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第533章 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你特么怎么不去死啊!”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中怒骂了。
赵恩中感觉自己的心态都要炸裂。
他默默盯着肖剑陵,一语不发,眼神凝重。
直到把那个嚣张而无胆的纨绔子弟看得心头发毛,不自觉站起身来,才缓缓开口。
“肖师弟,身处险地,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折腾出幺蛾子了。
我虽然向肖长老保证过,要平安带你回去。
但如果你实在不愿听师兄的话,一意孤行,那我也没有办法。
从此分道扬镳,生死各论如何?”
肖剑陵抱剑的手臂猛地一紧,脸色瞬间惨白三分。
他眼珠子一瞪就要发怒,但对上赵恩中从来未有过的严厉目光,
突然心中一虚,骂人的话直接憋在喉咙中,无论如何也不敢吐露出口。
半晌后,他勉强一笑,比哭还难看。
“师兄误会了,小弟没有跟您唱反调的意思。
您老成持重,是我辈典范。
既然您要走,那小弟我跟您走就是了,千万不要丢下我。”
心中叹息一声,赵恩中眼神复杂得点点头,带着几人快速离开了酒楼,甚至不敢继续在城中多待,
径直出了四海城,然后趁人不注意,各驾遁光,飞腾而走。
一去千里,烟波浩渺。
半晌后,天河剑派五人先后落在一座巨大的湖心山上,然后同时拉出了随身佩剑。
赵恩中面沉似水,眼神中闪烁着懊恼与仓惶。
“什么人?跟着我们走了一路,是不是该现身一见,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呵呵呵呵,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怎么知道某家是在跟着你们?
难道乃公就不能是顺路看风景吗?”
尖细中带着浓浓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传出,
几人抬头看去,就见一朵毫不起眼的云彩猛的一分,现出背后尖嘴猴腮,身形矮小的一个精瘦汉子,
正两手撕开一只烧鸡,一边大口吞嚼,一边笑嘻嘻看着他们发乐。
赵恩中瞳孔猛地收缩,心中又惊又怒,
“你,你刚刚也在那座酒楼中饮酒,就坐我们隔壁桌上?”
“嘿嘿嘿,算你这厮记性不错。不愧是那劳什子帝朝来人。
小子,说说吧,天河剑派是个什么勾当,你们偷偷潜入我神州世界所为何来。
是不是奸细探子,想要探听我大夏机密。”
赵恩中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老子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都踏马的怪肖剑陵,这次如果不死,我再也不能管他。”
深吸一口气,他抱拳施礼,刚要开口狡辩,
旁边肖剑陵已经勃然大怒,
“放肆,你才是奸细,也不瞧瞧你自己那长相,如此猥琐奸猾,定是偷鸡摸狗之徒。
小子,识趣的话速速滚开,再敢聒噪,叫你做小爷剑下亡魂!”
“卧槽!完了!”
赵恩中脑海轰鸣,眼前一黑,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斜眼看着满脸傲气的肖剑陵,他恨不得冲上去用口水淹死这个蠢不可及的混账王八蛋。
“你傲气你妹啊你!不张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子今天算是被你坑苦了。我好后悔!”
不等他开口解释,对面那精瘦汉子两眼一瞪,煞气顿生。
“牙尖嘴利的小贼,竟敢取笑你家爷爷。
今天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唰!
话音未落,眼前残影晃动。
啪~
一声脆响震动耳膜,
远在半空的那人瞬息之间竟然已经欺身人前,
油乎乎的手掌以快至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抽在了肖剑陵的脸上。
把这位长河剑派的纨绔二代生生抽离地面,
一千二百六十度,空中转体三周半,鲜血与大牙齐飞,惨嚎与耳光同鸣。
肖剑陵目眦欲裂......不对,他眼角已经被这个大比兜抽得生生裂开,
半边脸都迎风胀起。
羞怒交加,血贯瞳仁,他体内法力暴动,就要长剑出鞘,与敌拼命。
可长剑刚刚出鞘三寸,手背猛地一沉,咔嚓,又被人把剑硬按了回去。
“你找死!”
他出离了愤怒,遁光绕体,飞速后退。
同时手掌发力,再次拔剑。
可是眼前残影不断晃动,如影随影。
剑锋刚刚出现,咔嚓一声,竟然再次被人按了回去。
同时恶风不善,呼啸而至,
啪~
又一计清脆热辣的大比兜干净利落抽在另一边脸上。
鲜血喷溅,大牙飚飞,痛入灵魂。
“啊,我要杀......”
狠话还没说完,无数掌影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熟悉而又引人遐想的清脆碰撞声响在耳边,
另外几位师兄弟耳根子一热,差点儿破防。
“我擦,这声音,怎么如此不正经也~”
赵恩中又惊又怒,眼角剧烈跳动,脚步顿了几顿,终究没有腾空遁走。
而是暗暗咬牙,猛地作出决定,
法力汹涌,长剑出鞘。
一道剑光冲霄,刹那间幻化为滔滔大河,磅礴冲下。
哗啦啦水声震动虚空,眼看就要淹没强敌。
那道围绕肖剑陵飞快旋转的残影哈哈大笑,猛地加快速度冲天而起,
一跃而上云层之中。
剑光落空,赵恩中半点儿追杀的意思也无,他纵身来到师弟身边,
打眼一看,心怀大畅。
“哈哈哈哈,肖师弟的样子太惨了吧。”
鼻青脸肿,五官挪移,七窍中鲜血喷溅,整个脑袋胀得比猪头还大。
“不行,我是师兄,我要爱护师弟,我不能笑。”
“但是,我的心情怎么就如此舒畅。
好像所有难言之隐,全都一笑了之。”
这些日子被肖剑陵所作所为引发的怒火统统宣泄而出,
赵恩中竟有了一种感激敌人的错觉感。
“师弟,你没事吧。”
“呜呜呜呜......四凶,踢握包凑!”
“哎呀,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踢你作甚。
别说了,小心牵动伤口,留下隐患。
一切交给师兄。”
稍稍安抚了被打得痛哭流涕的猪头师弟,赵恩中面色凝重,抬头望空,
“这位朋友是何来历,可敢报上名头。”
“嘿嘿,有何不敢。
腌臜泼才们听了,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夏皇朝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
鼓上蚤时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