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你父亲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靳语卉不是1个喜欢将委屈放到肚子里的人。
知道这顿饭没有办法再吃下去,靳语卉也是马上就起身。
虽然是对着季东南夫妻点头示意的,但是只有靳语卉自己的心底明白,她的这最后1份尊重,和面前的这父子两个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给梁秋韵,这个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值得自己尊重的长辈的。
虽然季东南的心底很不悦,有人这样落了他的面子。
但是无奈,靳语卉可不是1般女孩子,甚至不是1般豪门家庭里的女孩子。而是靳家所有人,都捧在手心儿上的小公主。
他得罪了这小丫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项目,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更加重要的是,就算是季家现在已经到了这般如日中天的地步。
但是靳氏真的想要搞他的话,还是卉很轻易的,或者只可能短短用几年的时间,就将他们彻底的撂倒。
你即便是心里再不开心,但到这会儿季东南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顾及着1些大局的。
在靳宇卉这般不给面子的马上离开之际,还不忘交代季时宇,送靳语卉回家去。
1路上两人依旧如同事之前及时雨,送静语卉回家1般的沉默,可这会儿这沉默,在靳语卉的耳里,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心酸难受的感觉。
她是觉得可笑,甚至是觉得心酸,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也这么有默契了,这会儿她对这个男人真的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眼看着车子已经走到了自家主别墅的道路上,只剩下56公里的路程。靳语卉到底还是开口了
“在今天之前你知道你父亲的用意吗?”
靳语卉很直白的就问出了自己心里疑惑的事情,两个都是成年人,也都是聪明人,季时宇自然明白他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确实无言以对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看着季时宇这副依旧,如同是以往1般企图用沉默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其实就是理所当然的想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靳永慧的心里突然就有了1种从未有过的厌恶,甚至是恶心。
“问你话呢,哑巴啦,在做这1切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给我1个解释?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1个白痴,就是1个傻子,就为了我肚子里的那点狗屁爱情,就得1辈子像条狗1样被你牵着鼻子走。”
这个小女孩1直以来都是很甜美很乐观很外向的,像今话这般尖酸刻薄的样子,可以说是在他们两个认识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大概是因为不习惯吧,听着他的话,季时宇这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
“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何必要这样尖酸刻薄呢。”
“你在做这1切的时候,有想过要跟我好好商量吗?季时宇,我倒不奢望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位置,我就问你在做这1切的时候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1个仅仅只是1个正常的和你平等的人去对待。
我不就是你们父子两个,放在手里的1件趁手的工具吗?”
什么时候用的时候就好像是打1个巴掌给1个钱找1样,随随便便的吃1顿饭,就想要拿到自己的利益廉价到简直比菜市场里的臭白菜还要不值钱,等到失去利用价值了,1脚踢开的时候也是理所当然的。
“季时宇,有些话说开了,就没有意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的心里清楚。”
“我再说1遍,我不喜欢用这种猜来猜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要是有什么话大可以……”
“你爸不是1个白痴,事实上他是1个精明到了极点的人,我和你之间目前为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吗?”
季时宇:“……”
瞬间他就有些沉默了,依旧是如同1望1望1样的,沉默不是无语,也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这个女孩的聪明机,灵简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就如同是靳语卉所说的那样。
季东南也不是1个白痴,不可能不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更加不可能不清楚他们两个现在到底是1种什么样的情况。
之所以依旧在演戏,说白了和季东南的关系不大。
还是季时宇自己很清楚自己心里是既要又要想要,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卑劣,所以才把父亲拉出来做了1个挡箭牌。
车子停在了靳家别墅大门口不远的地方。靳语卉解开安全带之际,男人沉默了良久的声音再度传来。
“小卉,对不起,我……”
季时宇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能说什么呢?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用那些无辜无奈的借口去掩饰自己利益至上,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形象罢了。
其实这种事情说白了,人家要是愿意给你留下1个底线的话,可以随便你演戏,但既然已经说开了,再说这样可笑的事情来给自己开脱,那可就真的让自己成了1个笑话了。
看吧,其实季时宇很清楚,靳语卉的聪明,从来都不是1个能够随随便便的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女孩子,而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如饮鸩止渴,1般甘之如饴的大概也只有爱情了。
因为爱上1个人,所以她觉得人生难得,遇上这样1个,能够让自己彻底付出真心的人,只要两个人能够相守1辈子。不辜负自己这1眼万年1般的,1见钟情的话,其实其他的那些细枝末节,是不需要太过于在意的。
但现在那1层对爱人所谓的滤镜没有了,悬在头上的那柄剑也终于落了下来,他们之间这短暂的如同是昙花1现,1般的感情终究还是到了相对无言的地步。
“季时宇,回去之后,我会拉黑你,以后在大街上遇到也不需要再打招呼,我们就是彼此人生中的陌生人。”
砰的1声,车门被关上。
季时宇却再也无法如同事以往1般,在靳语卉下车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驱车离开,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1般叫他避之唯恐不及似得。
反而她这会儿坐在车里,很长时间,都是眼睛1转不转的看着前方的那1抹,渐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身影。
踏着握着的方向盘1再地收紧骨节分明之下,就连那细微的毛孔,似乎都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他不都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又或者还在坚持些什么,幻想些什么。
又或者是抱着希望,还想要再争取些什么。
只是前方的那扇大门既然已经关上,那就注定了,永远都不可能再为他而开启。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想要找到1点安慰,或者是1个理由告诉自己,他没有错,好能够让他在这种依旧心知肚明的错误之下,可以继续前行。
即使语言只是1个普通人,甚至从道德上来讲,他算得上是1个劣迹斑斑的人,轻易的去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显然不是1件容易的事情。
就好像是抱着最后的期望1样,虽然明明很清楚自己之前心里呢,1直以来都在自我催眠的努力,1次争取1次的想法是很可笑幼稚的,但这会儿哪怕即便是找1个倾诉的对象,除了沈清之外,他也找不到第2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显山不漏水的女孩子就这样成为的话,生命中唯1的救命稻草。
所以哪怕即便是人家觉得他厚颜无耻,他也依然想要抓住这心里唯1的稻草和温暖。
下意识的拨通了沈清的电话。第1次想了大半天都没有人接,男人的眼眸里闪过1丝异样,再度拨通了电话,这次反应到快响了1声之后,却是直接被挂断。