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抱残守缺

  “无论是我师父,还是小凤仙前辈,他们都在用这自己的能力,在为这个国家默默做着自己的贡献。而楚家呢……”
  萧破军冷笑一声:“楚家用自己的人脉和名望,为自己攫取巨额的财富,然后呢?”
  “楚家也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会吧。”
  面对萧破军的指责,一个列席的亲戚和楚空竹关系不错,忍不住地反驳。
  “你说的是荆楚基金会是吧……”
  萧破军不以为意地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基金会有楚家几乎所有的股份,对吗?”
  没等萧破军说完,韩破弓开口道:“屁的基金会,都是为了逃税罢了。”
  他老人家几十岁了,对这个社会有足够的认知。
  加上他和鬼手玄医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很听不得人说对方的好话。
  萧破军点了点头:“对,就是为了逃税,同时,也能防止楚家不肖子孙变卖家族资产。”
  “挣钱罢了……”那人有些不服气:“有些人挣钱了愿意分出去,我们可以夸他高风亮节。但有些人挣了钱不愿意分出去,我们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的。”
  “只要不偷不抢不犯法,谁能管得了那么多。”
  “不偷不抢不犯法?”
  说到这,韩破弓冷笑:“之前楚家在刚刚发家的时候,上市了一款药品,结果副作用夸张,数千人因此死亡,数万人因此落下了极其严重的后遗症。”
  “当年楚老儿跑到我们家跪地求
  我饶他一命,我强制要求他们拿出上百亿进行弥补,他们楚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面对韩破弓的指控,那人撇了撇嘴:“二叔,那你这算不算贪赃枉法呢?”
  韩破弓眉头一皱,就要发怒,被萧破军拦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道:“如果楚家分崩离析了,这数万家庭怎么办?谁来补偿他们?谁来做后续的治疗?”
  “法理不外乎人情,为了一个所谓的正义,给社会留下这么个烂摊子,那才是真的蠢。”
  萧破军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在座的人哪怕大都不知道这件往事,也都暗自点头。
  韩破弓老怀大慰,悄默默地又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
  倒是韩飞霞看的一脸头疼,自言自语道:“又给老东西给抓到了借口。”
  见那人还要反驳,韩令广眉毛一皱:“三个,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和楚空竹关系这么好,他们估计现在就在碧海龙宫花天酒地呢,你自可以去找他们。”
  说话的这个人是韩破弓大哥家的三公子,一向不成器。
  只是在家族的庇护下,还能勉强过生活。
  但在和楚空竹勾连在一起之后,日子愈发好过了起来。
  虽然楚空竹和韩令严都不在,还是忍不住的要为对方仗义执言几句。
  但眼见着要引起众怒,也不敢说话了。
  毕竟,楚空竹看重他,是因为他是韩家的人。
  离了韩家,他屁都不是。
  这点他还是很
  清楚的。
  一时间,他低下头去,默默生着闷气。
  “如果不是我爹死的早,还能让你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韩家老三不说话了,韩飞霞白了一眼韩破弓:“爸,最后一杯,不要喝了,再喝我就要生气了。”
  韩破弓哑然,向萧破军投去求救的目光。
  萧破军没有帮他,反而是接着说话。
  “其实这位刚刚说的也没设呢么问题,毕竟,谁挣的钱都是自己的,只要是不偷不抢,爱怎么花怎么花,谁也没有办法苛责。”
  “但我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是说的这个。”
  “哦?不是因为对金钱的态度吗?”
  韩令广饶有兴趣地问。
  “鬼手玄医,全都是吹出来的名头。”
  萧破军斩金截铁地道。
  这话让众人一愣,对视了一眼,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吹出来的名头?破军,你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吧。”
  韩飞霞皱着眉道:“年轻人有傲气没问题,但盲目地自信,可是会有点自大哦。”
  “当然!”
  萧破军剑眉一挑道:“为什么西域药王和小凤仙前辈都没有前缀,而他叫鬼手玄医呢?你们有没有想过?”
  见众人茫然地摇了摇头,萧破军冷哼一声。
  “因为鬼手玄医的本事,都在那一双手上,他推拿针灸之道,算的上龙国的翘楚,但是对于医道,他并不比一般的医生强多少。”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那么我可以给大家展示一下。”
  “老爷子,你的肝损伤
  到什么程度你自己知道吧。”
  韩破弓停了一愣,脸上带着惊喜:“怎么?你能治?”
  萧破军哈哈大笑:“当然,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楚老儿给你治病,几乎没有怎么用药,而是用金针刺的你这里,这里……”
  他害怕韩破弓等人听不懂穴位的名称,开始在韩破弓身上指指点点。
  韩飞霞在一旁看过几次治疗,看到萧破军的动作,一脸惊奇地道:“破军,你怎么知道?对于这个病,是都是这么治疗吗?”
  “当然不是……”
  萧破军扬眉道:“是因为楚老儿的医经,我也研究过,不过是上古残篇罢了。”
  “可笑那楚老儿抱残守缺,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医道至宝,却从来没有想过,把这套医经给补全。”
  “如果补全的话,让老爷子身体完全康复,根本不再话下。以后一天只要不喝超过一斤的白酒,甚至都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卧.槽!”
  韩破弓今天从出现之后,除了自己的犟脾气之外,一直保持着自己作为长辈的风度。
  这时候听萧破军这么说,惊喜的都爆出了粗口。
  他的病已经发作近十年了,十年中,哪怕是偷偷喝酒,也不过是一次喝上几钱。
  但酒这个东西,不喝也就罢了,沾沾嘴唇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好几次都下定决心,是不是把酒给完全戒掉。
  但过段时间,还是忍不住偷偷尝一些,以解除自己的心瘾。
  现在知道自己能肆无
  忌惮,那还不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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