸葛孔明之大姊也。--《襄阳记》
（庞山民）亦有令名，娶诸葛孔明小姊。--《襄阳记》
襄阳蒯氏、庞氏均是荆襄地区的豪强家族。
诸葛玄此举，不外乎打算长久居于此地，乃至日后“落籍荆襄”。
从这个角度推测，诸葛亮与沔阳黄氏的婚姻，也很可能出自诸葛玄的安排。
黄承彦者，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谓诸葛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许。--《襄阳记》
按当时的早婚传统来看，诸葛亮的年龄（十5）完全可以成婚。
诸葛亮的婚姻虽然颇多典故（阿承丑女），但他与黄氏的感情，却并非《襄阳记》记载般和睦。
诸葛亮的独子诸葛瞻，是其4十7岁所生，可知生母必是妾室。
换言之，其原配黄氏未能诞下1儿半女，乃至诸葛亮中年时，不得不过继诸葛瑾的儿子为嗣子，险些绝嗣。
（诸葛）乔字伯松，亮兄瑾之第2子也。初，（诸葛）亮未有子，求乔为嗣。--《蜀书诸葛亮传》
襄阳地区的门阀家族，有蔡氏、蒯氏、黄氏、庞氏、向氏、马氏等等。
蔡瑁是刘表麾下头号大将（镇南将军军师），其小姊是刘表后妻，大姊嫁黄承彦，即诸葛亮岳父。
蒯良、蒯越是刘表心腹，门第显赫。诸葛亮大姊嫁给蒯祺，无疑是攀上高枝。
考虑到蒯祺在房陵太守任上被蜀将孟达所杀，诸葛亮后来出卖孟达（暗通款曲又见死不救），很可能有“私人恩怨”的因素。
建安2十4年，（刘备）命（孟）达从秭归北攻房陵，房陵太守蒯祺为达兵所害。--《蜀书刘封传》
庞山民娶诸葛亮小姊。
山民是庞德公之子，庞统是庞德公之侄，即山民的堂兄弟。
换言之，卧龙与凤雏，还沾染姻亲关系。
（庞）统，德公从子也，少未有识者，惟德公重之。--《襄阳记》
诸葛亮凭此背景，也得到了同荆州门阀交往的机会。
马良拜诸葛亮为兄，马谡拜诸葛亮为父，兄弟并显。
向朗与诸葛亮亲善，官至丞相长史（2号人物）。
追根溯源，无疑出自昔日在荆州的交情。
注意：马氏兄弟事见《蜀书9》，向朗事见《蜀书十1》，文多不载。
可知，诸葛玄对子侄辈的婚姻安排，本质是“攀缘权门、联姻贵戚”。
其最初想法，大约是完成诸葛家族的荆襄化，融入当地士族圈子。
然而随着诸葛玄死去，诸葛亮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那么，诸葛亮走上的是什么路呢？
咱们下章再谈。
晚上云某至少喝了8两白酒，至少1瓶啤酒…
合作方还想去唱歌…云某如苟哥1般，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打车回家。
由于孩子还不肯睡，所以这1章云某先讲这么多。
庶哥确实要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