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鸡飞狗跳

  第129章 鸡飞狗跳
  自从谢云山住进了王府,府中上下那叫一个热闹。
  最开始的几日,孙管家连同府中小厮、亲卫对他都很戒备,就连远在军营的霍朗对这位接连几天休沐的同僚非常嫉妒。
  听闻消息的霍朗就蹲在主营帐的角落里,庞大的身躯缩在一起,语气愤愤不平中又带了点委屈,
  “末将都接连一月未回到家中了,凭啥谢云山就能休沐!”
  他想夫人,想他儿砸了,嘤嘤嘤…
  主位上忙于公务的王爷斜了他一眼,后者立马闭嘴,只是背影多少有些沧桑。
  胡晏无奈笑笑,“王爷,如今营中有您坐镇,不若就给这憨货几日假吧…”
  姜寂臣放下公文,“三日…”
  霍朗咻的起身,“谢主帅!”
  熊一样壮硕的将军跑的倒还挺快,生怕姜寂臣反悔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
  王爷放下手,面色更冷,说出口的话犹如带着冰渣,“本王的话还没说完…”
  胡晏以扇遮唇,掩盖住压不下的嘴角,也起身,“咳…既然这军务在下都交还给王爷了,在下也走了~”
  姜寂臣: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要在这里上班是吧…
  某位王爷也想他软软乎乎的闺女了。
  不过姜安似乎早把这位老父亲抛到脑后了…
  她这几日可是玩的那叫一个多(鸡)姿(飞)多(狗)彩(跳)!
  此时她正与谢云山一同去西苑喂大猫。
  他俩趁着驯兽师不在,把铁笼打开了…
  笼中白虎的耳朵动了动,晃动脑袋起身,虎嘴咧开大大的笑容,就要往外走。
  姜团子扒着笼边,胖乎乎的身板几乎都进了铁笼里,“大猫~”
  而负责偷了钥匙的谢云山则蹲在团子身边,张扬的俊脸上满是对大猫这身虎皮的喜爱。
  拿了干草回来的驯兽师见此一幕,吓得腿都软了,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冲向那两位祖宗连同那位虎祖宗。
  “我的天爷啊!”
  “嘭!”的一声响,白虎面前通往快乐的大门紧紧阖上。
  它停下猫步,不满的打了个鼻响。
  不让出去就不出去,像本大王有多稀罕似的!
  而体会了一把瞬间移动的姜团子还保持着要摸的动作,她歪歪脑袋,悄咪咪去看驯兽师。
  呀,被发现啦~
  重新锁上铁笼的驯兽师差点给这两位跪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咽了口唾沫,好像在一瞬间看见他太奶了…
  心虚的团子窜到谢小将军怀里,“快跑呀!”
  谢云山摸摸鼻尖,确实得跑!
  说罢,他脚下轻点地面,飞身而起窜到屋顶上,一路施展轻功跑了。
  终于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的驯兽师再看向安静的西苑时,哪里还有姜安的身影。
  他顶着张惊吓过度、苍白的脸直接去找了孙管家告状。
  账房中正在理账的孙管家淡淡瞅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小姐和谢小将军又干嘛了?”
  这几日,西苑的驯兽师可不是第一个跑到他这里诉苦的…
  上一个从他这里离开的是王府的大厨。
  说是谢小将军与小姐在厨房里非要做什么叫花鸡,鼓弄了好半晌,鸡没做成,厨房差点没保住。
  上上一个,是小姐院中的正言…
  上上上一个…
  驯兽师抱上孙管家的大腿就开嚎,一边抽抽嗒嗒,一边讲述他回去时是如何看见小姐将铁笼打开的那一幕。
  他后半生的饭碗啊,差点连人带碗,都没保住啊!
  在他的绘声绘色描述下,孙管家听的是直耳鸣。
  当天晚膳时,姜团子与谢小将军就乖乖站在姜寂臣面前。
  团子两只手揪上小耳朵,说一个字就瞅她爹一眼,“安安错了,安安不应该吓到驯兽师伯伯…”
  谢小将军:“小爷…咳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去偷钥匙。”
  “爹呀,安安能吃饭了嘛?”
  虎着脸的姜寂臣:“…过来吧…”
  姜安胖脸笑开,迈着小短腿哒哒跑向自己的位置,乖乖巧巧坐下后,还不忘给她爹夹根青菜,
  “爹,吃!”
  姜寂臣神色软和下来,“阿安自己吃就好。”
  “你干嘛?”
  被喊到的谢小将军僵住,保持着往椅子上坐的动作,俊脸无辜:“我吃饭啊…”
  姜寂臣:“回你自己院子吃去。”
  看你就烦!
  谢云山撇嘴,“噢。”
  没蹭上桌的谢小将军耷拉着眉眼离开,一旁候着的孙管家看了看那孩子略显孤单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
  “主子何不就告诉他,在院中为他备了长寿面…”
  嘴比钢筋混凝土还硬的姜寂臣:“忘了。”
  他点点光明正大偷听的闺女的脑袋,“明日去学堂,夫子给本王递了书信,要考你功课。”
  姜安:!
  晴天霹雳啊!
  用完膳后同样哭唧唧从主院离开的团子回到自己院中翻箱倒柜。
  她那许久不曾见面的课本去了哪里嘞?
  已经得知小姐明日要去学堂的酿酿走近,“小姐在找课本?”
  团子:“呜~嗯!”
  片刻后,姜安又拎着失而复得的课本去了祈善渊的院子。
  她可怜巴巴扒着院门,圆眼看着正在院中树下温习功课的渊渊小可怜。
  “渊渊啊~”
  祈善渊起身,拉着团子进来,“安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举起课本,小眉毛拧在一起,“夫子说,要考安安功课…”
  所以,她是来渊渊院子里恶补知识哒!
  姜安: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经过其善渊陪着安安一整夜的恶补,第二日面对夫子的提问时,姜安总算是没有吃上手板。
  夫子只是用书册卷成卷,轻轻敲敲团子的脑壳,“理解的不甚清楚,念你陪父出征,老夫先饶你一回。”
  姜安抱着脑壳傻笑,“谢夫子~”
  崇州的六月热的很快,似乎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街上的百姓都说今年格外的热…
  原本说好只在王府小住几日的谢云山硬生生赖了半月有余,还未曾离府。
  他府上的美娇娘们见不到这小将军,也不敢来王府前闹,只能整日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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