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他还是低估了他家娘子的牛逼!
沧雀,死生之地。
“醒醒,小棠儿,快醒醒!”
“谢元棠!学姐?”
耳边传来不陌生的声音,谢元棠睁开眼,先看见两张快怼到她脸上的俊脸。
“卧槽!”
谢元棠人还迷瞪着呢,先吓出了国粹,甚至两手同时拳击了出去。
司徒砚似早有反应似的,挑了挑眉包住她的拳,笑着道:“你醒了。”
另一边白浪捂着被捶的腮帮子,没好气道:“我为你熬了好几天,结果你倒好,醒来先给我一拳!”
谢元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们到沧雀了?”
司徒砚扶她起来:“几日前就到了,但你一直没醒,白浪说先别叫你,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说。”
白浪趁机插了句:“看我多为你着想,你呢?”
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的腮帮子。
谢元棠抬手,跟撸狗似的揉揉他那头紫毛:“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跟你道歉还不行嘛。”
说完看向四周,独属于山林水泽的气息让她微微怔了下:“这里……”
“死生之地。”
司徒砚道:“你有力气的话可以出去看看。”
谢元棠点点头,被司徒砚扶着起身走出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一个船屋里。
四周被高山浓林包围,中央是深不见底的绿潭。
绿潭正中央停泊着一艘三层高,百米长,半百宽的船屋,如同一座小型的岛屿,而他们此刻就在宽敞的甲板上站着。
有缕缕薄雾蒸发环绕在山林和潭水中央,将这里衬托得如同仙境。
只是谢元棠却蹙了眉:“这里……没有鸟雀的声音。”
任何山林,一旦没有鸟鸣兽走,那便是有问题的。
她吸了吸鼻子,又道:“空气不对劲,不止有瘴气,还有别的毒气。”
而后她又低头看向脚下的潭水:“这水……”
司徒砚看着她刚醒来就将这一处陌生环境分析了个遍,不由微微笑了。
旁边白浪耸了耸肩:“我就说她醒来肯定能从山到水再到空气,给念叨个遍,你还不信。”
谢元棠愣了下,仰头看向司徒砚:“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没有。”司徒砚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道,“你全说对了,这个死生之地本就不简单。”
“你们先说,我干活去。”
白浪伸了个懒腰,将事先收集好的山林标本,鸟兽尸体,空气,水,全都拿进研究室化验,顺便抽了谢元棠的血。
司徒砚朝谢元棠伸出手:“想去周围逛逛吗?”
谢元棠可太想了,毕竟她从没来过沧雀,而且很快又要沉睡过去,自然想瞅瞅新的“睡眠环境”。
司徒砚揽着她,运起轻功从整个潭面略过,牵着她手沿着林子里那条小道慢慢走:“白浪在四周撒了很多种药粉,那些瘴气便退散了许多。”
谢元棠并不意外,要是这点事都没招,那白浪就白在末世混那么久了。
她回头看了眼船屋,除了那艘船,以及这条小道,四周并没有其他的建筑:“无尘不是说这里是他们的圣地吗?难道不应该有一些祭台之类的?”
司徒砚摇摇头:“不在一处。”
他缓缓给谢元棠解释来到沧雀以后的事:“刚开始我们不敢贸然带你进山,便将你留在母亲那里,裴卫瞻对她很好,王府里一切都照着母亲的喜好来的,我和白浪在七杀他们的带领下来了这里。”
“七杀说他们每次练蛊都会在这里取水,但绿潭危险,他们不敢长时间逗留,所以取了水便要离开,在距此数百米的另一个山坳里练蛊训蛊。”
“白浪在林子里转悠了好几这个地方最好,最适合你,便让人打造了船屋,迦颜那边也准备好了,为防止出现意外,他还将大慈大悲印教给了我。”
他语气缓慢,将近日来的事情和他们的计划一点点告诉谢元棠,谢元棠安静地听着,末了点点头道:“这里确实更好,我很喜欢。”
两人没走太远,只绕周围转了转便又回了船屋,白浪也拿着化验结果出来了。
“我果然没猜错,这水可真美味啊!”
一听他用这种变态的语气说话,谢元棠就知道这水有猫腻了。
她拿过结果细细看着,边看还跟司徒砚解释:“空气中有瘴气和毒菌粉尘,绿潭水本身无毒,但水蒸气和有毒的空气发生反应后会变成有毒物质,这些有毒的水滴再落水潭水中,被水中植被吸收,所以潭水无毒,但水中植被却是有毒的。”
白浪点点头道:“所谓死生之地,还真是名副其实,死地围绕着生地,生地中又蕴含死因,怪不得能练蛊呢。”
谢元棠低头看着潭水,转头问白浪:“你下去过了?”
白浪嗯了声,他总要确认这潭水中有没有其他危险,却没想到底下一个动物都没有,只有些巨大的毒植。
谢元棠蹙眉:“怎么不等我醒来再下去?万一有事多危险。”
白浪咧咧嘴,趁机告状:“司徒砚也下去了。”
谢元棠果然又瞪了眼司徒砚,司徒砚轻咳了声装看不见。
白浪说:“我已经把二层收拾好了,到时候仪器和药材都搬到那里,另外……”
他看向谢元棠:“丧尸叫出来以后,除了四周守护那些,其余的让他们全都到水底去。”
谢元棠脸色复杂:“……那,这里不是变成他们的洗澡水了?”
白浪嘴角一抽:“你又不喝,附近的山泉离得不远,喝水都是从那儿取,再说了这水本就是练蛊用的,养丧尸的水能更好的练蛊,沧雀还得谢谢咱们呢。”
谢元棠听到这里的水不用于人才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日,谢元棠和白浪一起,按照之前的配方将各种剂量改了又改,其中更是加入了这里的水,植被,甚至包括极乐树的因子,最终调配成能让谢元棠身体保持“死亡沉睡”,又可以在沉睡中快速生长的药。
司徒砚也没闲着,他负责帮忙采集标本,以及运送山泉水,甚至还潜了两次水,将潭底的水草拔上来许多。
结果当他湿漉漉地抱着一捆水草回到甲板上时,面对他的却是“咔嚓”一声。
白浪贱嗖嗖地收起相机,朝司徒砚咧着嘴一笑道:“上当了吧,也不想想我药都配好了还要草干嘛,傻的你……啊啊啊咕噜咕噜!”
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砚一脚给踹了下去:“你也去凉快凉快吧。”
谢元棠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因为两个私下斗法的男人,都是换了干衣服,才装得人模狗样地去见她的。
五日后,一切终于准备就绪。
谢元棠一挥手,两万丧尸瞬间出现在绿潭四周。
再一挥手,又一万丧尸便入了潭中。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丧尸,饶是司徒砚也是瞬间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他迟疑着问:“这些……”
谢元棠:“哦,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司徒砚:“……”
他还是低估了他家娘子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