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匈奴太子乌师庐

  而刘据此前联系上龟兹。
  将“天禄箱”赐予本就产铁的龟兹,助其成为西域真正的铁器之都,亦是在为达成这个目标所做的铺垫,绝不只是收买龟兹那么简单。
  这回汉军所用的铁马镫和马蹄铁,便已经有许多产自龟兹。
  至于刘彻命人源源不断送来的白银,则被刘据源源不断的铸成了铸有刘彻头像的汉币,在西域通过经商换取军需粮草之用。
  同时此举也可以让西域诸国真正看到这条商道的繁荣与利益,重新考虑究竟是否加入“西约”共同抵抗匈奴、共同维护这条商道的问题……
  商道就是要用钱来开路的。
  这条商道越是繁荣,贸易往来越是频繁,西域诸国就会产生越多的需求,越依赖这条商道,那么只要滴入几滴“独裁”,加入“西约”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不加入的国家,将被排除在这条商道之外。
  阻挠商道的国家,就是“西约”共同的敌人。
  到了那时候,刘据就可以为他们量身定做更多的“规则”,在潜移默化之中彻底驯服他们,令他们成为天朝的自古以来。
  说起来,刘据现在也有了自己的财政大臣
  ——韩凌。
  这姑娘从来就不简单,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掌握了七种西域语言,包括但不限于最常用的吐火罗语和塞语。
  搞的刘据夜里都不知该学哪一种外语是好,只能让她换着花样来教,体会不一样的风情,感觉比那什么“一代一代亚麻带”更有意境。
  同时,自刘据在楼兰融银铸币以来,不用刘据提醒,她就自发立起了账目。
  还利用刘据祭出的算盘,招拢了几十个楼兰的穷苦孤儿,教他们读书认字的同时,将他们培养成了熟练的会计。
  有这样一个专业的会计团队在,每日铸币的明细和楼兰大仓的收入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笔笔没有疏漏,所有数据可查。
  刘据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贤内助。
  以前他就觉得韩凌是自己的福星,总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这次韩凌就是他的好运,不接受任何反驳!
  而韩凌的二哥韩增,如今要负责统筹的事情也是不少。
  刘据给了这位历史上的麒麟阁功臣充分的自由,结果就是刘据虽然名义上入了卫青幕府,但韩增却在楼兰给刘据搞出一个小朝廷。
  这个小朝廷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军事、政事、外交、财政、内府……该有的全都有,如今这个小朝廷已经像一台机器一样运转了起来。
  当然对外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这些都只是为了“屯田驻军”成立的必要部门。
  ……
  漠北龙城。
  “汉朝天子竟敢如此对待匈奴的使者!”
  乌维单于气的一脚踢翻好不容易从长安回来的那一个活口,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恼羞成怒,
  “卫律,这就是你给本天子出的好主意,如今和亲之事不成,还让本天子相继受了汉朝皇子和天子的羞辱,你该当何罪?!”
  “单于恕罪!”
  卫律赶忙躬身赔罪,苦着脸道,
  “小人也未想到汉朝竟如此不识抬举,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小人,这和亲之事本该配合军事行动一同进行才是。”
  “倘若匈奴军队能够在战事中取得一些优势,哪怕是局部上的优势,令汉朝明白我匈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与匈奴为敌必定付出惨重代价,如此此事才有可能成功。”
  “可是如今……”
  话未说完。
  “你说什么?!”
  一旁一名看起来比刘据还年轻了两岁的匈奴青年便已怒目而视,大声斥道:
  “狗奴卫律,你是要将这件事的罪过全部推在我们身上不成?!”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匈奴当下的左贤王乌师庐。
  匈奴的左贤王通常由单于的第一顺位继承权任职,说白了除了匈奴太子太过年幼无法统领左部,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匈奴太子任职。
  而乌师庐正是乌维单于的长子,名正言顺的匈奴太子。
  距今大约两年后乌维单于就会去世,乌师庐也的确顺利继承了单于之位,只不过因为继位的时候比较年轻,被大汉戏称为“儿单于”。
  其实乌师庐在匈奴的名声其实也不太好,或者说比刘据在大汉还要恶劣。
  关于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司马迁在《史记中》只用了几个字就概括了出来:
  “好杀伐,国人多不安。”
  因此匈奴的左大都尉还遣使秘密联络大汉,意图阴谋将其杀死后投汉。
  可惜计划最终败露,左大都尉被杀,奉命率两万骑兵前去策应的赵破奴,也陷入了重围,就是在这一战中被俘,不得不投降了匈奴。
  不过同样是投降匈奴,赵破奴和卫律有着本质不同。
  被匈奴控制期间,他始终想着如何逃走,终于在十年后找到了机会,带着儿子一同逃了回来。
  可惜回来的早了一些。
  若是他在昭帝时期再逃回来,虽然肯定不能像苏武那样位列麒麟阁之一功臣,博得身前身后名,但得个善终应该问题不大,说不定还能白领个关内侯。
  而在刘彻这一朝逃回来,还是在巫蛊之祸之前逃回。
  最终的结果就成了因是卫霍集团的老将,不明不白受到巫蛊之祸的牵连,举族诛灭……
  “左贤王恕罪,小人并非这个意思。”
  卫律闻言吓得打了个哆嗦,这位左贤王的名声他自然已经有所耳闻,连忙苦笑着陪着不是解释道,
  “小人的意思是,有些外交事宜,是要先在战场上可以拿到,才可以放在桌面上讨价还价的,所以我国如今最需要的就是一场令汉朝忌惮的胜仗,只要有了这样一场胜仗,一切就都可以谈了。”
  “这话倒的确有些道理。”
  乌维单于终于收敛起了怒意,恢复了冷静点着头道,
  “你在汉朝已有十余年光景,如今赵信已经死了,你便是这里最了解汉朝和汉军的人,那么依你所见,匈奴该如何针对汉军的战术,才能够拿下这样一场胜仗?”
  不待卫律回答,乌师庐便已挺起胸膛大声道:
  “父亲,听说那汉朝皇子比儿臣大不了几岁,不如让儿臣去会一会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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