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以后你若想来，便直接来

  “谭公子，好久不见。”
  “常兄，别来无恙。”
  “谭公子，这是刚游学归来？”
  “桂州山水妙曼，渝州风景如画，倘若赵兄下次游学，也不妨去看看。”
  “一定一定。”
  “谭公子，您回来了。”
  “唐兄近来可安好？”
  ……
  在大燕，勋贵子弟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出外游学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不然若是还呆在家里，那势必容易被人瞧不起，觉得你胸无大志，未来也定当毫无建树。
  所以此番右相之子谭泽游学归来，自然引得不少人注意。
  毕竟谭泽除了右相之子这个耀眼的光环笼罩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本身头脑聪慧，品德无缺。
  在燕京，他和左相长子周君屹可是号称相门双杰。
  此时谭泽带着婢女从东市街口一路走来，也确实碰上了不少了昔日熟人。
  对此他皆是或说上两句话，或微笑回应。
  这让一旁瘦小的婢女直接惊呆了。
  “公子在京城认识的人还可真多啊。”
  谭泽似笑非笑淡淡道：“你知道当今右相姓什么？”
  “姓什么？”婢女满脸好奇。
  谭泽神秘道：“姓谭。”
  婢女愣了愣，随后一阵目瞪口呆，她满是不敢置信道。
  “难道是老爷。”
  谭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一路走来心事重重想什么呢？”谭泽看着小婢女忽然问道。
  小婢女仰起头说道。
  “其实我在想，杨奇智之前从京城出去，到底是从哪里离开的。”
  “为何府君
  会知道？”
  谭泽：……
  随之他忍不住一阵哑然失笑。
  对于自己这小婢女，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没读过书，近些日子也只能从勉强认字开始。
  但终究挡不住她天生聪慧爱思考这一点。
  “行了，别想了，府君如何不是我们可以猜测的，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有时候聪明过头太爱思考也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谭泽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小婢女顿时一脸委屈的捂着额头。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东市的酒楼。
  抬头看着眼前‘十里香’的招牌，小婢女内心一阵复杂。
  作为京城的乞丐，她自然了解，京城哪家酒楼最出名，哪家酒楼的饭菜最好吃。
  城南当属玉春楼，东市当属这十里香。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这地方总有一种莫名的阴影。
  “两位爷……谭公子您来了啊。”
  小二一看到来人，当即满脸笑容。
  在京城的酒楼工作，他的记忆力自然有过人之处。
  不然冒然得罪这京中哪个权贵，他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谭泽本人在京中的权贵圈又这么出名。
  他自然不会不熟悉。
  “楼上找个雅间，酒菜就弄些我爱吃的，再来半斤玉壶春。”
  “好嘞，谭公子您先楼上请，我这通知后厨。”
  小二满脸笑容微笑道。
  到了雅间之后，小婢女四处观望就跟乡巴佬进城了一样。
  “以前你来过这？”
  小婢女点了点头：“来过，不过没进来过。”
  闻言谭泽
  淡淡一笑，“无妨，以后你想进来便可随时进来。”
  小婢女再度点头。
  不一会儿酒菜做好，小二就送了上来。
  小婢女顿时大快朵颐了起来，哪里有半分女孩子的模样。
  见状谭泽无奈笑了笑，然后也动起了筷子。
  然而没过多久，这雅间门外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谭兄！”
  谭泽和小婢女下意识的看去。
  此时只见雅间门口来了一群贵公子和青衣文士。
  而那为首之人正是左相次子周旭周子冲。
  “永安，真的是你。”周子冲走进来一脸惊喜道。
  “原来是周兄。”谭泽站起身拱手道。
  看到谭泽，周子冲当下也不客气。
  他拉住谭泽的手欣喜道。
  “前些日子我就听说你游学回来了，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早知道，我就直接去你家中找你去了。”
  闻言谭泽笑了笑，挣脱周子冲的手，随后跟对方寒暄了两句后，便让众人纷纷落座。
  与周君屹不同，谭泽虽和他被同称为相门双杰。
  但他在京中的好友和熟人却是周君屹的十倍有余。
  至于其原因。
  无他，全是个人性格所致。
  而他与周子冲的关系，也不像寻常百姓所想象的那样。
  陌生，或者甚至于水火不容。
  他们家中大人，一个虽为左相一个为右相。
  无论是对于朝政态度还是个人性格都大相径庭。
  但实际上，他俩私底下的关系却是不错。
  最起码在京城权贵圈内，在表面上是如此。
  酒过三巡之后，
  众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热闹起来，一个个相互间聊的热火朝天。
  此时周子冲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突然拉着身旁的白念秋对着谭泽说道。
  “永安，我为你介绍一人。”
  “这位是白念秋，乃秋霞山御剑宗少宗主，其父便是传说中武榜第九的凌波剑神白浔。”
  听到周子冲介绍自己，白念秋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膛。
  谭泽脸上则惊讶过后连忙拱手道：“原来是白剑神的公子，真是失敬。”
  白念秋也拱手回礼道。
  “在下为江湖儿女，谭兄不必如此客气。”
  谭泽笑了笑。
  周子冲此时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婢女问道。
  “永安，你平日里都不带丫鬟出门的，这又是哪家的毛丫头？”
  不得不说，这会儿的小婢女确实不怎么好看。
  淡黄毛躁的头发还有点干枯，骨瘦如柴的身子，皮肤暗淡，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周子冲这般说也是没错。
  而谭泽闻言也没责怪，只是道。
  “她叫春玲，是我从三江游学归来时路上捡的。”
  说完谭泽看向小婢女。
  小婢女此时也十分有眼色，连忙放下手中鸡腿有模有样的行礼道。
  “奴婢春玲见过诸位公子。”
  看到这丫头这幅模样，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周子冲更是不怀疑好奇的靠近谭泽道。
  “没想到永安你的口味这般独特。”
  “你好这口早说啊。”
  “这样的丫头，只要有地方有灾荒，半小袋粮食就能换一个。”
  “周兄误会了。
  ”谭泽淡淡一笑一脸平静道。
  似乎并不因为周子冲的话而生气。
  “得得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不管，回头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周子冲笑道。
  “公子不好了。”
  正当气氛欢愉之时，一个小厮忽然闯了进来。
  周子冲当即眉头微皱：“你个狗东西，这里是你大喊大叫的地方？”
  “公子莫怪，实在是小人有要紧事要说？”小厮吓得连连拱手道。
  闻言周子冲平息下内心不爽道。
  “什么事？”
  “回公子，靖南王世子苏白玉来了。”小厮说道。
  话音落下，整个雅间内一片寂静。
  周子冲更是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自己跟这苏白玉这是命格反冲。
  怎么走哪里都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